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練武學藝？
我見狀出口說道：「您想多了，就是無聊！」
我也不是騙老頭，雖然對這個老頭好奇，但也不至於打破砂鍋問到底，完全是因為王燕今天啥也沒安排，我兄弟們又不在。
都在縣城。
我這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還真沒啥好乾的。
劉大爺出口說道：「既然你想知道，老漢就和你聊聊，沒啥可藏著的，都是點過去的事。」
通過聊天，我知道，這劉大爺確實是個老江湖。
而且是最早的時候，第一批老江湖。
當年甚至槍支管制都不嚴格，很多江湖人走哪都是帶著老式匣子槍。
據說是日本鬼子當年遺留下的。
後來成立后，就收走了很多槍支，劉大爺當年也是威風赫赫，手下兄弟上百，主要是在一些賭檔。
或者買賣海洛因。
俗稱大煙。
混的也是風生水起，身上也都是傷口。
說到這個的時候，劉大爺給我倒了一杯茶，隨後一抬胳膊，掀起腰部的衣服，裡面露出一個圓形的傷口。
看著就有些年頭了。
但當時的醫療條件一般，傷口的針線疤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導致傷口很難看。
然後而給我看了後背被人砍的位置，有一個傷口直接從膀子砍下，隨後又不知道怎麼接上去的。
傷口好了之後，都陷下去一節，看著就觸目驚心。
老漢出口說道：「這都是那會留下的，要不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和那會沒法比！那會說殺你就殺了！現在呢，你們殺了人不得跑路？」
我連連點頭：「時代不一樣了，老爺子，那你這麼輝煌咋跑這看門了？」
聽到這話，原本神采飛揚的劉大爺。
頓時眼神一變，眼中都是滄桑，還帶著釋然，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兄弟們都死了……」
這話一出。
我也是一愣，一百多號兄弟，都死了？
劉大爺淡然一笑：「江湖……一腳進棺材，一腳進牢房，我能好好的活著，看個門，就不錯了……」
雖然劉大爺說的很對。
但我當時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感觸。
我對著老頭說：「但來錢快，而且當大哥多威風？我要是有一百個小弟給我賣命，我估計比裡面那個彪子都狂！」
「哼！狂？」
劉大爺冷笑一聲：「江湖，玩的是腦子，狂只有一個下場，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年輕人啊！」
我點了點頭。
這點我是認同的。
老頭抬眼看了我一眼出口說道：「一般人我也不多說，我看你小子有點腦子，待見的狠，才和你多聊聊，做事之前，先動腦子，才能保命，記住了嗎？」（待見：喜歡，欣賞）
見狀，我出口說道：「行了，您也別唉聲嘆氣了，不就是個養老送終嘛，我給你埋了就行了！」
這話一出。
原本以為老頭的性格會打我一下，那手勁可不是玩的。
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但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眼睛盯著我，神色複雜，隨後笑了起來，笑中帶淚：「身處江湖，還給我送終？自己哪天都不知道被誰砍死了！」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都說了，我有腦子，我沒那麼容易死，你個單身老頭，隨便安排下就給你埋了，多大點事！」
老漢見狀沒有說話。
不經意的抹了一把淚，隨後罵道：「去尼瑪的，這麼隨便就給老子埋了？還不如橫死街頭呢！」
我也笑了。
這老頭的性格確實很好，豪爽豁達，這樣的人，真是能稱為江湖人。
生死早就看淡了。
這時候，劉大爺出口說道：「想不想學點東西？」
我頓時一愣，隨後看向他笑道：「大爺，您這是為了讓我好好給你安葬一下，準備忽悠我呀？我可沒那麼傻！」
「少扯淡！問你學不學？」
劉大爺對著我罵了一句。
雖然我當時不知道是啥，但給個絕後的老頭安葬，也花不了多少錢，那個年代喪事也花不了多少。
何況我確實很多年沒和人打開心扉這麼聊過了。
完全是舉手之勞。
於是我出口說道：「到底學啥？」
劉大爺站起略微佝僂的身子，扎了個馬步，最後雙手一個比劃，出口說道：「功夫懂不懂！」
一聽這話，我站起來就走。
「大爺，您甭整這個，啥年代了，你以為古代武俠小說呢，還功夫！」
見我要走。
劉大爺一個運氣，深吸一口氣，隨後拿起手中的茶杯。
下一秒。
「啪嚓！」
茶杯被兩指直接捏碎！
看到這一幕，我原本臉上的不屑瞬間收起。
這麼牛逼！
見狀，我來到他身邊看了一下他的手指，又拿起桌子上的碎屑。
確認是真的后。
我看著他豎起了個大拇指：「您這有點東西啊！咋辦到的！」
劉大爺頓時一臉得意，出口說道：「你不是不信嘛？你走哇！這是咱們炎黃子孫的真功夫！一般人我還不教呢！你走哇！你走哇！」
要說當時的我。
雖然年少輕狂，但不至於目中無人。
這劉大爺確實是有真功夫在身，但不是大家理解的那種武俠小說，武俠電影里那種飛檐走壁的那種。
是真正的強身健體的硬氣功。
他當年為了拜師，給當時的師父鞍前馬後三個月，對方才同意教的。
我們只是聊了一次。
他就準備傳授給我了。
雖然我很意外，但多年後一想，劉大爺也挺可悲，沒個孩子啥的，咱們國人講究個入土為安。
他說的倒是洒脫。
但他內心自然想找個人給自己安頓。
這都是能理解的，人不就那點事嘛。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早上沒事的時候，幾乎都去和劉大爺練習兩個鐘頭。
一開始只是扎馬步啥的。
後邊開始教一些招式，這些招式可不是現在看的武術表演那種花拳繡腿。
真正的功夫是殺人技！
講究一招致命！
而且這老頭變態到，天天讓我綁著沙袋出去辦事，一開始就是小重量，後邊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踩剎車都費勁。
好幾次差點出事。
但老頭就是不讓我拆了，說沒到時候。
我只能每天拖著厚重的身子來回當司機，一個多月過去了，除了開頭我打了那個黑皮李海，什麼都沒做。
我還拜託王燕打聽我爸的事。
在9月月初的時候，王燕卻把我帶到了她家裡，說是宏哥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