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的覺醒

希卡莉的進展簡直是一帆風順，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

這些水晶礦石蘊含的能量比她想的更為純粹，在持續吸收了七天七夜后，希卡莉總算是將實力提升到了貝塔級的水準，相比原來的實力還是差了一大截，但總歸是有了自保的能力。

最關鍵的是，原本要好幾個月才能重新長出來的手臂，竟然才幾天的功夫就恢復如初。

當然，希卡莉的樣貌還是沒有發生改變，以至於她衝到水邊想看看自己的外貌是否有變化時，卻被水中倒影的那張臉嚇到后，導致內心受挫。

但希卡莉是何許人也，很快就從樣貌的打擊里走出來，畢竟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人隨意拿捏的小肥蟲了，力量遠比容貌要重要。

「姐現在感覺自己強得可怕！」希卡莉甚至有些驕傲道。

「誒？姐現在是不是會說話了？」原本還只能「阿巴阿巴」叫的希卡莉，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帶竟然發育完整了。

畢竟，在那段不能說話，只能在心裡默默腹誹的日子實在是太難受、太憋屈了。

「咕～」肚子又在這時發出不合時宜的叫聲。

果然，人一旦放鬆下來就會感到飢餓。

在空間里翻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除營養液以外的其他食物。

希卡莉覺得自己該去狩獵，而不是喝那個挑戰人類味蕾的生化武器。

於是，希卡莉說干就干。但願這個地下世界有她可以吃的獵物。

其實，要找獵物很簡單，雖然希卡莉沒有獵犬那樣敏銳的嗅覺，但強大的精神力卻可以幫她搜索目標。

這地下迷宮的生物不少，但能不能吃希卡莉就不知道了，畢竟都是些她沒見過的物種。

尤其是……

看著那一灘圓滾滾的半透明的粘液狀生物，希卡莉吐槽了一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史萊姆？」

跟她以前在遊戲或動漫里看到的奇幻生物一模一樣，有點兒像只會動的果凍。

希卡莉忍不住上去摸一下，她敢打賭史萊姆摸起來，手感一定不錯。

可她究竟是小瞧了這地底迷宮的危險，原本只有足球大小的史萊姆在察覺到希卡莉的靠近后，立刻張開血盆大口，雖然這玩意兒根本沒有器官，所以看起來就是一灘粘液如同海浪般朝她席捲而來。

可希卡莉只是抬手，比劃出開槍的手勢，從食指間射出一道光線，直接把原本氣勢洶洶的史萊姆給干成了好幾塊。

「嚇死姐了！」希卡莉嘴上說著害怕，但完全看不出她的驚慌，還吹了吹食指指尖，就像是西部牛仔為了耍酷而吹槍口一樣。

消滅史萊姆很輕鬆，就跟碾碎一灘爛泥沒什麼區別。但希卡莉注意到，史萊姆死後身體全都化作了水滲入了地表，唯獨留下一枚結晶。

就像遊戲里打怪掉裝備一樣，讓希卡莉以為自己是穿越到什麼劍與魔法的異世界了。

但一想到儲物空間里的那堆先進的武器，怎麼想這個世界都不可能太落後吧？

希卡莉沒有多想，而是拾起那枚擊殺史萊姆后掉落的結晶，放在眼前把玩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解析：『無屬性晶核』，效果為提升任意能力屬性一級。」突然，一道機械般的女聲在腦海里響起。

「誰？」希卡莉警覺地看向四周，除了昏暗的岩壁外空無一人，希卡莉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可這時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告：我是由宿主的精神力凝聚所構築起的『智慧人格』。」

「智慧人格？」自己啥時候創造出了這麼個玩意兒？希卡莉還沒明白過來時，所謂的『智慧人格』給出了答覆。

「告：宿主在這段時間裡專註提升實力，使得精神高度集中，從而精神位面自動生成一套智能系統，用以輔助宿主的一切行動。」

「說白了，你就是類似於穿越小說里主角必備的金手指——『系統』。」

「告：理論上差不多，但我只承認宿主為唯一服務對象，並且我的所有許可權都將無條件對宿主開放。」

「那你能幹嘛？有積分兌換之類的功能嗎？」

「告：我的所有許可權都是基於宿主自身的能力條件進行開發或延展的，並不具備除宿主能力以外的許可權。」

「那你的許可權里都有什麼？」希卡莉覺得這個『智慧人格』不簡單，如果只是像小說里單純的開掛，那就太無聊了。當然，萬一這個「系統」太沒有，自己也留不得它在自己腦子裡。

「告：正在開啟各項許可權的瀏覽頁面……」

話音剛落，在希卡莉的眼前就浮現出了各種可供瀏覽的頁面屏幕，其中不乏一些特別複雜的程序編碼、各種數據的狀態欄，但主要的幾種許可權希卡莉還是獲悉了。

「『真鑒』，鑒定技能的上位版本，用以鑒別和分析各種事物的數據。」

「『精神壁壘』，能抵抗任何精神類手段的入侵。」

「『啟示錄』，連接著『以太終端』的資料庫，記錄著宇宙中的所有信息，可通過『搜索』查找並瀏覽對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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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演算』，用以計算各種複雜的公式，提高對應單位屬性的精鍊度，可用於合成物質，以及……」

不得不說，希卡莉很滿意這個「系統（智慧人格）」，雖然不會像小說里那樣動不動就給主角各種開掛，但就目前已有的許可權來講，基本上都是她目前急需的。

尤其是，通過『啟示錄』這項許可權，希卡莉總算對自己穿越后的世界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正如希卡莉猜測的那樣，能有如此先進的裝備，這個世界的科技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水平。

而這個世界已經步入了星際文明，隨處可見的星際航行，如同科幻片里描繪的未來場景一樣，「人類」已經步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告：宿主，這個世界的『人』並非人類，而是以『獸人』為主，多種族共存的亞人類世界。」機械的聲音打斷了希卡莉的遐想。

「啊？人類已經滅絕了嗎？」

「告：人類，即古人類。於一百萬年前滅絕，至今再無相關存在記錄。」

「這樣啊……」希卡莉有些遺憾道。感嘆人類渺小的同時，又在想自己究竟是穿越到未來了？還是重生到另一個世界了？當然，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警告：距離宿主後方五百米處，有一高速移動的單位個體，正在逼近！」腦內的智慧人格傳來警告。

「該不會是之前遇到的那頭惡龍吧？」希卡莉熟練的從空間里掏出兩把雙槍。

「告：已解析完畢，該單位為『地底迷宮』的蝮蛇，體長17米，重達1.6噸。」

「別解析了，姐都看到了。」就在智慧人格解析的那點兒功夫，那條巨大的蝮蛇已經竄到她的面前。

「喂！那啥，這蛇的肉能吃嗎？」

「告：迷宮蝮蛇，劇毒蛇類，肉味甘，肉質無毒，可食用。」

「告：宿主擁有毒耐性，地底迷宮內絕大部分生物均可食用，無需檢驗成分。」

「早說嘛！正好姐現在餓得慌。」希卡莉並沒有忘記打獵這件事，剛才被史萊姆和突然覺醒的智慧人格給耽誤了，現在她可得好好想想，這麼大一條蛇要怎麼吃。

「呲！呲！」那條巨大的蝮蛇吐著蛇信子，一雙腥紅的豎瞳死死盯著希卡莉。

「來啊！想吃姐就來啊！」希卡莉挑釁道。

那蛇倒像是能聽懂希卡莉的叫囂，一甩尾就要將眼前的小蟲子拍死。

但希卡莉早就不是剛穿越時毫無戰力的小肥蟲了，儘管她現在依舊很臃腫，但憑藉著靈活的走位，以及全方位的火力覆蓋，讓那條巨蛇占不到一點便宜，反被壓制。

氣急敗壞之下，蝮蛇亮出那帶著劇毒的尖牙，朝著希卡莉張開血盆大口。

「哼！」因為自己的異能已經恢復，再加上剛覺醒的智慧人格輔助，希卡莉自是有恃無恐。

當大蛇試圖一口將希卡莉給吞下時，希卡莉縱身一躍，跳到了大蛇的頭上。

「告：宿主朝腳下的位置發動攻擊，就可以在保證不影響迷宮蝮蛇肉質的情況下擊殺該單位。」

要不是智慧人格提醒自己，蝮蛇會在死後自爆蛇膽，從而讓全身血液充滿強腐蝕性劇毒，雖然希卡莉的毒抗基本上能免疫這類毒素，但直接擊殺會影響蛇肉的口感，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被告知，只有先破壞蝮蛇的大腦，這樣大腦無法向身體傳遞自爆的信息，那麼就能輕而易舉獲得蛇肉。

「吃個肉都這麼麻煩！」希卡莉將雙槍收回，抬手便於掌心中凝聚出一把光劍，手起刀落間，光劍直接貫穿了大蛇的頭顱。

為了進一步阻隔大腦向身體傳遞信息，希卡莉順勢再補上一刀，將大蛇的身首徹底分離。

「提醒：迷宮蝮蛇的腦內藏有『毒屬性晶核』，請宿主記得拾取。」

「這麼麻煩？為什麼你不弄個自動拾取的功能？」希卡莉嘴上嫌棄著，手上卻又是一劍劃開了大蛇的頭顱，把手伸進去摸索了半天，才從一灘腦組織粘液里取出一枚翠綠色的晶核。

「告：我只是智慧人格，並不具備主觀行為能力，後續會更進宿主在這方面的需求。」

「你難道還能升級不成？」希卡莉將晶核收進儲物空間后，開始分解蛇肉，心想總算可以飽餐一頓了。

「告：精神位面中有『自我提升』的被動程序，可以根據宿主的需求或當前的環境，進行系統上的更新和升級。」

「聽起來還不錯，沒有像小說那樣讓我去完成什麼噁心人的任務。值得表揚！」希卡莉一邊誇讚，一邊將剝離好的蛇肉、蛇皮和蛇骨分開。

原本希卡莉是打算將不能吃的部分就這樣扔掉，沒想到這時智慧人格提醒她。

「告：宿主，迷宮蝮蛇的蛇皮和蛇骨是珍稀的鍛造材料，請務必收好。」

在聽取了智慧人格的意見后，希卡莉將不能吃的部分全都收進了儲物空間里。

「這個儲物空間還是太小了，如果有更大一點的空間就好了。」希卡莉才把蛇皮蛇骨放進去，沒找到空間就只剩下10%的地方了，不由得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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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宿主如果掌握空間系術式，便可開放相關許可權。」

「空間系術式？那是什麼？」希卡莉不明所以。

「告：空間系術式，是掌握空間的魔術方程式，最基礎的技能莫過於空間儲存、空間轉移等能力。」

「可我不具備空間系的異能啊，要怎麼使用那什麼魔術方程式？」

「告：術式的使用只需要具備兩個重要前提。一、是要有足夠多的能量來維持術式運轉所需的消耗。能量可以是自身產出，也可以是藉助外來能量補足；二、則是需要強大的精神力來進行演算，越複雜的術式，演算負荷越大，精神力較弱的人很容易陷入由計算錯誤導致的規則死循環中，從而精神遭到重創，成為白痴或者腦死亡。當前面對複雜的術式時，精神力較弱的人都是通過計算機來代替大腦運算。」

在智慧人格的解釋下，希卡莉也是明白了個大概。

不過，總結就是術式這玩意兒是可以學的，而且全都可以外包給智慧人格，自己就等於解放雙手和大腦，坐收成果。

「那就學一下那什麼術式。話說，學成大概需要多久？」

「告：根據初步計算，載入完基礎空間系術式只需要三個小時。請問，是否嘗試點亮這項『技能樹』？其中，需要宿主開放相應的許可權有……」

「准了！」希卡莉大手一揮，直接開放了對應的許可權。

於是，在等智慧人格升級系統的這段時間裡，希卡莉已經準備好料理這來之不易的肉食了。

希卡莉才用最原始的烹飪方式——烤，來處理蛇肉。用蛇的骨頭搭起一個簡易的烤架，然後點火，畢竟儲物空間里沒用的東西基本上都拿來燒了，也就不缺點火需要的可燃物了，順便騰出了些儲物空間。

其實希卡莉不需要可燃物，也能想辦法點火，但那要消耗自身的能量，儘管也沒多少，但面對地底迷宮這樣危險的環境，她還是儘可能保留一些實力，以防不測。

烤肉是個漫長的過程，尤其考驗忍耐力，希卡莉在這段時間裡肚子多次表示抗議。

話說，自己以前有這麼貪吃嗎？希卡莉總覺得自己穿越后，胃口和食量貌似受這具身體的影響，不然這麼大一條蛇，她竟然覺得還不夠吃。

看著被烤得油滋滋的蛇肉，希卡莉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裡流淌下來。

按理來說，蛇並不是脂肪很多的動物，看著火中的蛇肉被炙烤到冒出金色的油脂，希卡莉就明白，地底迷宮的生物絕對不能按照常識來定義。

眼看烤得差不多了，希卡莉實在餓的不行，拿起還滋滋作響的蛇肉就放進嘴裡啃。

「如果儲物空間里有調料就好了。這個世界的人們味蕾都退化了嗎？怎麼只儲備一些難喝得要命的營養液。」希卡莉嚼著烤好的蛇肉，口感不錯，比雞肉要嫩，比魚肉要滑，就是沒啥滋味，略顯寡淡。

「告：宿主當前所需的物資，可以用異能合成。」這時，已經載入完術式系統的智慧人格回答道。

「合成？怎麼合成？」

「告：只需要通過光粒子來引導空氣中的對應微量元素，將其聚集起來，並通過計算后，進行整合、排列、組合，最後形成想要的物質。」

「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合成食物，豈不是就不用捕獵了。」希卡莉眼前一亮。

「告：生物的結構相對複雜，宿主目前只能合成相對簡單的生物胚胎，如果想吃肉的話，可以考慮先豢養起來。」

「那還是算了。」聽完智慧人格的講解，希卡莉打消了試圖創造儲備糧的想法。

不過，好在有智慧人格的協助，至少以後不用吃原味的肉類，可以盡情享受美食的快樂，以及狩獵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