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把傷口露出來才行呀謝沉舟

第33章 要把傷口露出來才行呀謝沉舟

桑念撓頭:「我好像沒什麼感覺。」

她問謝沉舟,「你呢?」

謝沉舟臉色已恢復正常,搖頭不語。

她只當他還在和自己鬧脾氣,撇了撇嘴,問二長老:

「請問您怎麼稱呼?」

二長老道:「我乃逍遙宗二長老,衡陽,掌管寶華峰。」

桑念乖巧問好:「衡陽長老好。」

二長老笑得堪稱慈祥,「走吧,去逍遙宗大殿,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桑念點點頭,道了聲好。

二長老有心在她面前露一手,好為之後收徒做鋪墊,故意不走尋常路,掐訣架起祥雲。

「上去吧。」他道,「我讓它送你們。」

「多謝長老,」桑念小心翼翼走上那朵雲彩,壯著膽子跳了跳,腳感很是瓷實,驚嘆道,「比御劍穩當些誒。」

二長老得意撫須,對謝沉舟道:

「這位小友,你也上去吧。」

謝沉舟沉默地走到桑念身邊。

雲彩騰空而起,飛向遠處金碧輝煌的大殿。

地上,二長老收回眺望的視線,背著手看向另一個方向:

「跟了一路了,你也不嫌累?」

風聲凝滯一剎,言淵飛身落地。

「就這麼放心不下?」二長老無奈。

「她是鏡弦的女兒。」言淵輕聲道。

二長老不同意:「胡說,鏡弦從未有過道侶,何來女兒?我看倒像是轉世。」

言淵揉揉眉心,「沒有道侶也能有女兒。」

見他這副模樣,二長老眼皮一跳:

「……是你的?」

言淵靜了幾秒,道:「師姐不喜歡我。」

二長老摸了摸腦袋,「也是,她當初離開逍遙宗之前還好好的,有孩子也只能是那之後的事。」

過了好一會兒,言淵道:

「桑念身邊的少年不能進逍遙宗。」

二長老:「他已經通過考核了,沒有道理不讓進。」

「通過與否,你比誰都清楚。」

言淵抬眸望著那座青石古橋,流水激蕩,幾乎蓋住了他的聲音,「那座橋,不曾認可他。」

二長老笑呵呵道:

「只要他能順利站到大殿上,不管他是如何過的橋,他都會成為逍遙宗弟子,規矩便是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言淵:「你為何如此護著他?」

二長老道:「頭一次見到能夠忍下凌遲之痛還面不改色的人,稀奇。」

「培養這種心懷邪念的人強大,只會惹出禍端。」言淵寒聲道。

二長老嘆了長長一口氣,拍拍言淵的肩:

「他若真的心懷邪念無藥可救,是永遠不可能走過那座橋的。」

「既然他過了橋,為何不給他一次機會?惡人不是生下來就是惡人,好人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好人的。」

言淵緘默不語。

雲彩上。

這裡就他們兩人,桑念拉了謝沉舟袖子一下,想和他復盤一下剛才吵架的原因:

「你還生氣呢?」

謝沉舟扯回自己的袖子。

桑念嬉皮笑臉:「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生氣,說說唄。」

謝沉舟強行摁下體內翻湧不止的氣血,面無表情:「你讓沈明朝叫你桑念。」

桑念滿頭問號:「對啊?怎麼了?」

謝沉舟加重語氣:「你讓他叫你桑念。」

桑念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介意這件事,「一個稱呼而已,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

謝沉舟猛地嘔出一口滾燙的血。

桑念傻了。

救命,謝沉舟這是……

被她氣吐血了?!

天菩薩誒,這個哥心理素質也太脆了吧!

桑念扶住身形搖搖晃晃的謝沉舟,結結巴巴道:

「你沒事吧?」

謝沉舟捂住胸口,雲淡風輕:

「沒事。」

話音剛落,他又嘔出一口血。

桑頭皮發麻,「大哥,你體溫都涼了。」

謝沉舟揩去唇邊血跡,只問道:

「你為什麼要讓他叫你的小名?」

桑念簡直服了他,「都什麼時候了,咱能不能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謝沉舟:「你和沈明朝才剛認識。」

這個人真的是很執著。

桑念腦瓜子嗡嗡的: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隱藏身份嗎?那我肯定不能告訴他我大名叫桑蘊靈啊,連初瑤他們幾個我都特意叮囑過了,以後我對外統一自稱桑念。」

謝沉舟:「……僅此而已?」

桑念:「當然了,而且嚴格來說我小名是念念,只有我哥哥會這麼叫。」

謝沉舟沉默了。

桑念總算琢磨過味兒來,睜大了眼,沒什麼底氣地問道:

「謝沉舟,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謝沉舟掩唇咳嗽兩聲:「呵,絕無此種可能。」

也對,畢竟好感度還負了小十萬呢。

哪可能會因為她吃醋。

桑念搖搖頭,「你哪裡不舒服?能堅持到大殿嗎?」

謝沉舟目光陰鬱,沒有回答。

桑念仔細回憶了一下。

這一路上他並沒有受傷,唯一的可能只有——

她脫口:「是那座橋?!」

謝沉舟眉間漫開一點嘲諷:

「我七罪具全,滿手血腥,殺孽纏身,這樣的人合該下地獄,怎配入仙門?」

碎骨折筋,凌遲三千遍。

二長老的話猶在耳畔。

所以他剛剛一直……

桑念難以置信:「你是忍者嗎?」

謝沉舟蹙眉:「忍者是何物?」

桑念簡直想掰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面掌管痛覺的神經是不是不存在。

「你不疼嗎?」她問他。

「死不了。」謝沉舟道。

「我是問你疼不疼。」桑念拔高了一點聲音,「回答我的問題。」

謝沉舟怔住。

許久,他低聲道:

「有一點,只有一點。」

桑念把找出來的止痛藥一股腦塞進他嘴裡,恨鐵不成鋼:

「你要把傷口露出來才行呀,每次都像這樣藏得嚴嚴實實的,別人怎麼會知道你疼了還是痛了?」

謝沉舟咽下藥,語氣冷若冰霜:

「我不需要別人知道,那是弱者才會做的事。」

話音剛落,他嘴裡多了顆甜津津的梅子糖。

他愣愣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上去竟有些傻:

「你幹什麼?」

桑念理所當然道:

「吃完葯嘴苦,吃顆糖就不苦了。」

謝沉舟抿緊嘴角,好一會兒才道:

「多此一舉。」

桑念道:「是知恩圖報。」

謝沉舟不解。

桑念:「我犯病的時候你給了我你的血,也多虧了這個,我才能從山底爬上去,而不是半路病發而死,我心裡很感激你。」

「感激?」謝沉舟挑了挑眉梢,「倒是難得,能從你桑大小姐的嘴裡聽見這兩個字。」

桑念聳聳肩:

「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想對你好是真的。」

謝沉舟含著梅子糖,嘴角慢慢翹起一點,很快又壓下上揚的弧度,語帶不屑:

「誰稀罕。」

【叮~謝沉舟好感+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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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死後成了反派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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