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把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扔掉!
槐涼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障礙。
不然怎麼會聽到對她精神體,做出的「色」的評價?
原本以為會受到懷疑質問,又或者表示抗拒……結果就這?
所以五條悟這傢伙,到底在私底下看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看著槐涼一臉快要裂開的表情,夏油傑連忙出聲緩和氣氛:「悟他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這個……精神體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出現的?」
五條悟絲毫沒有領會到摯友的良苦用心,他眨巴著湛藍的眼睛,伸手戳了戳不斷翕張的吸盤。
「濕濕的,滑滑的,好可愛的觸感~」
夏油傑只感覺腦仁兒脹痛得厲害,低聲喝道:「你在說什麼鬼話!」
「啊,傑你不試試看嗎?」
五條悟張開手掌,增大和濕滑的觸手的接觸面,「很舒服哦,這個要是纏在人……」
槐涼破大防:「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給我統統扔掉!」
頭上被捶了兩個包的五條悟,悻悻地坐到了沙發上。
嘴裡還不太服氣地嘟囔:「我也沒說什麼,明明是你們想歪了……」
夏油傑坐到了他旁邊,心累扶額。
見氣氛回歸正軌,槐涼歪坐到兩個DK面前的沙發上,開始講述今天和伏黑甚爾的遭遇戰。
省略掉賭馬的環節,重點表述對方強到變態的身體素質,和頂格的戰鬥天賦。
其中她描述到外形古怪的咒具,引起了五條悟的注意。
「應該是特級咒具,天逆鉾。」
五條家傳承了上千年的深厚底蘊,在這一刻得到了體現。
五條悟單手支著下巴,斂下了平日里弔兒郎當的神色:「這種特級咒具一般都伴有特殊效果,換算成貨幣拍賣,動輒都是數億元的起拍價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天逆鉾的特殊效果是,可以強制解除發動中的術式。」
夏油傑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眉頭緊蹙:「也就是說,它可以破開你的無下限術式?」
五條悟點頭:「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
「不過沒關係啦,我也不是只有被動防禦一個能力……要知道,任何事物都逃不出我的六眼哦~」
槐涼對此持懷疑態度:「你不就看不到我的咒力痕迹嗎?」
「啊,是這樣沒錯,但涼醬剛才不是都展示了嘛,你好像是屬於另一種力量體系的呢。」
眼見話題又轉回到了自己身上,槐涼只得認命地自圓其說。
當然,失憶的人設還是不能丟,想來即便她坦白自己是穿越來的『外星人』也很難取信於人。
更遑論,她一向懶得作多餘的解釋。
於是她從醫院遇到特級咒靈那次,講到了這次和術師殺手的對決。在危機時刻,都是克拉肯的觸手幫她抵擋了致命攻擊。
至於為什麼知道「精神力」、「精神體」,以及「克拉肯」等名詞,她統統推給了大腦的下意識反應。
順便補充,可能是記憶復甦的徵兆。
「所以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涼桑之前受了很重的傷,所以導致了失憶。」
夏油傑十指交叉,嘗試從方才的闡述中提煉出重點,「遇到我們的時候,你的精神體因受傷休眠,精神力也接近枯竭……所以並沒有展現出現在的能力。」
「直到上次醫院遇到了特級,在我視線不清之際,它突然出現,為你擋住了攻擊。」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緊跟著分析:「也許是隨著時間流逝,涼醬的精神力慢慢恢復,精神體也得到了滋養?」
「所以章魚和你是共生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到這兒,他眼珠轉了下,「怪不得上次的煙火大會,涼醬你不吃章魚燒。」
槐涼對於克拉肯的名稱,寸步不讓。
「我再強調一次,它不是章魚,是克拉肯!」
夏油傑被難得表現出十分在意某事的槐涼,給逗樂了,他笑吟吟地開口:「知道了,是傳說中的北海巨妖,克拉肯。」
五條悟徹底放鬆了下來:「嘛,既然這個世界上都有咒力了,有人可以操控精神力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如果你使用的不是咒力,那為什麼又可以下帳?難不成精神力可以模仿咒力的使用?」
槐涼雙手一攤,十分光棍兒地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最終三人達成一致,將她擁有精神體及精神異能一事爛在肚子里。
因為五條悟極度不相信高層的那些老橘子,要是知道這樣特殊的存在,100%會不計一切手段抓她去解剖。
槐涼早在攤牌之前就做好了準備。
首先夏油傑,可能還有五條悟,都是系統認證了的重要角色,又站在咒術師的這一面,幾乎是明牌的正面角色。
雖然根據預知的未來畫面顯示,夏油傑可能會有黑化的風險,但目前事情還沒有發生到那一步。
以她跟對方緊密接觸的頻率,要是有什麼變化,也可以早早發覺。
這倆人當中,如果真有人把她給背刺了,大不了她直接靠影子穿梭的地方溜走,隱居就是了。
也不會再嘗試去做拯救世界的任務,她就靜靜躺平,等待二十年後世界毀滅,大傢伙兒一塊兒全完蛋。
不過目前,還是得先討論明天乘飛機去沖繩的作戰計劃。
雖然她並不清楚,為什麼他們要滿足星漿體去海邊玩耍的心愿,但經過五條悟『殺頭前還要吃頓飽飯』的解釋后,也理解了。
反正任務時間也就只剩下2天,儘可能周全計劃就是了。
「伏黑甚爾還有隻長得像毛毛蟲一樣的咒靈,不會超過3級。它跟冥冥之前交易槍械給我那次的咒靈相似,都有儲物功能。」
槐涼努力回想著跟他相關的情報,「當時他就是從咒靈的嘴巴里,掏出的天逆鉾。」
「我插個話。」
夏油傑喝了口玉露茶,潤了潤嗓子,「我上次就想說了,私下持有槍械是違法的吧。」
「那詛咒師們對星漿體下手的時候,你難道干看著了?」
說得好像干咒術師這行,挺遵紀守法一樣。
槐涼無聲翻了個白眼,「比起殺人,非法持有槍械的罪名輕很很多吧。」
夏油傑:「那是自衛反擊……」
槐涼擺了擺手:「立場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