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喜歡作死的稚淮安
米粒想。
幸好之前讓獸神大人把她和獸夫的靈魂鏈接所蒙蔽了,要不然那些傢伙該嚇成什麼樣。
最小的白瓷,會哭的吧。
幸好這種痛苦只有自己一個人承受。
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腦海里也只有這種慶幸。
當大腦清醒,隨之而來的便是對稚淮安咬牙切齒的殺心。
雖然,留在這裡也是她的本意,接受身體上的改造也是她的選擇,這種痛苦也是理所當然的代價。
但是,這些通通都不妨礙她想殺了那混蛋!
她忍不住陰冷冷的笑:「呵,呵呵,呵呵呵……」
該死的傢伙,你給我等著,最好祈禱你最近幾天晚上都不睡覺!
她要編織噩夢嚇死他。
「呦,一來就聽見這麼寒磣的笑,瞧瞧這小眼神,哎呦喂,怎麼想殺了我?只可惜你現在可沒辦法進的了我身吶。」
那傢伙欠扁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她陰沉著臉,抬眸看去,稚淮安賤笑著雙手抱胸,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看著她。
「瞧瞧,瞧瞧,果真是相處的時間久了,都會對我擺出這副臉色了。」
他心情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米粒克制的深呼吸:「把基因組合在一起,如同拼圖一樣,就是你所謂的實驗?」
「當然不只是這些,這可不是拼圖,我可是要集百家之長的男人。」稚淮安拉過椅子坐下,挑眉道,「感受一下你的異能。」
想起之前看到的資料,她有些猜測。
米粒閉上眼睛,開始感受身體中的異能。
她是有兩種異能。
可當自己閉上眼睛,回歸一片混沌,腦海之中,竟然閃爍著三種顏色的光。
一種是冰藍色,一種是紫色,另外一種就是非常淺,非常小的帶著淺淺白光的鵝黃色。
嘶!
當真是恐怖如斯。
她……有第三種異能能!
米粒睜開眼睛,滿是複雜的看著笑咪咪看著自己稚淮安。
「你……太不可思議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她有點不可置信。
異能這個東西,從出生開始就天註定,長大覺醒只不過是一種刮獎。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她還從來沒聽說過可以人為製造異能。
實在是太奇怪了。
當然,也太天才了。
米粒一瞬間改變注意,這樣的人就應該活著為她做貢獻,彌補他從前放下的錯誤,以後如果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殺了的話,太可惜。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妖孽!
稚淮安看著她一臉驚嘆,不可置信的小表情,心中難得的升起了幾分自得自豪。
「哼哼,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還是個開胃菜,我可是有很多的基因呢,每一次融合的過程都沒有定數,融合失敗就會變成怪物,融合成功便繼續融合。」
「米粒,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米粒……米粒不想說什麼。
她心有餘悸的回想一下昏迷前的痛苦,如果再來那麼幾次的話,自己的身體很可能受不住。
崩潰是遲早的事。
稚淮安推著米粒離開了休息室,又來到之前檢查數據的地方。
這一次二號不在。
他把人推進,自己退出來,熟練的敲打鍵盤,裡面的紅外線一邊又一邊掃描著米粒的身體。
這一次足足過了一個小時,更新出來的資料,硬生生的多了好幾百張。
「嘖。」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這次實驗結束,不知道還能剩多少根。」
他把米粒推出來,送回了休息室,自己拿著一捧的資料回到辦公室,細細的研讀。
一邊讀一邊根據米粒的身體狀況選擇下一個基因。
「終究還是身體太弱,需要補一補,今天只是完成了初步的融合,身體就已經垮成這樣,這個血脈還沒有完全融合呢。」
他一邊有結論,一邊嘴上無意識的講著話,投入實驗后,他的眼裡除了實驗就沒其他東西了。
「這個要加上……還有這個也要加上……月津淪,這個毒藥還挺猛的,但是裡面的激發屬性很好,能夠把身體里的一切救急全都爆發。」
「或許可以嘗試著提取出裡面的激發因子,到時候融合進藥劑里,注入血液肌膚,就更能讓基因發揮作用。」
修長纖細的手指夾著豎長細的筆,偶爾遇到一點糾結,漂亮的來個筆旋轉甩尾,筆記本塗鴉了一片。
「Boss,boss,按照您的吩咐,我們的一點信息成功泄露,祭司已經找到了一點線索,再過不久就會追上。」
實驗不知時間,突然就有一個機器人噹噹當的敲門,還一邊用不慌不忙的口吻訴說著大事。
「那就讓他來找。能找到是他有本事。」稚淮安勾唇一笑。
線索嘛,都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這人變態久了,自然而然就開始抖m了。
他就是享受霽月在後面追,卻一直追不上,每次都會更好的落後一點點的場面。
瞧瞧。
這一兩天,稚淮安可是得到了不少對方黑著臉的表情圖,各個新鮮。
心中別提有多自得。
「去把米粒叫醒,半個小時之後換地方。」
「是。」
假裝睡覺,實際上在研究能力的米粒被二號搖醒。
「實驗體,時間到了,莫要再睡,30分鐘之內,我們要整理好離開。」
把人叫醒,二號又緊忙著去收拾其他的東西。
米粒熟練的把東西帶上。
她昏迷的時候,大概睡了十多天,雖然第一次經歷在這的遷移。
但對於這種迅速的收拾東西離開,早已習慣。
要她說。
稚淮安那就是個作死小能手。
聽二號說,原本祭司是在南州的,的確有一陣子沒人打擾稚淮安。
但他自己不舒服,就像一個青春期的熊孩子,非得要以惡劣的手段吸引在乎的人注意。
這傻逼,屁顛屁顛的就把自己的真實線索露了出去。
然後,消息一放,他又瞬間收拾東西,捲鋪蓋走人。
霽月線索斷了,他又放個鉤子去釣。
然後還不等魚咬上來,他扔下鉤子不要了,帶著幾個桶和重要的東西咻的一下就走。
大概三個小時之後。
「嘭!」
一刀鋒利的劍芒穿破大地,地面上瞬間就出現一道深深的峽溝。
地下200米處,全都是黑白空間。
霽月身著一身帶血白袍,面無表情,眼眸寒冷,手中的劍滴答滴答的滴落血跡,像一尊冷麵修羅。
「又跑了。」
他用劍指著下面的空間,輕輕向上一挑。
一縷髮絲從下面的黑白空間中緩緩騰空升起。
霽月伸出手掌,髮絲緩緩的落入掌心。
熟悉的梅香浸染著這根髮絲。
那雙冰冷的眼眸終於有了一絲溫度,透過這一縷髮絲,彷彿能看到思念中的人,語氣溫柔思念,又帶著幾分自責。
「粒粒,我又來遲了。」
而另一處。
「嘻嘻,又耍了一回,果然是人老了,走不動嘍。」稚淮安惡劣的嘲諷,真是個赤裸裸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