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罪魁禍首謝守均?逃過一劫謝承澤?
一想到曹家知道龍袍一事後可能會做出什麼,謝承澤寫教材的手都開始抖起來。
前面的較量都是小打小鬧,而一旦牽扯上兵權,便可能招來血光之災,哪怕謝承澤有人保護,但他也不希望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
在他眼裡,曹家的兵那也是兵,建安王朝的兵力實在太稀缺寶貴了,哪怕失去一個兵,謝承澤都會心痛無比,宛若失去一千兩銀子。
他得想想,怎麼既能讓謝瑾瑜成功打壓曹家世閥,又能兵不血刃地將曹家兵徹底掌控在手,而非被曹家牽制和控制,想推行什麼都要考慮曹家的利益。
畢竟在原著里,太子的壓力不僅來自二皇子,也常常來自自己的母家。
唉,這世上像他這麼仁慈的攝政王,真是不多了!
謝承澤抖著手又寫下幾個字,而後聽到門外的朱小彪來報,「殿下,大皇子來見。」
謝守均?
謝承澤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正是用膳的時候,謝守均怎麼突然來了?
「讓他進來吧。」謝承澤吩咐道,正好,他也有事問問他。
不久,寢殿的大門被打開,謝守均一身常服走了進來,漆黑修長的衣袍一如既往的低調又穩重,一如他的性格一般,令人安心。
「皇兄,突然造訪,有何事?」
謝承澤起身招呼,謝守均望著他,抬腳緩慢踱步過去,「無事便不能來了?」
「那哪兒能呢~」謝承澤笑臉問道,「用膳了嗎?或者再吃點?」
「特意空著肚子來的。」謝守均坐到書案旁,右臂輕搭在豎起的膝蓋上,襯得勁碩的手臂與修長的大腿十分協調養眼。
他的視線落到謝承澤正在寫的教材,沉若洪鐘的嗓音淡淡道,「可打擾到你了?」
謝承澤剛想說不打擾,便聽謝守均繼續道,「那便打擾了。」
謝承澤:……
謝承澤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不知為何,每每待在謝守均身邊,他總覺得心神與身體都很放鬆。
或許是因為謝守均此人十分直白真誠,不像謝瑾瑜那般耍心思,也不似謝子渺那般太過純良反而讓人不放心,且或許也有記憶的緣故,謝守均比他大四歲,雖常年征戰沙場,但身上的殺氣被收斂得很好,渾身沉穩內斂的氣息反倒令人覺得安心,可以像兄長一樣依賴和信任。
所以,謝承澤摸了摸脖頸,打算直接問謝守均那晚醉酒的事情。
仔細想想,那天早上,謝守均突然讓他圍圍巾,想來便是已經看到了那痕迹,說不定,他是知道什麼的。
謝承澤也只能問謝守均了,謝瑾瑜肯定不會老實回答,謝子渺估計睡得跟個二懵子一樣,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至於沈淵……
謝承澤捏了捏手指,他不好意思開口問,而且,如果沈淵真的知道,肯定會暗示讓他離誰遠一些,他不說,要麼就是不清楚不知道不了解。
要麼……就是他自己。
所以,謝承澤只能問謝守均。
待用膳時,謝承澤直接開口,「大哥,有個事兒想問問你。」
謝守均抬眸看了他一眼。
雖然自幼時分別後,和謝承澤僅僅相處了幾個月,但謝守均能夠敏銳地察覺到規律,謝承澤每每喊他大哥時,都會有不好意思開口的事相求。
平時,都會克制的喊皇兄。
「什麼事?」謝守均低下眸,繼續夾菜。
「就是那天,你們和沈淵喝醉那晚,你知不知道誰靠近過我的床?」謝承澤問得十分委婉。
謝守均夾菜的手一頓。
他抬眸再度往謝承澤看去,眼底滾動著暗沉的深色。
「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突然這麼問?」
謝承澤抬手摸了摸脖子,見謝守均幽沉的視線隨著自己的手微微下落,直勾勾地盯著他頸間的肌膚,不禁挪開了手,輕聲道,「大哥你那天不是看到了嗎?我以為是小白弄的,但是又好像是……人為的。」
他想過找小白復刻一下,但總覺得逼迫小白虎吮吸脖子的自己跟個智障一樣,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有些冒犯了,謝守均斂眸收回了視線,手裡的銀筷微微內縮輕觸了下掌心,「你很在意這個?」
「那當然了!」謝承澤連忙點點頭,趁機道,「大哥,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而且我覺得肯定不是你乾的,所以才問你的!」
謝守均:……
謝守均的黑眸垂得更低了,「或許,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謝承澤不太理解,他看著謝守均欲言又止的模樣,少傾,兀地臉紅起來,「啊,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難道真是小白虎乾的,謝瑾瑜誆他的?
那他在謝守均面前說這些,豈不是顯得他……很自戀!
謝承澤簡直羞燥到整張臉都紅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碗碟,感覺自己的腳趾都能直接替益州摳出一個都江堰來了。
看著謝承澤臉紅到脖子根,謝守均微微抿了下唇,斟酌著語言道,「那晚,你睡得不太安穩……」
聞言,謝承澤抬頭,露出疑惑的眼神。
有些困惑他為何突然說這些。
謝守均說了一半,停頓了一下,手裡的筷子微微上挑,一邊動作緩慢地往碗里夾菜,一邊面目自然地繼續道,「為兄起夜時,見你睡得不好,便給你點了穴,不知是為兄下手有些重了,還是你的肉太嬌嫩,就留下了痕迹。」
謝承澤眨了眨眼。
半晌,他猛地拍案而起,激動道,「啊哈!我就說嘛!」
他左思右想,都覺得這兄弟幾個不可能偷偷摸摸干出這種事兒,沈淵就更不可能了,如今謝守均這麼一說,他頓時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又可以了。
還好,還好,他們還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還好沒有人誤入歧途!
見謝承澤這麼激動,一副逃過一劫的慶幸神情,謝守均嘴裡那句「但是那痕迹不知為何變大了」,重新堵回了喉嚨里。
總覺得,此時好像不適合說出來。
也罷,待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說吧。
畢竟,夜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