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釋懷(1)
昨天晚上我們很晚睡,一直在看恐怖片,現在有些困,但還是想把昨晚的事記錄下來。***
大概在19點30分的時候,若嫣和花花一起來,還帶了肉泥湯。我把結巴李和紳士都叫上了,都是我的鐵哥們,結巴李和小花已經認識。五個人到漆黑的公園聊天,紳士的調侃技術不錯,可以彌補結巴的木訥。她做的肉泥湯太油膩,我們都是吃過飯才出來,都吃不下。兩個兄弟十分仗義幫我吃了不少,趁著紳士在那裡講鬼故事的同時,我把含在嘴裡的肉又偷偷吐了出去,幸好沒人看到。其樂融融。
在穿越林間小路的時候我牽了若嫣的手,她沒有拒絕。旺仔說得對,如果她願意讓你牽手,是不會在乎人多人少,如果她在有人的時候不願和你牽手,你就沒戲了。看來我有戲。就連講鬼故事時,我都蹲在她一旁和她十指交叉握著,她不怕讓人看到。所以我在想,是不是由於她的年齡,使得對事的把握不太準確。也許她也想和旺仔做朋友,但旺仔卻通過她含糊的文字會錯了意。
來到我師傅家,他正在和一幫朋友剝狗皮,準備明晚燒狗肉吃。老李是我師傅朋友之一,也是老相識,他道:「哪個是你朋友?」若嫣道:「她。」然後指著花花。老李道:「哦,那你眼光不錯。」我一聽不對勁,忙道:「你是不是問我,哪個是我女朋友?」老李點頭:「是呀。」我將若嫣的手舉起道:「是她。」若嫣笑而不語。難道旺仔真的會錯了意?是否若嫣已經把我當作她心目中的男朋友?
記得一次我騎車帶著她去租恐怖片,回來的路上她姐姐給她打電話,她的家鄉話我只聽得懂30%,南方語系非常複雜,就是靠在一起,只要隔個山頭,可能話就聽不大懂。我隱約聽到她提到我,還說自己會把握分寸。我問她是怎麼個況,她說她姐姐要我過年的時候回家看看。我們倆一陣大笑,哪有那麼快就要見家長,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在師傅家看恐怖片,我們依在一起,她一遇到害怕的地方就和我靠緊。結巴先回去了,紳士卻抓住這個機會和花花調侃。這時旺仔來了電話,他加班喝了點酒,心不爽。他問我況,我如實回答,我也不想再對他隱瞞什麼,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旺仔道:「我想了很久,我覺得這樣很累。我笑道:「這事你想了很久?」他很少為什麼事想很久,所以聽了後有些想笑。旺仔道:「我決定退出,要不然不是拖她,而是拖我們。而且你師傅的朋友們都已經知道,如果再有什麼事,對我們不好。」我只是笑,不知是因為若嫣對我的態度還是旺仔滑稽的深沉。我笑道:「我總覺得,好像……好像……」「好像我很可憐是吧?我沒那麼脆弱。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可憐,不如請我捶背、洗頭、吃飯好了。」「不不,你一點都不脆弱,你一直都是這樣,顯得可憐。」「啊,那你就可憐可憐請我大吃一頓好了。」我們都笑了起來,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不會傻到為了感尋死覓活傷肝動火。
旺仔要我對若嫣說,他知道我和若嫣之間的關係了,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對若嫣說過後,她道:「他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我剛剛告訴他的。」「……你怎麼告訴他的?」「我就把老李問話后,我牽你手說是你的況告訴他了。」若嫣點點頭,又道:「那麼是怎麼談到的?」「他打電話問我這邊的況,我就這麼說起來的。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她搖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的。」她有些懷疑旺仔消息的來源,那當然,因為很多況我和旺仔已經在下午交流過了。她捲縮著靠在我身上,喃喃自語道:「我還在想該怎麼和他說呢。」
恐怖片在繼續,忽然看到紳士把頭擱在花花肩膀上,不由疑問是花花洗澡了,還是紳士的鼻子有問題?難道紳士就喜歡那個味道?不一會兒紳士又把身子坐正來,看來他已經聞到了。
深夜一點,就我們倆在看國產的恐怖片,師傅、花花都各自睡了,結巴、紳士也走了。
開了空調有些冷,我們捲縮在沙上蓋著被子。
恐怖的鏡頭一幕幕,我讓她環抱著我,一有恐怖的鏡頭,我們就更親密地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