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又入夢
這是她的錯覺嗎?
米粒坐在雪堆上,撐著臉沉思。
夢境崩塌的那一刻,她又進入了另一個夢。
她並沒有亂動,一直坐在這,在思考著稚淮安那時候的眼神。
總感覺對方好像是看到她了。
在末世那會,稚淮安說的感受,是她的目光,還是那個夢然的目光?
「不管怎麼說,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看到也好,看不到也好,夢境的話也改變不了什麼。」
米粒不再糾結此事,轉而開始觀察四周。
這個夢境一片雪皚皚,猜都能猜到,這肯定是霽月的夢。
就是不知道主人公現在在哪。
霽月夢到的會是以前的場景嗎?大概率不會是和她相識之後的,她可從未和霽月來過雪山。
根據稚淮安的夢來看,夢這種東西,應該具體的是自己最在乎或者是最重要的一段記憶。
不管是從世界的身份還是性格來看,穿越以及自己的死亡都是稚淮安印象最深或者是最難釋懷的一個點。
所以昏迷后,下意識的想起了這個,也因此形成了夢。
霽月,他昏迷的那一刻,會想到什麼?
米粒有點好奇。
她在雪山兜兜轉轉,哪裡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漸漸的,竟然迷了路。
她臉上一片囧色。
「這地方,是夢,是夢,夢裡沒有空間感,方向感,迷路很正常,我在現實可沒迷過路,肯定是因為夢境的原因。」她淡淡的肯定自己的想法,絕不容許任何人反駁。
米粒不再嘗試著左右行走,她一直往高處走。
山嘛,不都是n點一線,所有的都會在山頂匯聚,在山上迷路了,一個勁的朝上走,肯定有用。
她飄著飄著,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山頂。
「噫!居然有木屋。」
這座山很陡,很高,可山頂好像被什麼東西削了一下,平整的很,表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無規則圓,面積很大。
而在山頂之上,有著三四棟的小木屋,木屋周圍圍了一圈柵欄,形成了一個小院,小院的後面前面分別是雞鴨鵝的養殖和菜園子。
「呃……倒是一片另類桃園,平靜美好。」她沒想到霽月居然會夢到這個。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對方看樣子就是那種淡泊名利,喜歡一個人獨處,享受平靜生活的人。
一個人生活在雪山,擁有三四間木屋,自己養著動物有肉吃,種的菜有菜吃,又有自己的小園。
是了,這就是霽月幻想中的生活了。
她默默的飄去。
掠過菜園子和院子,在房間里飄飄蕩蕩,驚奇的很。
「這些生活跡象,看著不像是一個人的,碗筷瓢盆,還有洗漱用品,似乎都是兩人的。」
「呦,居然還有保養品。」米粒找到了一個小柜子,上面放的全都是保養品。
真是會享受。
「嘶,這保養品看著……怎麼那麼不正經呢?」
米粒細細看了一番,才發現這些個保養品怎麼像套了另一個殼的保健品?
還都是保養那方面的。
嘖嘖嘖。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霽月啊霽月,沒想到你是這樣子的人。」
米粒笑著,心間倒是多了幾分甜蜜。
不用說,兩人中的另一個肯定是她。
矮油油,真不愧是她未來的貴妃呀,心中有朕!
米粒迫不及待的去往主卧。
霽月坐著梳妝台前,抿著唇,茫然的看著桌上的化妝品,他猶豫的拿起一隻口脂,靠在嘴上比劃一會,還是無奈的放棄。
他天生麗質難捨棄,本身嘴巴就很紅潤,薄薄的,賊性感水潤,非常適合接吻。
臉上也處處精緻完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處。
這麼多年從未擺弄過這些需要東西。
「沒想到堂堂的祭司也會有不會的東西,我可是會的。」
米粒忍不住笑著出聲。
令她驚訝的是,聽到她的聲音后,霽月竟然舒展了眉宇,側過頭來,露出幾分嬌羞的語氣:「獸主,祭司又不是什麼萬能的職業,哪能什麼都會,獸主會的話,不如為我畫眉描妝。」
「你以前每日清晨都會為我畫眉描妝,今日不知怎的起的這般早,一覺醒來,便不在我身側,我也只好自己擺弄,如今獸主回來,可算是得救了。」
哎?
霽月竟然瞧得見她,還與她說話。
聽她這話,倒是讓自己也入了夢。
米粒正巧也想搞清楚,便順著他的話,向他走去:「這事本該由我做,你的臉只有我才能描摹。」
她笑坐在化妝台上,左手勾起霽月的下巴,瞧著他目含期待,面若微笑的樣子,心念一動,放在下巴的時候輕輕的揉捻一番,摸索著白嫩光滑的肌膚,知道露出一番紅色才停下手。
霽月從頭到尾都不反抗,反而湊近了些許,把自己依偎在她懷中。
「嗯~獸主可輕些,瞧瞧你的眼神,白日不能太過於猛浪,昨天晚上鬧得那麼晚,直到現在,我的腰都還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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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著頭抱怨,想起每日晚上的場景,交疊的愉悅,眼角是抹不掉的春意盎然。
「我瞧你這話,不就是勾引我情慾,憐惜你嗎?」
米粒低頭,兩人面容相隔不過幾厘米,她輕輕觸碰霽月的嘴角,似吻似呢喃。
瞧見耳機慢慢的燃起一縷青煙,米粒眼中帶笑。
「不逗你了,我為你描妝。」
她哈哈的笑一下,假裝看不見霽月嗔怪的目光。
認真的,一點一點的為他著妝。
兩人的呼吸漸漸平緩,他愛慕的看著她,她認真的化著妝,他見她的眼裡只有自己。
心裡的滿足,無法言語。
霽月的夢境便只有這些。
白日里,陪他看花讀書耕種,晚上巫山雲雨愉悅。
好似生活只有這麼斑斑點點。
米粒也是意識到了一些事,便舍了外界的心,專心致志的陪著霽月享受良辰美景。
她們卧在一個大大的搖椅上,相互擁抱著,十指緊扣,看著梨花漫天。
霽月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
「粒粒,真想你永遠這麼陪著我。」
「我就是在陪著你啊。」她回道。
一會,霽月低聲笑著:「是,你是在陪著我。」
這就是夢啊。
她不是不能給他。
只是註定不會如他想的一般。
就算要在一處歸隱,也是很多年之後。
這個小木屋也住不下,必須要一座巨大的院落。
終究熱鬧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