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迷夢與空幻與欺騙01
【漫無止境的花神誕祭過去了幾天。
熒有猜測小吉祥草王正在處理後續,本不應該隨意打擾她。但派蒙不知道事情變化如何,一直表現的很擔心。
沒辦法,還是去找凱瑟琳接點工作,先讓自己忙起來吧。
熒跟著派蒙找到了須彌城的凱瑟琳。凱瑟琳想了想,「這樣吧,請在今天下午教令院的學術報告分享會上,上台朗誦一首情詩吧。」
「什、什麼?」派蒙變成了豆豆眼。
……這肯定不行吧。熒想。
眼看著不合適,凱瑟琳(?)從善如流地換了個委託。
「那就……到奧摩斯港說服當地的鍍金旅團去兒童福利院打零工吧。」
「這又是什麼呀!」
熒跟著無語了,「我們會被揍的吧?」】
#好傢夥,這一聽就是小吉祥草王。
#這孩子故意找茬嗎?!
#有點好笑。草神真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啊。
#雖然知識足夠豐富,但明顯在「應用」上有點問題。草神在人際交流方面很生疏啊。
#畢竟五百年間都沒什麼正經的交流。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納西妲已經好了不少。虛空奪不走神明的夢,她在休息時,做了一個關於花神誕祭的美夢。
「夢裡我坐在花壇的中央,須彌城的大家手拉手,一直圍著我轉圈圈……轉圈圈,大家都很開心的樣子。」
納西妲看上去甚至有點憧憬。
「我還坐上了巨大的花車,花之騎士法里斯把我舉得很高很高,我不停地向孩子們撒著雅爾達糖……」
這是花神誕祭本應有的樣子。】
#讓人有些心情複雜。
#不過這不是值得同情的事哦。草神面對教令院絕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有一半是草神自己的選擇。
#之前大家就說過啦,草神對須彌人有點太溺愛了。
【迪娜澤黛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但魔鱗病這種人類身上的「死域」,只有想辦法解決世界樹枯萎的問題才能根治。
「不過就目前的狀況而言,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賢者們究竟在做什麼,或者說他們在計劃些什麼。」
納西妲說。她已經有一點眉目了,但首先要做的,仍然是搜集相關情報。考慮到教令院在防備虛空,納西妲和熒聊過之後,做了決定。
「那就找一個並不「無辜」,但立場又並不堅決的人,來幫助我們。」她說。
直接點說,就是培養一個「內鬼」。
派蒙沒什麼好人選——在來到須彌之後,她們認識的教令院的人,就只有一個艾爾海森,但那個人顯然不合適。
納西妲倒是有人選,「你們還記得一個叫塞塔蕾的女學者嗎?」
她出身於沙漠地帶,是沙漠民中最頂尖的學術天才,因而破格進入教令院並留在賢者身邊成為了一名助理。
「塞塔蕾這個名字,寓意著「星星」。而沙漠中的她,也就好比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一樣。」
納西妲用自己常用的比喻,來說明塞塔蕾如今的情況。
「太陽選中了她,她以星星的身份來到了白天的天空,映襯著太陽的光芒。然而不久之後,她看到烈日燒灼著大地,帶來了許多災禍。
「星星開始猶豫,與其幫助這樣的太陽,還不如回到夜裡,去點亮一片星空。可最終,她還是太過貪戀白晝的光芒,選擇將羞愧藏在心底……於是,星星閉上了眼睛。」
這麼一說明,倒是很能理解她如今面對的局面。
「聽起來,塞塔蕾只是貪戀這裡的學術環境,但她其實反對教令院的做法吧?而且心裡還對家鄉的沙漠感到有所虧欠……」這明顯的比喻連派蒙都聽懂了,氣鼓鼓地掐著腰,「她分明只是在逃避問題嘛。」
不過,這的確是非常好的人選。只要想辦法讓塞塔蕾重新直面問題……
「這樣一來,不僅我們可以依靠她來獲取情報,她自己也能得到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納西妲說。
在達成自己目的的同時,能夠讓須彌的人不受到傷害,這就是草神的考量。對她來說,塞塔蕾是最好的人選。】
#迪娜澤黛好像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確實有點奇怪。教令院這群賢者到底想幹嘛?他們已經連草神的地位都奪走了。
#復活大慈樹王?
#可能性不小啊,看他們這麼防備虛空的樣子,至少肯定是對現任草神不利。
#樹王就那麼好啊?有點難以想象。
#總之,各方面都挺,貪心不足蛇吞象的。
#草神就是太善良了,才被那群人得寸進尺。
#須彌雨林和沙漠的人之間,隔閡似乎不小。
#但是考慮到塞塔蕾這個沙漠民還是能通過個人努力成為大賢者助理,說明這種隔閡確實存在,卻並不是能光明正大擺出來的東西。
#雖然大家都知道,但「原則上沒有」?
#不過這個差別對待已經足夠明顯了。
【納西妲首先帶著她們來到塞塔蕾經常光顧的占卜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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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一時間沒搞明白這是打算做什麼:「我們是要問她有關塞塔蕾的信息嗎?」
納西妲搖搖頭。
「你們要留意攤主的「說話方式」和「關鍵情報」。」】
#這麼看來,草神的能力其實很可怕。
#這種奪人心智的能力一直很可怕。更何況,擁有這份力量的還是腦子很好使的魔神,傷害性是很強的。
#也就是草神一直用個人的道德觀念束縛自己。這種能力,換個哪怕只是沒那麼好的人用,只怕都會變成災難。
「……才不可怕呢。」
庫洛姆小聲說。
剝奪人的意志,奪走人的身體。骸大人雖然有這樣可怕的能力,但一直在用這樣的能力幫助她……明明並不可怕的。
在一邊的沢田綱吉卻只想吐槽。
六道骸就是很可怕!雖然他是值得全心全意信任的同伴,但這和他的能力很可怕這件事又沒衝突!
——但那畢竟是庫洛姆的「骸大人」,再怎麼沒情商的人都不會把這個吐槽說出口的。就是沢田綱吉自己差點被憋出內傷來。
【攤主娜比雅用歌詠一般飄忽不定的聲音問道:「迷途的羔羊們,是對命運產生了迷茫么?」
她背著身故弄玄虛,言辭很有「占卜攤攤主」的風格。
「神明的智慧之音時常惠臨我的耳畔,若是今日幾位得有神明垂憐,我或許可以為你們指點迷津。」
派蒙「啊」了一聲,「真的嗎,你經常跟她說悄悄話嗎?」
納西妲用力咳嗽兩聲。】
#……派蒙你是真沒聽出來,還是假沒聽出來?!
#派蒙簡直就好像從來沒聽說過誇大宣傳一樣啊,有一種天真不諳世事的美。
#直接說有一種清澈的愚蠢就行了。
#派蒙(來自原神世界):什麼嘛!派蒙才不蠢!
#對對對,小派蒙不蠢,小派蒙是天真可愛。
【娜比雅的貓在占卜前「喵——!」地嗷了一嗓子。娜比雅歪了歪頭,「看起來哈魯特和瑪魯特不怎麼喜歡你啊,你做過什麼冒犯神明的事吧?」
派蒙老實巴交。
「講風神的壞話,蹭岩神的飯,跟雷神打架……這些算嗎?」
「嗯?」】
#戰功顯赫啊。
#諸神黃昏啊。
#過於真實了哈哈哈哈!
#草神要傻了!
#為什麼派蒙一總結,熒小姐簡直就像是提瓦特的一霸啊!
#真的笑出聲了。
#哎呀,這麼一看,熒小姐的人脈可真是不得了。
#完全沒問題,雖然「賣唱的」作為壞話,殺傷力實在太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蹭岩神的飯——難道不是岩神蹭飯嗎?
#哈哈哈,鍾離先生還是請了三碗不過崗的!
#哦哦,也對。哎呀,鍾離先生出門不帶錢這一點給人的印象實在太深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他讓人請客的樣子。
#但是這個說法真的好好笑。為什麼派蒙能說得這麼好笑!
【熒沒想搞什麼花活,簡單地表示占卜一下健康運吧。
娜比雅擺出一副跟什麼溝通似的模樣。
「哼哼哼哼哼……我聽到了,我聽到了。你的壽命將會在……將會在……」
攤主傻了。
「啊?多、多少萬年以後?不可能啊……」
她嗷地喊她的貓,「哈魯特和瑪魯特,是你們攪亂了占卜嗎?我從沒見過這麼離譜的結果!」
派蒙小聲蛐蛐:「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占卜是準的呢?」】
#哦哦,熒小姐是長生種啊。
#我其實很好奇,熒小姐到底多少歲了。
#隨便問女孩子的年齡會被打的……
#不過這個小姑娘,占卜居然還挺準的。提瓦特的占卜這麼離譜的嗎。
#第一次見到散兵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占星師莫娜小姐,她的占卜就已經很離譜了……沒想到提瓦特隨便一個占卜攤的老闆都能這麼准。
#當時莫娜有說,提瓦特的星空是虛假的。既然星空本身是虛假的,是被操控的,那明顯遵循著某種規律。占卜準確也正常。
#說起來,離開稻妻之後,散兵不知道去哪裡了。
#還有公子。愚人眾在須彌不知道準備做什麼。
#愚人眾想要神之心,但是神之心不是用來運行虛空了嘛,估計會搞些別的事,讓虛空停擺。
#但是,到現在,愚人眾都像是沒出手……
【之後又去找了陶器店的阿金,又去見了餐館的綺珊。人是都見過了,派蒙卻不是很理解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塞塔蕾已經習慣了逃避,我們必須先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納西妲是這麼說的。
「奧摩斯港的鍍金旅團都在宣揚赤王即將復活的事。儘管是無稽之談,但對於塞塔蕾來說,這種來自沙漠地帶的信仰,剛好可以擊中她的軟肋。」
派蒙恍然大悟:「是利用塞塔蕾對家鄉的愧疚這一點?她明明覺得自己應該回去幫助沙漠的子民,卻反而在與教令院的賢者們同流合污……」
這就是納西妲的辦法了。
「借用」她的熟人——通過虛空「附身」那幾個熟人,在言語間表達他們已經是赤王信徒的身份,再轉達虛假的「赤王意志」。
「只要能表現得自然,就一定可以攻破塞塔蕾的心理防線,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的「手法」的。」
看起來年幼的神明笑眯眯地拜託,「所以模仿他們的事就拜託你們啦。」
派蒙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要讓她們記住這些人的「說話方式」和「關鍵情報」。
畢竟納西妲連凱瑟琳都模仿不好,讓她模仿須彌人,有點為難她了。】
#沙漠民更重視赤王信仰啊。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赤王信仰居然延續了這麼久,難道須彌的幾個魔神是平起平坐的關係?各自治理須彌的一部分?
#至少關係一定和璃月的魔神戰爭不一樣。
#可能更類似於鍾離先生和若陀龍王之間的關係吧。
#草神即使能讀到他人內心,也對「人類」這種生物的理解存在不足呢。
#有點憐愛。
#還是缺少「實戰經驗」啊。
#不過,她選擇的「弱點」還挺準的。
【計劃進行得相當順利,塞塔蕾很快被擊破心理防線,如實透露了情報。
雖然她自己知道的也沒那麼多,但畢竟掌握著線索。
「聽說一位曾經被教令院放逐的學者回來了,而且賢者們似乎還對他有所忌憚的樣子……」
熒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連賢者們都忌憚的放逐者……?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熒很快轉移了注意力。幾人試圖取得計劃的「機密文件」。塞塔蕾確認有機會,但機密文件到手以後,沒辦法用虛空傳輸出來,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明晚你們派人來教令院的門口取吧。」她說。】
#好!很順利!
#到現在為止很順利,不過之後可就不一定了。
#教令院還會忌憚什麼人啊,我還以為他們已經不知道敬畏為何物了呢。
#我還是對教令院有一點生氣。他們總給人一種目光短淺,欺軟怕硬的印象。
#屬實不太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