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化了個寂寞
段柏宇瞬間失落起來。
段柏南瞅準時機過來,目標,大哥手裡的冰棍:「大哥,你挺厲害啊,我買的時候就剩一根了,你這個哪來的?」
段柏宇沒有回答,見老三一臉垂涎,他沒有猶豫,直接把冰棍給了他:「你吃吧。」
說罷,垂頭喪氣的去幹活了。
夏央見狀,只想說一句:「有哥的孩子是塊寶。」
段柏南個沒心肝的,轉眼就拿著冰棍來夏央這裡獻寶:「媳婦兒,你吃。」
夏央立馬變臉:「有男人的女人是塊寶。」
隨後一點不帶客氣的,拿過冰棍分成兩半,給了段柏南一半:「你也吃。」
「好。」
兩人甜甜蜜蜜的分吃一根冰棍,襯得在大太陽底下幹活的段柏宇超級凄涼。
段柏宇咔咔一頓干,可算是保住了夏央和沈嬌嬌的小隊伍。
叫來記分員檢查。
記分員看了看汗如雨下的段柏宇,又看了看樹蔭底下的夏央和段柏南夫妻倆,眼角抽搐,檢查一遍,在沈嬌嬌和夏央名字底下一人記了十工分。
眼不見為凈的走了。
他走後,夏央拍拍屁股站起來:「回去了,燒水洗個澡,熱的心慌。」
「我給你燒水。」段柏南鞍前馬後。
段柏宇在後面孤零零的一個。
回到家裡,段柏南殷勤的去給夏央燒熱水,夏央回屋拿了把蒲扇給自己扇風。
熱水燒好后,她鎖門拉窗帘,直接進了空間。
浴缸里放好溫度適宜的水,給自己搞了個冰鎮西瓜,一邊泡澡一邊吃,洗完后,又給自己護了個膚。
閃身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偽裝了一下地面,打開門,喊段柏南把水倒了。
段柏南也不浪費,用夏央洗過的水給自己沖了沖,當做洗澡了。
洗完他湊到夏央身邊:「媳婦兒,我看知青們都用大木桶洗澡,我給你也弄一個?」
夏央就很吃驚:「你還看人家洗澡那?」
段柏南臉霎時就黑了:「我是看她們買過。」他在小媳婦兒眼裡到底是個多麼混蛋的形象?
夏央就是脫口而出,看到段柏南的黑臉,訕訕的轉移話題:「弄一個也行,洗澡方便。」
「不過,你還有錢嗎?」
這一下子就問到關鍵了,段柏南卡殼了,眼珠子轉了幾圈,保守回答:「還有一點。」
話音剛落,一隻白嫩的小手就伸到他面前:「交出來。」
這廝藏錢的本領她甘拜下風。
段柏南顧左右而言他:「沒多少,就剛掙的。」
夏央:「我不嫌少。」
段柏南不肯,他開始講道理:「我是男人,手裡得有錢,不然出去辦事都沒面子。」
小媳婦兒也太狠了,隔幾天搜刮一次,一點藏錢的機會都不給他。
「男人有錢就變壞,我是為了你好。」夏央的手堅持伸到他面前。
見段柏南不動彈,她眯起眼:「一個好的男人,手裡不能留一分錢。」
「那我還得給你打洗澡桶呢。」段柏南想垂死掙扎一下。
「我相信你,你可以先賒賬,等掙了錢再給。」
「你狠。」
段柏南憋屈的把錢拿出來,夏央數了數,有兩塊七,還不錯。
這人掙錢是有一手的。
她把這些錢跟之攢的放到一塊,數了數,有二十一塊六,也就是說這段柏南一個月掙了八塊多,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加上空間里的八十,已經有一百了。
「乾的不錯,繼續努力,柏南哥哥,人家看好你啦~」
段柏南抽了抽嘴角:「給你財迷的。」也就有好處拿的時候,才對他說兩句軟話。
夏央當耳旁風。
跟他說起另一件事:「我托嬌嬌給我買了兩罐麥乳精,這幾天就到了,等到了我回一趟娘家,你去嗎?」
「去。」段柏南毫不猶豫。
夏央點了點頭。
兩人說了會話,段家其他人回來了。
段柏西走在第一個,陰沉著臉,一進院門就忍不住了,指桑罵槐的:「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臭破鞋....」
夏央都不用問,就知道她罵的沈嬌嬌:「喲,一個下午不見,小妹又黑了?」
「老三家的,你閉嘴!」王春槐在後面趕忙呵斥。
「我說錯了嗎?」夏央無辜臉。
她全副武裝下地的時候段柏西還嘲諷她矯情,現在好了,她想矯情也晚了。
「啊啊啊!」段柏西整個破防。
她又不敢拿夏央怎麼著,一腔怒火全對著段柏宇去了。
段柏宇現在也不慣著她了,轉身就走,聽都不聽。
段柏西:「都欺負我!娘,他們都欺負我!」
王春槐那叫一個心疼:「老大,小西是你妹妹,罵你兩句你就受著。」
夏央瞥嘴,柿子都是挑軟的捏。
可惜啊,現在的段柏宇可不是之前的段·受氣包·柏宇了,他現在是段·黑化·柏宇。
只見段柏宇越走越快,人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夏央:....
黑化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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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換成段柏南,大嘴巴子就招呼上去了。
到了這會兒,她還有些慶幸,不是嫁給了段柏宇,要不這日子得憋屈死。
那邊段柏西還在哭,哭的王春槐慈母心腸爆棚:「老頭子,叫小西歇幾天吧,她從來沒下過地,身子受不住。」
段老頭還沒說話呢,夏央先不幹了:「不成,她要是歇我也歇。」
「你跟小西計較什麼,她還是個孩子。」王春槐瞪她。
夏央反唇相譏:「一百八十斤的孩子?」
個死老太婆,心疼閨女下地辛苦,沒少給她開小灶,短短時間,段柏西臉又圓了一圈。
本來就胖,臉盤子又圓,五官集中,以前因為白,還能稱得上一句有福氣,喜相。
現在又黑又胖,沒少被知青點的人笑話,偏偏她還痴情的很,逮住機會就去知青點獻殷勤。
「都閉嘴!」段老頭怒喝一聲:「誰也不能歇,都得上工。」
他說話還是管用的,王春槐母女頓時不敢鬧騰了。
夏央聳了聳肩,又坐了回去,段柏南在旁邊給她扇扇子,看的王春槐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這賤蹄子,在他們老段家作威作福。
晚上大家都睡了的時候,王春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老頭子,你說我們給老三兩口子分出去咋樣?」
這兩口子工分不掙,飯是一頓不落,還不能吃的差,最重要的是,她弄不過夏央,怎一個憋屈得了。
本來想著,藉由夏央和老大的事來拿捏她,也搞砸了,她是拿夏央一點招都沒有。
段老頭的呼嚕聲一停:「不行,不能分家。」
「你是長輩,老三家的再怎麼都越不過你去,你想辦法治治她。」
黑暗中王春槐翻了個白眼,說的倒是輕巧,敢情挨揍的不是他。
「就老三兩口子那樣的,吃得多乾的少,留著他們幹啥?」
「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段老頭翻了個身,拒絕再聊,沒一會呼嚕聲又起。
王春槐恨不得給他叫起來,說一說老三兩口子的危害,可又不敢。
想到最近憔悴的閨女,在心裡詛咒了夏央的祖宗十八代,待心氣順了,才睡了過去。
東廂房裡。
被她惦記的夏央,這會也不好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