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請殿下留步
場面上的氛圍並沒有什麼,畢竟在人家的主場上面。
沒有想象中的輕歌曼舞、絲竹管弦之盛,也不見任何精彩紛呈的節目表演。對這些宗門裡的人而言,似乎從一開始便心知肚明這場所謂的大典究竟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道宗終究還是領先於其他各宗門一步啊!你們辦事效率頗高,著實令人驚嘆。今日不僅邀集我等各門各派前來觀禮,竟然連大唐皇室也一併請來了,倒是頗感意外。不知張師弟對此有何考量呢?"坐在首排的上雲道人心中早已憋了好久,很想把這句話說出口,但畢竟主人尚未發言,自己若率先發問,未免顯得有些失禮。
"上雲師伯,您這話似乎管得有些寬泛了吧?行雲師伯尚且未置一詞,況且此次乃是道宗相邀,我等身為賓客,又何必干涉主人家的心思呢?"水仙兒聞言,當即面露不悅之色,質問起上雲道人來。
張行雲微微一笑,拱手說道:「仙兒師侄言重了。此次大典,乃是我道宗近百年來的一次盛事。邀請各位前來,一是為了展示我道宗的實力,二也是為了與各宗門共商大事,畢竟今後我們要共同生活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中間難免有些磕磕絆絆,但最終還是需要相互扶持。至於邀請大唐皇室,也是希望藉此機會,能與朝廷加深合作。」
他頓了頓,接著說:「當然,此番還有一個重要目的,稍後諸位便會知曉。」
在場眾人聽了張行雲的話,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著道宗的真正意圖。
至於上雲道人,雖然還是面露不解,最後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至於張行雲說的重要目的,李承乾完全是不以為意。
這些個傢伙只顧著去聊,李承乾卻開始打量起了每一個人。
當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的時候,他的目光下一秒瞬間環顧所有人面前。
明明都是一起來的,但為什麼自己眼前的杯子和別人的杯子不一樣?
自己杯子裡面放著是白色的奶酒,這玩意兒就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他們杯子裡面放著的是清澈透明而且散發著特殊香氣的東西。
「各位,接下來就讓我們共同舉杯,為今後能夠創造一個更好的條件而乾杯!」
張行雲坐在那裡端起了手中的小酒杯。
豪邁的說著的同時,然後一飲而盡。
至於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一個客氣的。
一個個一飲而盡之後,其中不乏有人立馬開始閉氣凝神,雙腿盤坐,然後進行修鍊。
「還真是大手筆,想不到行雲師弟居然捨得拿出雲夢宗瓊釀進行招待!」
上雲道人喝完酒倒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笑著捋了捋鬍鬚,對著坐在上面的張行雲說道。
而李承乾從始至終連杯子都沒有端起。
冷笑的聳了聳肩,緊跟著直接站起身對著旁邊的春花說道「我們走吧!看來此地也未曾想歡迎過我們!」
「大唐太子何出此言?」
上雲道人頓時有些不滿問道。
就連其他人也都開始緩緩睜開眼,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滿意。
畢竟來到這裡,人家主人家都已經拿這麼好的東西進行招待,這傢伙居然還要走?
「呵!真是有意思,給本王喝奶酒,爾等卻能夠品會到瓊枝甘露,貌似那玩意兒應該還算是挺不錯的,雖然本王不屑於這種東西,不過區別對待的是……」
說到這兒,李承乾臉色已經開始冰冷,並且身上開始散發出強大的氣息,抬起手握緊拳頭,周圍的空氣跟著啪啪作響,相當憤怒的低吼道「本王記住了!」
「且慢!」
剛準備帶著人離開,張行雲趕忙站起。
到現在他都沒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快速的從上面走了下來,看到李承乾面前的酒杯裡面的東西的時候,這傢伙也一瞬間皺起了眉頭。
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不自然和憤怒。
「太子,這件事情老道一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來到我道宗做客,過程當中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屬丟了我道宗的臉,所以接下來還請留步,畢竟典禮最有看頭的地方,下午就要開始進行,所以還希望大唐太子能夠留步!」
張行雲這副樣子看起來應該不是裝的。
估計也不知道這種小事情。
之所以如此挽留,是因為這傢伙還有他的想法,萬一這個大唐太子跑了怎麼辦?
沒那麼大的力氣,豈不是全都泡湯?
「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張師伯的主意,過程當中絕對是有其他人作祟,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過分!」
水仙兒站起身也開始幫著李承乾講話說道。
但話里話外的意思貌似更偏向於道宗。
張行雲轉身,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道宗門內弟子,眾人皆低頭不語。他沉聲道:「究竟是誰自作主張,換了太子殿下的酒!還不快站出來!」
現場一片死寂,無人敢應答。張行雲見狀,冷哼一聲:「此事我定會追查到底!」
他轉過頭,再次向李承乾道,「太子殿下,實在抱歉,是貧道管教無方,才讓此等小人有機可乘。還望殿下息怒,莫要因此影響了觀禮心情。」
聞言李承乾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他淡淡地說道:「罷了,本王也並非小氣之人,只要你們道宗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此事便就此作罷。」
張行雲連忙點頭稱是,隨後安排李承乾等人入座,典禮繼續進行。
然而,李承乾的心中卻仍舊疑惑重重,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畢竟按照這個傢伙的尿性,不可能會如此上心的對待一件事情才對。
雖然了解的不夠多,但倘若這種事情發生在皇宮,即便是李世民估計也要大發雷霆。
既然確定這件事情確實跟他沒什麼關係,李承乾自然沒必要過多的在這種事情上糾結。
不過這一次來到這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觀察之間好像也不會有人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