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討價還價
最後的結果自然不必說，幾個行動隊，都只採集了雀嘴湖景區周邊的地形數據，離遠遠的偷拍些俯視圖之後，便趕緊回來彙報情況。
霍書記看完資料，便在心裡給這件事定了性——已經沒有走捷徑的可能了……
對於姜磊，霍振峰不想賭他的道德上限，同樣的，更不想賭下限……
萬一惹毛了這貨，他那幫跟他一個德行的流氓手下，如果真把臭果樹種核一把火全毀了，事後哪怕把整個救助團所有人碎屍萬段，對於官方，乃至整個人類文明來說，這個罪過也無法彌補萬一……
「叫他進來吧……」
想到這裡，霍書記止住了自己的思路，末世里這麼多強大的團體，哪個不是一身心眼子，都只為自己的利益做事？也不差多出姜老闆這一個氣運之子……
只要種臭果樹核他能穩穩噹噹的交出來，別搞什麼幺蛾子，自己給他想要的，助這一臂之力也無不可……
但是下一刻，當見到對方之後，霍書記發現自己好像又有點後悔了……
「哎呦，書記您好，今兒中午沒吃面吶？」
姜磊一副點頭哈腰的狗腿德行，實則雙眼精光直冒，雖然在諂媚，但卻有一股賤的讓人牙痒痒的氣質，說話也帶刺兒，還記著仇呢……
可見當初的那碗面，給姜老闆留下的壓迫感還是挺強的……
這貨是真的一點虧不吃啊……
霍書記抖了抖眼皮，坐在椅子上道：
「我今天時間沒那麼多，你是想談點正經事，還是繼續說這種沒用的廢話？」
「書記您別介，正經的，咱就來那種最正經的……」
「……」
霍振峰臉色垮下來，無奈伸手點了他兩下，是真對這貨無語了……
近些年，無論末世前後，敢在他面前開車的，除了幾個老友已經沒別人了，卻沒想今天被這崽子猝不及防，把車軲轆碾在了臉上……
「說吧……」
霍振峰手拿本子，將老花鏡架在鼻樑，抬眼看了姜磊一下。
「首先，我們團隊的資質等級，相應的待遇、手續、駐地和身份牌這些小事，沒問題吧？」
「呵呵，還小事……真行……」
霍振峰笑著搖搖頭，整個綜合站所有團隊加一起幾萬人，恐怕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每天都在削尖腦袋琢磨這些「小事」……
不過當下他也沒說啥，只是微微點頭道：
「沒問題，這都是之前商量好的，一會就讓嚴秘書親自跟你去辦，該開的綠燈都給你開好，其他細節的地方按部就班的辦就行……」
「書記，我這人真不吹牛逼，越看你越像我二大爺，想當初他活著的時候，對我最……」
「行了行了，進入正題，什麼時候交貨，趕緊的……」
「嘿嘿，那我就說啦？」
姜磊憨笑撓頭，被打斷了話，也一點都不尷尬。
「你當初跟我醜話說在前頭，我現在也跟你說在前頭，雖然有這個武器訂購協議在，但你開口前最好琢磨琢磨，威力、數量，你自己拿捏好了，最好別越過一些界限，而且都要按價付錢……付水的……」
「書記您放心，我有譜的……」
這點也早在姜磊的預料之中，槍杆子上面的事情，絕不存在無限制、無上限這個說法，臭果的價值確實是不可限量，但歸根到底，既然是生意，終歸也要具現到實際的利益中。
在外面不少地方，三五條槍就能作威作福當土皇帝，這裡面是有一條雙方都沒提，但絕不可逾越的底線的。
「水我一分不少的付，這點您放心。」
「行，我知道了……」
霍振峰點點頭，看向姜磊，兩人真正的交鋒此時才開始。
「輪式裝甲車，這玩意就是普通車加點鐵殼子，能賣吧？」
「能，不過數量要有限制，而且你嘴裡所謂的鐵殼子，那是第一代92輪式的樣子，二代的09式可沒那麼簡單，二十多噸，前臉和側面都是均質鋼加複合裝甲，你管這叫鐵殼子？」
「呵呵，書記您也別騙我，雖然不算精通，但高低是補過課的，還複合裝甲，那玩意只在坦克上用吧？您可別忽悠我了……」
「那看來你這課還真該再補補，你以為近些年的複合裝甲，還是以前傻粗胖的陶巴姆？你手下不是也有裝甲兵么？這人才在你手下都埋沒了，回去好好問問，別貽笑大方……」
「……」
姜磊被懟的噎了一下，但臉色也是不紅不白，這時候什麼面子裡子都沒用了，能多換一分利益，救助團的實力就強一分。
「書記，09式步兵戰車，我要五百輛，咱也不過分，就要基礎車型，上面30炮和73反坦克導彈架，標配，行吧？」
「好個不過分！五百輛，一個中合旅全軍戰車都湊不夠五百，你買完要掉頭沖我指揮部是么？還標配？！那他媽是軍用標配，為中高烈度戰爭準備的，你能談談，不能談滾！」
「那我滾了，最近總做噩夢，那果核都變成鬼追我，回去就燒了拉倒！」
「回來！」
兩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把後面的嚴秘書看的目瞪狗呆。
霍書記話一出口，剛作勢欲走的姜磊，順勢又死皮賴臉的坐回座位，剛才的一切彷彿沒發生……
「五百輛不可能，裝甲力量數量一上去就會產生質變，這你是知道的。」
「那您說個數。」
「一百，你數遍整個綜合站看看，除了官方之外，能拿出這種裝甲數量的絕不超過三個，夠牛逼了……」
「書記，漫天開價，坐地還錢，您一下砍五分之四，生意沒這麼談的吧？」
「哦，那你開口要一億輛，我還折個半，給你五千萬輛唄？你自己不懂事，亂開價，還倒打老子一耙？？」
「高低也得三百輛！」
「可以，三百輛我全給你92式，開心么？」
「書記，沒這麼玩的……我要09大八輪……」
「一百台09式，五十台92輪，三十毫米炮可以給你裝，但反坦克導彈架只能裝十具，彈藥你可以多買點，裝哪輛車上你自己選，別還價了！這可是咱第一次合作，以後你是不是還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