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1)
銘昌第一次喝了這麼多的酒,醉得一塌糊塗。***
把自己深埋在一個房間,拉上窗帘,不讓一絲光線透進來。
銘昌已經兩天沒有吃飯,兩天沒有洗臉,兩天沒有出門。
兩天,一個男人該做的事他都沒有做過。
第三天他醒來的時候看到銘琰坐在他身邊,冰冷的眼角掛滿了淚,憂鬱的眼神,嘴角上堆滿了哀怨。銘昌心裡酸楚,他握住銘琰的手,滄桑的臉對著她。
「哥哥,你醒了?家裡人都急死了,你這是怎麼了?」
「銘琰,我沒事,就是多喝了幾杯酒,現在好了。」銘昌沙啞地說。
「你還要這麼折磨我們嗎?你看看,我都成什麼樣子了,哥,你怎麼不疼我?你怎麼不體諒一下爸爸媽媽的辛苦?」銘琰委屈地哭訴著。
「爸爸媽媽還好嗎?」銘昌問著。
「好什麼好呀!媽媽天天都掉眼淚,爸爸整日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銘琰哭著說,「葉赫那拉-永勝家辦個喜事,我們家就好象辦喪事一樣,都是你惹的。」
「好了,我這不是好了嗎?都過去了。」銘昌起身換了身衣服,洗梳了一番。
「銘琰,我們去看爸爸媽媽。」銘昌說。
下樓后,銘昌看到自己的父母親都坐在沙上睡著了。銘昌帶著銘琰要去散步,卻驚醒了酣睡中的父親。
「銘昌!你沒事了吧?」愛新覺羅-基國喊道。
聲音大了一點,赫舍里-鳳美也睜開了眼睛。
「兒子!你嚇死媽媽了!」赫舍里-鳳美跑去一把摟住銘昌。
「爸,媽,我沒事,因為多喝了點酒,頭昏,所以睡了好長時間,現在好了。」
「這就好,你沒事就好,出去散散心吧,別悶壞了。」愛新覺羅-基國說。
「哦,我正要和妹妹去呢。」說著拉起銘琰就走。
「早點回來吃飯!」赫舍里-鳳美大聲囑咐。
「知道了!」銘琰答應著,關上門。
在花園的叢林里,銘昌神黯然地坐在石凳上。
「哥,你不會還在想瑾紅的事吧。」銘琰問。
「不,我不想她了,她已經結婚了,她很好。」
「她和鍇君,還有蘇麻都回杭州了。」銘琰說。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銘昌有點驚訝。
「昨天早晨吧。」銘琰說。
「他們走的時候沒說什麼吧?」
「沒有,只有蘇麻來找過你,我說了你的況,她沒說什麼,留了一封信就走了。」銘琰說。
「信在哪裡?我想看。」銘昌迫不及待地問。
「在你書架上呢,等回去吃了飯後再看吧。」銘琰說。
「那現在就回去吃飯,我餓了。」銘昌說。
「這……好吧,那我們回去吧。」銘琰心裡明白,銘昌不是想吃飯,而是想看蘇麻給他的信。
吃飯的時候,愛新覺羅-基國給銘昌說了好多鼓勵的話。
赫舍里-鳳美也不停地說銘琰這也好,那也好,可銘昌一句也沒聽進去。
回到書房,銘昌找到了那封飄著他熟悉的香味的信,匆匆打開,卻掉下一捋細,用紅皮筋扎著的頭。銘昌知道,這是蘇麻剪下來的,他忙把頭裝進自己的抽屜。打開信,又可以看到蘇麻寫得字,密密麻麻的一頁:
銘昌:你好些了嗎?
我要跟爸爸和哥哥還有我的嫂子回杭州了,因為你我曾去杭州讀書,也因為你我有回到北京讀書,短暫的幾個月,我現在又要回杭州讀書了。感覺真的很好玩,不過,不論我在哪裡讀書,明年就是我畢業的時候。
臨行前有些心裡話要對你說,知道可能見不到你,所以寫封信給你。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給男孩寫信,而且是第一次給寫信。
我知道有些事是註定好了的,但不是在命中,就象和你的相識相知,都是我們自己註定的。
和你一樣,愛你也是我生命中的全部。這個世界無法預料的事太多,就如我無法預料我們愛的結果,邂逅你也在我的預料之外。
我不相信上帝,但是我想,上帝也許不戀愛我們,因為我們不是上帝的寵兒。如果是,那麼是誰讓你在孤單的路上獨自流淚?是誰讓你度過了一個一個無眠的夜晚?是誰讓你感到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