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四聖廣場
永夜海內。
躺在地上的壯漢看著陸堯哈哈大笑起來。
他僅有的手掌抓握著土地,氣息渾厚無比,完全沒有戰敗模樣。
反倒是質問著陸堯:「你想知道什麼?」
「一切。」
「那太多了。」大漢眼中帶著一絲狡黠:「我們事情何其之多,只是三言兩語根本說不完。」
「那就摘簡要的說,你叫什麼,幹什麼,給誰做事。」陸堯神色愈發不善。
索性再度動手,一劍將斷手的胳膊徑直給削斷了開來。
「再廢話,待會兒就是你的頭。」
陸堯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對方的狀態變化,只不過這一次與以往不同。
就好像是面前的傢伙身上被什麼東西遮蔽,遲遲無法洞察確切的狀態。
面對未知的東西,人本能的都想要去知道究竟是什麼。
在這條路上走得越遠,所思慮的也就越多。
青龍逐漸顯現,盤旋在陸堯的腰間,皓金的眸子里,恍若要將這大漢的本相給映照出來。
「我么。」大漢笑道:「我乃玄武!」
「此行而來,自是為了你。」
「我們都在一個人做事。」
大漢說的話模稜兩可,只是看著陸堯笑道:「你若是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去四聖廣場就知道了。」
「你想知道的,都在那裡。」
噗嗤!
陸堯眼中帶著不耐,他顯然不打算繼續在大漢身上浪費更多時間。
在其承受範圍內,劍刃流轉數百次。
對方也根本沒有反抗,就這麼被生生剁成肉塊。
直至溶入地面時,也不再有任何異樣。
靈虛子幾人各自面面相覷,帶著一縷不自然:「他就這麼死了?」
「沒死。」陸堯淡然道,將劍收回。
沒有擊殺的實質感覺,拘神的效果也沒有產生。
一輪殺下來,就好像是做了個仰卧起坐。
除了自己消耗掉的力氣之外,什麼都沒有得到。
可是陸堯完全能夠確定,這個玄武已經死的不能在死,徹底死透。
親自下的手,手上傳來的感覺不會騙人。
不過,四聖廣場...
那地方,似乎隱約有一丁點印象。
【陸堯,你遇見玄武了嗎?】
思索之際,聊天框里一道信息發了過來。
不是別人,正是陳擎天。
陸堯倒也不意外,爽快承認。
對方有多少手段自己到現在也還不曾知道。
武力不一定強到哪兒去了,但是情報方面,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見到了,還殺了,」陸堯道。
發出去之後,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也沒有消息。
倒是讓陸堯一陣好等。
陳擎天道:「信息說不清,現在赤霞嶺據點裡面,拉尼維爾來了。」
「一同而來的,還帶著你的...死亡預告。」
陸堯看著死亡預告那幾個明晃晃的字眼,不免有些疑慮。
不過,顯然是赤霞嶺內部發生了事情,至於拉尼維爾為什麼會來。
隔著這麼遠說也說不清。
但陸堯估摸著,必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在對方和自己之間存在著近乎不可化解的怨恨。
陸堯很清楚。
拉尼維爾的怨恨不過就是因為自己的力量被暫時遏制而已,一旦有機會,只會展開更加瘋狂的報復。
「這就要走了?」靈虛子忍不住問道:「永夜海留著的,幾千人都待命呢!」
「說真的,雖然不知道那個自稱玄武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但是我們也沒帶怕。」
「什麼四聖廣場,搞得玄虛迷糊,我直接帶著永夜海所有人殺過去看看虛實就好了啊!」
陸堯思索了片刻,目光看著靈虛子,醞釀道:「探路就不必了,現在你先把永夜海的人都給做好思想教育。」
「到時候,有的是任務丟給你們。」
靈虛子不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陸堯身影離開。
「這傢伙。」
「那傢伙。」
「下手還真是利索。」本應該死去的玄武座在四聖廣場的玄武基石下。
他撫摸著自己的脖頸,看著對面石像下的兩個同僚打了哈欠。
「呵,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玄武基石下,另一個更為陰柔的男人忍不住怒斥。
「如此任性,真以為這份能力可以隨意使用不成?」
渾身暗紅的女人出聲打斷了二人爭執:「死不死的事情少說,事情辦妥了沒有?」
她挽著宛若干涸血液的捲髮,語氣淡然,像是說著平常不過的小事。
「那群小矮子的區域已經準備不日出動了。」白虎基石下的男人魁梧無比。
和玄武不同,是真正的肌肉。
爆炸性的肌肉被束縛在皮膚下,體態勻稱,披頭散髮,散發著叢林的野性。
只是一整雙眼睛都是血紅的模樣,滿口鋸齒獠牙,雙手近似獸掌。
「四聖廣場的事情也已經告訴陸堯了。」玄武道:「如今看來,他雖是莽撞,可心思縝密。」
「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我們知道的更多,所以話里話外真假參半,他一定會親自來驗證是否為真。」
「朱雀,你呢?」
女人翩然一笑,紅唇魅惑勾人:「日不落的那群傢伙,可是死心塌地的要給人家表演。」
「下手比我想的還狠辣,就好像是陸堯跟他有仇一樣。」
「竟是硬生生的給自己弄成殘廢,以此去騙人,就為了遮掩耳目。」
三者交談之間,天空上紫月光芒大綻。
赤陽皇帝的身影一步步的從半空逐漸變得凝實無比。
他滿意的看著下方三人道:「事情都辦妥了?」
「大人,已經妥善。」朱雀像是邀功般急忙道:「待陸堯來四聖廣場之時,便是他歸順於您之日。」
「縱使他不來,也有他們內訌,帶上混沌大軍壓境,盡數滅殺。」
「只是我等有一點不懂。」朱雀道:「為何...大人您如此看重陸堯?」
「明明他不過就是一個元嬰修士罷了。」
如此布置下來,可謂是天羅地網。
赤陽皇帝虛影忽的笑了起來:「一個元嬰期修士可沒辦法三番兩次的壞我好事。」
「朕倒是想看看,這傢伙跪在地上臣服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模樣。」
「想來,那般景色,定然極為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