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謝沉舟就算了,他本來就挺作

第41章 謝沉舟就算了,他本來就挺作

謝沉舟沒在食堂,估計直接回了寶華峰。

下午沒課,自主修鍊。

要見到他得等明天了。

不止謝沉舟,連初瑤他們也不在。

桑念胡亂吃了兩口,正要回小月峰修鍊,倏地,初瑤與蘇雪音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

她剛想和她們打招呼,初瑤卻當即斂了笑,沉默地換了張桌子坐下。

蘇雪音尷尬的對她點點頭,坐到了初瑤旁邊。

饒是桑念再遲鈍,也察覺出哪裡不對了。

初瑤似乎也在生她的氣。

謝沉舟就算了,他本來就挺作。

初瑤又是鬧哪出?

桑念百思不得其解。

她坐到初瑤對面,試圖把話說開。

還沒來得及張嘴,初瑤先她一步說道:

「這兒有人坐了,聞師兄馬上就過來。」

桑念換到她右手邊,她又道:

「這裡也有人。」

桑念只好起身。

蘇雪音拚命打圓場:

「桑師妹來的真早,今日怎麼不見謝師弟和你一起?」

桑念沒接她遞來的台階,簡單幹脆地問初瑤:

「我有哪裡得罪你了嗎?如果是我的不對,我給你道歉。」

初瑤綳著臉不說話。

桑念用目光詢問蘇雪音。

蘇雪音躊躇許久,還是對她怯怯搖頭。

桑念抬腳就走。

她回到小月峰,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留在那兒的行李,一刻也沒有多留,回了孤竹峰。

言淵口中的修葺並不單單隻是修一修補一補。

那兩座茅屋已被徹徹底底地推倒。

原址空蕩蕩的,等待全新的建築物落成。

不遠處的一大片空地被竹籬笆圍了起來,裡面泥土鬆軟濕潤,似是剛翻過地。

幾包花種擱在一邊,還未灑下。

言淵不在。

桑念估摸著,他是去忙修房子的事了。

她站了一會兒,轉身下山,背著小包袱漫無目的地散步。

直到暮色四合,她走不動了,開始蹲在路邊發獃。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陰影籠住她。

她抬起臉,少年白色髮帶被風揚起,眉眼如墨。

黃昏溫柔的光灑在他臉上,原本冷硬的線條無端柔和許多。

桑念癟了癟嘴:「謝沉舟。」

謝沉舟莫得表情:

「桑蘊靈,你在這裡幹什麼?」

「都說了要叫我桑念。」

桑念不滿地嘟囔。

謝沉舟停了停,重新問道:

「桑念,你在這裡做什麼?」

「散步。」她道。

謝沉舟冷笑,「帶著行李散步?」

桑念悻悻地把包袱抱在身前,「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沉舟輕嗤:「散步。」

桑念道:「那你繼續,我走了。」

她將將站起來,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響。

耳邊什麼也聽不清,眼前漆黑一片,天旋地轉。

……靠,起猛了。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桑念胡亂伸手抓住了什麼,身體軟軟滑下去,倒在地上。

「咚」地一聲,她腦袋磕中路邊一塊石頭,沒了動靜。

被她死死抓著衣擺的謝沉舟:

「……」

他伸手推她:

「桑念,別裝死。」

少女滿臉安詳,一動不動。

謝沉舟咬牙:

「要是讓我發現你是裝的,我一定當場殺了你。」

他割斷那片衣角,扛麻袋一般將她粗魯甩到肩上,一路扛著她上了寶華峰。

在地里澆水的二長老抬頭看見,手裡的水壺差點沒拿穩嗎,神色驚恐:

「你把人打死了?」

說完,他飛快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

「這事兒還有別人看見嗎?現場沒留下什麼痕迹吧?」

謝沉舟:「……」

他把桑念扔在門口的搖椅上,面無表情:

「她突然暈倒了。」

二長老見是桑念,忙嘚吧嘚吧跑過來:

「讓為師來看看。」

他伸手為她號脈。

沒過多久,他表情微不可察地一變。

二長老收回手:

「體虛而已,沒什麼大礙。」

謝沉舟:「她什麼時候醒?」

二長老道:

「把她搬到屋子裡去吧,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

謝沉舟照做,二長老拍拍他的肩:

「你在這兒守著她,我去找碧柯那丫頭討兩顆固本培元的靈丹來。」

謝沉舟「嗯」了一聲,二長老匆匆離開。

屋子裡只剩下謝沉舟與桑念兩人。

黃昏徹底消散,窗外的天空變成了濃郁的深藍色。

夜幕初降。

謝沉舟點了一盞燈,站在床邊,神情變換不定。

微弱燈光里,少女臉色蒼白,呼吸如同一根細細的線,輕得幾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好一會兒,他掐訣結印,指尖聚起一星靈力。

靈力絲絲縷縷沒入她胸口。

她臉色更白了,臉上隱隱浮現痛苦之色。

謝沉舟及時撤回手。

她安靜下來,彷彿熟睡。

窗欞上,兩隻漆黑的鳥兒睜大了眼看著他,瞳仁似翡翠珠子一般綠。

謝沉舟揮手趕走它們,「砰」地一聲關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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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他按了按額角,喃喃,「必須要藉助什麼東西……」

一道帶著稚氣的聲音響起:

「什麼東西?」

謝沉舟閃電般出手襲向聲源處。

幾根羽毛慢悠悠飄落。

半空,黃色小鸚鵡卧在一顆拳頭大的白色鳥蛋上,全身羽毛炸開:

「你、你幹什麼?!」

是桑念養的那隻碎嘴鳥。

謝沉舟慢慢收了殺氣。

它驅使鳥蛋飛到他面前,繼續質問:

「你剛剛在對我主人做什麼?」

謝沉舟漫不經心的回道:

「我想給她療傷,可是靈力不夠,需要藉助丹藥。」

六六氣焰一下子就矮了下去,抱怨道:

「你療傷就療傷,表情那麼陰森森的幹嘛。」

謝沉舟視線落到它身下的鳥蛋上,挑眉:

「這是赤鷩鳥的蛋?」

六六道:

「沒錯,但它已經死了。」

說著,它漂移到謝沉舟頭頂,驕傲挺胸:

「我小小的改造了一下它,現在它不僅不會腐爛,還成了我的坐騎,我不用扇翅膀也能飛了。」

一隻鳥的坐騎是鳥蛋。

聽起來些許荒誕。

但若是這隻鳥是桑念的,那就不奇怪了。

畢竟主人看上去也沒有多正常。

六六還在滔滔不絕,誇張地描述著自己這項發明有多麼的天才。

謝沉舟驀地捉住六六,連鳥帶蛋扔出屋子。

六六死死扒住門:「你幹嘛?!」

謝沉舟不耐推它:「你很吵。」

六六氣急敗壞地啄他:

「你才吵,我這叫活潑開朗健談!!」

猝不及防下,謝沉舟的指尖被啄出一個小口子。

血珠爭先恐後湧出,滴滴答答落到六六身上。

它嫌棄的直抖毛,口中罵罵咧咧:

「你把我的坐騎弄髒了!這上面都是你的血,我還怎麼坐?!」

謝沉舟表情毫無波瀾,摁著它的腦袋把它推出門外。

再次回到床邊,他隨意將手上殘留的血珠滴進桑念嘴裡。

很快,桑念眼睛艱難睜開一道縫兒。

她剛想說什麼,突然皺起眉頭,五官扭曲:

「嘶,我的腦袋……」

話音未落,她摸到後腦勺腫起的大包,倒抽一口涼氣。

桑念看著謝沉舟,難以置通道:

「你打我了?!」

謝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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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死後成了反派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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