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人生就是難得糊塗
槐涼抬眼一瞧,只見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硬擠著門框,誰也不讓誰,都想要第一個衝進室內。
夏油傑抬手打了個招呼:「嗨,又見面了。」
五條悟則擰著眉頭,視線落到伏黑甚爾的身上:「你怎麼在這兒?」
槐涼有點懷疑,五條悟和伏黑甚爾兩人是不是天生氣場就不合。
不論重開過幾次,這兩人基本一見面,就跟狗見了羊似的要打架,氣氛尤為緊張。
「剛和甚爾君在討論作戰方案呢,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槐涼招了招手,「正好你們來得巧,一塊兒過來查漏補缺下唄。」
她完全沒有要質問,為什麼明明沒有發地點,五條悟就能在1分鐘之內迅速定位到她的所在地,並找過來的原因。
更沒有要深究,為什麼夏油傑跟五條悟湊到了一塊兒,同時出現。
人生嘛,就是難得糊塗。
眼看就差這最後一『哆嗦』,就可以自由了,她此刻的心態宛若一隻水豚,只要不影響她的任務,別的任何情況她都可以坦然接受。
「不了。」
伏黑甚爾懶洋洋地起身,視線逡巡過面前兩位『一個怒視』,「一個笑眯眯』的倆特級咒術師,輕飄飄地開口,「我反正只做好自己這份兒事情就可以了。」
「到時候記得發我名單。」
走到門口,伏黑甚爾頓住了腳步,回頭朝槐涼咧了咧嘴:「大小姐,我說過的話,永遠有效。」
言畢,他擺了擺手,消失在了門外。
「什麼話?」
五條悟行走在外時一概系著黑色繃帶遮住眼睛,此刻見了槐涼,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其剝開扯了下來,「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你別聽他的。」
對方的動作十分乾淨利落,沒有絲毫勾引的意味,但槐涼就是從這一簡單的動作中,捕捉到了滿滿的色氣。
不似過往的白色繃帶那般需要一圈一圈地纏住眼部,拆開來的時候需要耐心,像拆一件珍貴的禮物——
黑色緊貼的眼罩,則更類似那種X趣方面的玩法,可以歸為覆面那一類?
也不對,或許跟五條悟本人在外時,頗為高冷難以靠近的外在形象有關。
這人一貫頗守『男德』,除了去海邊玩水之類的場所,平日里連襯衫里都會再穿一層打底。
常年穿著的高專制服,也總是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從某種程度上來看,眼罩也牢牢包裹著他那雙瑰麗非凡的,不常對外裸露的眼睛。
所以一旦扯下……總給她一種非常性感的感覺。
包廂內的沙發座椅很大,因為是西餐的緣故,定製的桌面也比較長。
夏油傑施施然坐到了槐涼身側的位置,隨著棉質內膽的下陷,被休閑西褲包裹的緊實大腿也隨之貼近了槐涼光裸的腿部。
「悟的意思是,伏黑甚爾畢竟是個『賞金獵人』,只要給到足夠的錢,並非不可以收買。」
他自顧自地拿起槐涼喝過的高腳酒杯,往裡倒了半盞香檳,輕啜了一口,「咱們要做的事情本身就十分危險,需要更加註意保密。」
槐涼倒沒被對方的話術輕易帶偏,別的不說,就跟面前這兩個傢伙比,伏黑甚爾就顯得靠譜多了。
雖說最初接觸的時候,經常坐地起價,但起碼該辦的事情都嚴絲合縫地辦完了,從不多過問她的事情,從不主觀上拖她後腿。
他信不信得過,她還不知道嗎?
不過槐涼也懶得跟面前這兩個,達成了詭異『平和』狀態的人就這方面進行battle,總感覺會沒好果子吃。
「咳,總之甚爾君帶來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很快,槐涼將之前和伏黑甚爾討論出的幾個要點總結了一番,一併告訴了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
「所以,你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說回夏油傑和五條悟二人,他們都深知槐涼就『救世』這件事上的嚴謹與認真,即便有滿心的……關於『關係』方面的話題想要探討——
但也都被死死地壓制了下去。
不過,『明爭暗鬥』總是少不了的。
五條悟見夏油傑湊了過去,也不甘示弱地坐到了槐涼左手旁的位置。
「我說,倒也不必如此。」
她稍稍動了動,發現被『左右護法』夾在中間死死的,像三明治一樣,幾乎沒有可以挪動的空間。
夏油傑率先開口:「新陰流門門主的情況我有提前注意到,在天元的記憶中,祂也佔了幾處重要『位置』。」
「如果天元的記憶沒有出錯的對,那隻『老鼠』現在正在東京一家地處偏僻且破舊的點心鋪里,當老闆來著。」
「大概瞎了一隻眼睛,這個人我會處理的。」
聞言,槐涼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五條悟,對方見此也清了清嗓:「我這邊最近也發現了,總監部指派進出練馬區結界的咒術師的『成分』……的確絕大多數都是新陰流門的門徒。」
「即便還沒加入,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槐涼進一步推進,提問道:「那日下部老師那邊呢?」
五條悟忽然笑了:「噢,日下部『老——師——』。」
怎麼回事,今天一個兩個都這愛這麼陰陽怪氣?
槐涼一聽,就知道五條悟在內涵之前她當舍管員的時候,假裝不認識他,總是照『五條老師』這樣稱呼他。
她輕嘆了口氣:「說正事兒呢,悟。」
五條悟這才心情轉好,正色道:「日下部篤也的話不用擔心,他是我們這邊的人。」
「之前夜蛾校長將他妹妹已故的孩子——小武的靈魂做成了咒骸,讓其以另外一種方式陪伴母親。」
說到這兒,他眨了眨眼:「你知道的,夜蛾校長可完全站我這邊的,咱們是『正義聯盟』,日下部篤也沒有理由拒絕我們的要求。」
槐涼心底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既然如此,就先抓到新陰流門的門主,審問到高位門徒的名單——」
「具體情況,根據他的回答再做決斷,我個人傾向於確保門主之位移交到日下部身上,再由他解除所有『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