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兇手不是人
雖然這些骨頭已經有年頭了,可自己的親人都熟悉,憑著那些腐爛沒有樣子的衣服,鞋,佩戴木製品,有家屬認出來是自己的親人,現場大放悲聲,撕心裂肺,凄厲滲人的哭聲響徹整個山谷,此情此景,讓人潸然淚下。
我的眼睛濕潤了。恨得我咬牙切齒的,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個兇手。我剛才仔細觀察一下,這些人不是大樹,也不是紅頭螞蟻害死的,它們不背這個鍋,兇手另有其人。義憤填膺人們聽完經過,和馮波,阿堅一樣,都以為是樹精或者紅頭螞蟻就是兇手,只有我和周洪軍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村長名叫陶建國,是個年過半百小老頭,精瘦精瘦,很是瘦弱,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了,他一直默默看著抽煙,一句話都不說。
過了會,目光炯炯看著我,問我怎麼看?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他覺得這些人既然死在這裡,都是被害死的,屬於是橫死的,不能入祖墳,還想把他們埋在這個山上,我同意了。
回去后,我們快餓死了,飯量最小的我,一口氣造了四個饅頭,周洪軍更嚇人,吃了九個饅頭,把阿堅看的目瞪口呆了,馮波笑著拍著阿堅說:「這下,你知道什麼叫大肚漢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沒事,吃不窮你……」
他又嘚瑟的拿出一沓錢給阿堅,阿堅看到那麼多錢,眼睛都直了,我們以為他會拿起來,沒想到,他把錢放進馮波手裡,笑著說:「我們這邊產小麥,饃饃好吃吧,放心吃吧,雖然現在別的地方條件都好多了,可俺們這窮鄉僻壤地方還是日子不好過,可好歹能吃飽的……」
他看湯沒了,周洪軍噎的慌,又給做了一盆稀飯湯。
吃完飯,我們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得很香,等我醒來了,已經半夜了,睡不著了,開始胡思亂想了,今天一幕,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事情太詭異了,兇手到底是誰?這要是不查出來,還會有人失蹤的。一直過了很久我才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剛起來,外面響起砰砰砰砰砰敲門聲,阿堅趿拉著鞋出去一看,是村長陶建國,他跟我說,他想了一夜,覺得既然找到屍體了,應該報案,他想今天報案。想聽聽我的建議。
我倒沒想這麼多,同意了。聽他們說,他們一年才進一次鎮里,因為村子偏僻地勢險惡,交通閉塞,出一次山老費勁了,據說去一次鎮里,騎著二八杠大鐵驢還要爬山越嶺的,要好幾天才能到家。
村長派兩個村民騎著二八大鐵驢帶著乾糧,去鎮里派出所報案。
三天後,兩個人推著二八大鐵驢,帶著幾個警察和一個法醫回來了,其中一個警察牽著一個黑色健壯,威風凜凜的警犬,原來,警察開車來的,到了山下,只能把車扔在山腳下了,爬山過來。
村長和我們趕緊迎上去,七嘴八舌,爭先恐後的向他們提供線索,其中一個白白凈凈的年輕警察拿著筆記錄著什麼。
那個高高大大,看著像是個警察頭的中年警察,目光如炬的看著我們,又問了很多問題。
過了會,讓我們帶他們來到那個山上,好不容易找到那棵焦黑的樹。把警犬放開了……尋找線索,警犬用靈敏的鼻子開始搜查了……很快就來到那些埋白骨的墳堆前爬下來……
幾個警察在周圍勘查,尋找線索,那個穿著白大褂,戴個近視鏡,戴著口罩,手套的法醫用鑷子把一個網絲小心翼翼,如獲珍寶似的放進一個小袋子里,過了會,又來到那幾個埋白骨的墳墓前,挖掘出來。
看到那些白森森的白骨,經常去各種各樣殺人現場,見過各種各樣屍體,已經見怪不怪的警察看到這一幕都驚住了。
法醫趕緊開始認真仔細的驗屍了……幾個警察臉色凝重,眉頭緊鎖,在現場仔細尋找著線索。警犬在周圍繼續搜查……
過了會,法醫滿臉大汗的停下來,跟那個警察頭竊竊私語,應該是向頭彙報工作。
我們遠遠看著,盼望著他們能找到線索,證據,儘快破案。
過了會,警察頭和法醫走過來,問村長,村裡這幾年一共失蹤多少人?
村長告訴他們大概有七八個人,但據他所知,附近村裡也有人失蹤,具體幾個人他不知道。他們發現這些屍骨里,大概有十幾個人,有本村的人,因為他們都變成了白骨,家屬只是靠對家人的特徵和衣物了解辨認,想等他們警察查完到底是誰,再買棺材好好安葬。
那個警察頭目光犀利的看著我們,問誰發現的第一現場,其實,剛才我們都已經說過了。
村長陶建國指著我。警察頭把我叫到一邊,讓我說詳細點。我已經和警察打交道好幾次了,也不怕了,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覺得這個兇手不尋常。
警察頭來了興趣,讓我繼續說。
還把法醫叫過來,警察頭威嚴的說:「你也知道,我們警察破案,勘察現場,消息是不能外露的,這是我們的紀律。但今天為了早點破案,我們一起研究一下,畢竟這個案子與眾不同」
說完,示意法醫講講自己的看法。
法醫告訴我們,他做法醫好幾年,驗屍無數,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案子,他驗屍發現,每個骷髏頭上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骷髏頭額頭上都有一個小洞,判斷這些人都是被吸血而死,可他們是警察,都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些什麼吸血鬼之類的迷信事情。可這個洞不是人能幹的,血也不是人能吸出來的,案子很棘手,他們讓我大膽說說自己的判斷。
我看到他們懇切的目光,心裡熱乎乎的,很是激動,難得他們這麼相信我。
「我覺得不是人乾的」
我肯定的說。
那是什麼乾的?
警察頭和法醫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昨晚我想了一夜,也不知道這個兇手是誰?」
我無奈的攤攤手說。
「會不會是個連環人狂,比方說,是個邪教什麼的,這種人性格偏激,孤僻,變態,以殺人來尋找自己的存在感,想引起人們對他的注意……」
警察頭分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