第219章 曹長卿
看著死去的盧白頡,在場的人,無不震驚不已。
徐鳳年最先反應過來,問道,「青鳥,怎麼回事?」
徐脂虎這時也趕了過來,先是蹲下身子探查了一下盧白頡氣息,見人徹底死去,不由的一陣難受。
畢竟整個盧家,也只有盧白頡對自己尊敬有加,如今卻被青鳥所殺。
青鳥神色複雜的看了徐鳳年一眼,說道,「世子,今日行為乃青鳥個人所為,與北涼王府無關。」
「而且這也是我師父的意思,他說你心有顧忌放不開手腳,畢竟盧家也不是小家族。」
說著從袖口中拿出一瓶丹藥,遞給徐鳳年,「這是我師父煉製的增壽丹,服用之後可以增加五年的壽命,就兩顆,一人只能服用一顆。」
「根據我師父的推算,王爺和李先生的壽命已經不多了,而這兩顆丹藥,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另外,我師父曾言,大小姐之所以背負如此罵名,乃是盧家人和京城的某位高官聯手所為。」
「所以,師父安排我屠了盧家的滿門,以及這兩枚增壽丹藥,報答王府對我的養育之恩。」說著後退一步,向徐鳳年和徐脂虎,恭敬的行了一禮。
聽到青鳥的解釋,徐鳳年和徐脂虎也弄清了青鳥的意思。
這時青鳥再次說道,「世子,大小姐,盧家滅門的這件事情,您可以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有我師父在,不懼任何人。」
徐鳳年聞言,看著手中的玉瓶,嘆了口氣,「青鳥,何必如此呢。」
一旁的徐脂虎也說道,「是啊,青鳥,真的不必如此。」
青鳥搖了搖頭,面色肅然的對徐脂虎說道,「大小姐,根據我師父的推算,你的身體情況很糟糕,要是在這麼下去的話,最多也就三年壽命。」
「要是大小姐願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師父他有辦法治好你的問題。」
徐鳳年聞言,原本還想詢問青鳥關於盧家的事情,但聽到自己大姐只剩下兩年壽命,便再也顧不上其他了。
連忙問道,「青鳥,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大姐真的只有不到三年壽命。」
青鳥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是我師父親口所言,絕對不會有錯。」
在得到青鳥的肯定后,徐鳳年一把握住自己大姐的胳膊,「大姐,你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你身體好多了嗎?」
徐脂虎聞言,嘆了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曹長卿也趕了過來,直接來到了姜泥的面前,雙膝跪地,拱手一禮,「西楚罪臣,曹長卿,參見公主殿下。」
姜泥見狀,連忙上前扶起曹長卿,「棋詔叔叔,您這是做什麼呀。」
曹長卿說道,「殿下千金之軀,徐鳳年卻當做侍女,此等羞辱,臣感同身受,五內如焚。」
「殿下流落敵手至今,臣未曾得聞,視為重罪。」
「有幸今日重逢,就用徐鳳年的人頭替殿下解恨。」說著目光看向一旁的徐鳳年。
姜泥連忙阻攔,「棋詔叔叔,不要,他待我不錯。」
曹長卿說道,「殿下被矇騙了。」說著便運轉真氣,打算對徐鳳年動手。
姜泥和魚幼薇見狀,連忙出言阻攔,「不要,徐鳳年不該死。」
曹長卿目光看向魚幼薇,說道,「你不該來這裡。」
魚幼薇聞言,不解的說道,「你認識我?」
曹長卿面露回憶,說道,「你母親是大楚三千劍侍之首,我自然見過你。」
魚幼薇說道,「靖安王把我當作棋子,刺殺徐鳳年,但是徐鳳年並沒有殺我。」
「而且,他對殿下真的不錯,並非欺瞞誆騙。」
曹長卿看了徐鳳年一眼,「若不是兩人都為你說話,你已經死了。」
隨後目光看向姜泥,「殿下還活著,實在是天佑我大楚。」
姜泥有些哽咽的說道,「是父皇求徐驍留我性命。」
曹長卿點頭,「就憑這一點,我可以饒徐驍一次不死。」
徐鳳年聞言,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真的有這本事,這些年怎麼從沒去過北涼。」
曹長卿說道,「兵者避實擊虛,北涼為凶地,不可輕闖。」
徐鳳年則說道,「你連皇宮都闖了。」
曹長卿搖頭,「北涼之險,遠勝離陽皇宮。」
徐鳳年說道,「你懼怕北涼。」
曹長卿冷哼一聲,「若知道殿下在北涼,我早就去了。」
「殿下,這些年您受苦了。」
姜泥笑了笑,「我這些年其實還好。」
曹長卿說道,「殿下看看還有什麼要帶走的。」
姜泥聞言,不解的說道,「帶走,帶去哪裡。」
曹長卿答道,「當然是隨罪臣歸楚啊。」
聽到曹長卿的話,姜泥搖頭說道,「西楚早就滅國了。」
曹長卿卻說道,「可楚人猶在。」
這時,徐脂虎開口了,「這句話說的,不只是你吧。」
曹長卿點頭,「當然,不僅僅是我,大楚倖存之士,已然匯聚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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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蜀地紛亂四起,但這些人都是你的臣民啊。」
「他們絕望已久,他們在等公主帶她們回家。」
聽到這裡,不等姜泥說話,徐鳳年就擋在姜泥的面前,說道,「不行,我不放人。」
曹長卿瞥了徐鳳年一眼,「我沒有問你。」
徐鳳年怒吼道,「她是我的。」
身後的姜泥聞言,不由的俏臉一紅,沒好氣的說道,「誰是你的。」
曹長卿面色一冷,冷聲說道,「讓開。」
徐鳳年依舊擋在姜泥的面前,指向死去的盧白頡,「他要姜泥,我沒讓。」
「換成是你,也一樣。」
曹長卿神色冰冷的說道,「我曹長卿要帶人走,天下誰人能擋我。」
說著就要往前走。
突然一道劍光劈在了曹長卿前方地面,將地面之上劈出一道裂縫。
曹長卿見狀,說道,「兩袖青蛇,李淳罡。」說著向左邊的方向看去。
只見李淳罡從天而降,落在石柱上,說道,「我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不用你說。」
徐鳳年見狀,不解的問道,「您不是被留在盧家了嗎?」
李淳罡沒好氣的指了指青鳥,「都被那丫頭殺光了,我還待在那裡作甚。」
曹澄清冷哼一聲,說道,「今天就算是王仙芝親臨,也休想攔我。」說著直接運轉全身真氣,打算和李淳罡動手。
李淳罡見狀,也不甘示弱,同樣運轉真氣手指一勾,將盧白頡手中的長劍給吸了過來,持劍而立。
眼看著兩人就要動起手來,姜泥連忙勸阻,「棋詔叔叔,能不能不要動手。」
曹長卿聞言,想了想,還是收手了,扭頭看向姜泥,「聽憑殿下吩咐。」
姜泥說道,「棋詔叔叔,我能不跟你走嗎?」
曹長卿答道,「公主殿下,如果你留下只能是一個侍女。」
「這樣的身份,他會娶你嗎?」
姜泥聞言,不由俏臉一紅,羞澀的說道,「我沒說要嫁他。」
這時,徐鳳年說道,「等,等一下,既然不打了,要不別站在這兒說,我們找個地方進屋說。」
曹長卿想了想,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