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幸福男人的婚後生活?
林青青之所以如此大膽詢問,是因為這兒的宜修姐姐可不像劇里那位純元皇后,有穿著吉服跳舞的名場面。
這也難怪,那吉服可是內務府出品,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穿的。
一切都得依著規矩和品階來,就連刺繡的花紋與圖樣都有講究。
這可是封建古代啊,一介庶民誰敢穿皇家吉服?
況且,這吉服又從哪兒來呢?
德妃更不可能把吉服借給別人穿,這衣服代表著她的身份地位,每逢重大場合都得穿著。
要是借給別人,被皇上知曉,說不定會來這麼一句:
「既然你覺得吉服礙事,不願做妃子,那就當個庶妃吧。」
康熙爺沒準真會這麼干呢。
沒見他罵兒子的時候,都要把兒子的母妃拉出來數落一番,說人家身份低微,是賤婦。
也不知他怎麼好意思與「賤婦」同眠?
不僅如此,還生了孩子,這位爺可真是「有意思」。
胤禛哪裡曉得林青青沒安好心,聽了這話,眼神在她身上打轉,而後走近她,抬手將她頸上的朝珠整理妥當。
阿蘭和其他侍女見王爺走近,都極有眼色地退出了內室。
等人都離開后,胤禛睨了她一眼,語氣嚴肅道:
「哪有穿吉服跳舞的?你得給爺規規矩矩的,尤其是進宮的時候,哪怕是裝,你也得裝出儀態端莊的樣子。」
林青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惱怒地盯著他,直盯得胤禛說不下去了。
真是的,這會兒又開始和她講規矩了,他在劇里怎麼就那麼沒規矩呢?
不僅娶了穿吉服跳舞的女人,還弄出個宛宛類卿的名場面,搞出個知名純元手辦,現在居然還有臉來教訓她!
沒等他繼續開口,林青青眼神帶著威脅地瞪了他一下,追問道:
「表哥,你先別說別的,要是咱們素不相識,我穿著這吉服在花園裡跳舞,你會對我一見傾心嗎?」
林青青抿了抿唇,非要聽聽這位「男主角」對穿吉服跳舞一事的看法。
不止她好奇,就連繫統都十分好奇,兩人都屏氣凝神,豎起耳朵等著。
胤禛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有些摸不著頭腦,瞧著這小嬌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顯然對他的回答極為關注。
看著這穿著吉服顯得美艷又貴氣的小女子,又憶起昨夜兩人的溫存,胤禛喉結忍不住滾動,渾身燥熱。
他移開視線,輕咳一聲道:
「傾心倒不會,若是你能跳出薩滿巫師的舞蹈,爺興許還能耐著性子看完,其他舞蹈爺並不怎麼欣賞。」
「薩滿巫師的舞蹈?」
林青青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系統提醒她:
「青青,這薩滿舞蹈就是跳大神,你在現代應該見過吧,穿著大袍子,跳得可狂野了,還有一種神秘色彩呢……」
林青青恍然大悟,忍不住抬手輕捶了胤禛一下,氣憤地說:
「呸,什麼薩滿巫師的舞蹈,既然你這麼喜歡,本法師晚上就給你跳一個,給你去去晦氣。」
胤禛見她氣呼呼的,反而愉悅地勾起嘴角,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帶著她朝外間走去。
「爺可是實話實說,穿吉服的女子不是弟妹就是嫂子,或是宗親命婦,若是光天化日跳舞,那估計真得請薩滿法師了。」
若不是鬼上身,誰會在花園裡跳舞啊?
凡是進宮的命婦,儀態禮儀都是無可挑剔的,絕做不出這種有損清譽之事。
胤禛只當林青青在說笑,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事或許、可能在某個平行時空里,就發生在他自己身上呢。
……
兩人用過早膳后,便乘著馬車進了宮,二人一同來到乾清宮給皇上請安。
望著這金碧輝煌的乾清宮,林青青發覺裡面的裝飾較現代的故宮更顯華麗,全然不是現代所見的那般模樣,倒是和現代影視城的皇宮有點相似。
從踏入乾清宮的院子起,便能瞧見諸多侍衛駐守,且不斷有人來回巡邏,那莊嚴肅穆的氛圍,將皇權的霸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二人進了殿內,林青青不敢隨意張望,隨著胤禛起跪,鄭重地行了大禮。
「行了,都起來吧,無需多禮。」
皇上威嚴的聲音傳來,胤禛起身後,伸手去扶林青青,她都沒怎麼用力,便被他輕輕一提就從地上站起。
她微微側頭,含情脈脈的美目帶著笑意看向胤禛,卻被他警告地瞪了一下,她這才移開視線,看向首位的帝王。
只見皇上今日身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端坐在書桌之後,即便他一言不發,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不過,皇上的神態甚是溫和,見林青青望來,他放下筆,笑著說道:
「胤禛一向嚴肅古板,沒想到竟會看中你這小姑娘。如今你們已然成婚,朕便祝你們小兩口和和美美,早日開枝散葉。」
皇上宛如慈父般祝福二人,林青青雖覺得這剛成親就催生孩子有些不好,卻也不敢多言。
於是隨著胤禛一同恭恭敬敬地謝恩,領了皇上的賞賜后,二人便出了乾清宮,朝永和宮而去。
林青青今日穿著花盆底,胤禛擔心她不習慣,一路上放慢腳步攙扶著她。
他生怕這嬌人兒扭了腳,一邊留意著周圍,一邊照顧著她,誰料這「麻煩精」竟得寸進尺,那戴著護甲的小手嬌矜地搭在他手臂上,邁著小碎步,好似娘娘出巡一般。
她今日難得梳著旗頭,本就嬌艷的臉蛋在旗頭珠寶流蘇的映襯下,愈發美艷動人,惑人心神。
胤禛也是頭一回見有人能將吉服穿得如此好看,襯得她整個人都透著股嬌氣與矜傲,那高高在上的小模樣,愈發讓人想要將她征服。
二人走在宮道上,胤禛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
待一隊巡邏侍衛從二人身邊經過時,他的神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群侍衛從他們身邊走過時,看似在規規矩矩地巡邏,可眼神卻都往林青青身上瞟。
胤禛眼神凌厲地掃視著這些經過的侍衛,他那駭人的眼神嚇得侍衛們趕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這七八個巡邏的小夥子腳下如生風一般,匆忙逃離。
林青青發覺他神色有異,滿臉詫異問道:
「怎麼啦?幹嘛瞪人呢?剛剛那群人里難道有你的仇人?」
她本是玩笑之語,可胤禛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可不就是仇人嘛,這些敢覬覦他夫人的賤人!
不過,這些小心思他向來習慣深埋心底,可不能說出來讓這「麻煩精」笑話。
他面色一沉,看向她那如同走貓步般的步伐,低聲呵斥道:
「一群侍衛也配當爺的仇人?你好好走路,瞎扭什麼,照你這速度扭到永和宮,咱們正好能趕上吃晚膳。」
旁人走路皆是規規矩矩、端端正正的,哪像她這般,小腰輕擺,好似那隨風舞動的柳枝。
若不是吉服寬大,這不是明擺著誘人犯罪嘛。
林青青一臉驚愕地望著他,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前半句她是聽明白了,這些侍衛不是他仇人。
可後面的話,她怎麼就糊塗了呢?
她什麼時候扭了?
再說了,女人走路哪有不扭的?
她走的可是模特步,能扭得起來說明她身體柔軟、肢體協調能力強呢。
他這個老古板懂什麼呀!
明明是他沒見識,還敢說她慢?
看著他那嚴肅古板的面容,林青青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紅唇輕啟,輕聲說道:
「表哥,你不懂,女人天生就會扭,和你們男人可不一樣,而且,會扭的女人才帶勁呢……」
哼,他不是喜歡教訓人嘛,她還喜歡說騷話呢,看誰更厲害!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和胤禛玩起了一語雙關,看這老古板還敢不敢再教訓她。
胤禛本就覺得自家夫人太過美貌,讓外人多看一眼都像是佔了他便宜。
訓斥她也是因為這小女子把他當奴才似的使喚。
她那小手搭在他手臂上,那副帶著奴才出巡般的悠閑姿態,讓他瞧的簡直要火冒三丈。
可這會兒聽到這意味深長的話,他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了。
他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帶勁」是什麼意思,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趕忙神色緊張地左右張望。
見這宮道上除了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蘇培盛和阿蘭,並無其他人,他這才鬆了口氣。
等目光轉到一側,卻發現林青青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氣得胤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這種話哪是她一個女子能說出口的?
簡直是太放肆了,她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胤禛咬著牙惡狠狠的說:
「容你先得意一會兒,等回家了爺在收拾你!」
林青青:……
這男人莫不是還沒認清現實呀?
就會放幾句狠話,說得好像他多厲害似的,到底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胤禛又羞惱地瞪了她一眼,卻不敢再招惹她,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永和宮道:
「請福晉移步永和宮,額娘可還等著咱們呢。」
林青青眯了眯眼,扶著他的小手狠狠擰了一下他手臂,報了仇后嬌哼了一聲,腳步加快朝永和宮走去。
等兩人到了永和宮,德妃早已經備好了茶點等著他倆呢。
「青青見過姑母,勞煩姑母久等了,我穿著這花盆底走不快,生怕摔倒就出醜了。」
林青青對德妃態度格外親近,行過安便走到德妃身邊坐下了,就和一日之前在永和宮時一樣。
畢竟德妃既是她婆婆,也是她姑母,沒什麼好生疏的。
胤禛除了必要的問候,向來比較沉默寡言,他獨自坐在椅子上,聽著林青青嘰嘰喳喳地和額娘說著話,倒像是她倆才是母女,他倒成了外人似的。
德妃也不禁覺得好笑,這兩人在一塊兒還真有點互補的感覺呢。
一個性子活潑嘴甜,一個沉穩嚴肅,倒挺般配。
沒想到青青還真把老四這冰山給拿下了。
德妃瞧著老四竟然還挺會關心人的,剛才兩人行禮的時候,他趕忙就把青青扶起來了。
這可真是稀奇,老四往日里總是一副冷冰冰、不易親近的模樣,從來沒見過他對女子有過柔情體貼的一面。
這宮裡的阿哥也都是這樣,指望這些皇家貴胄去體諒遷就福晉,那是想都別想的事兒。
想到這兒,德妃目光打量著坐在一旁的侄女,見她笑容明媚歡喜,眉宇間帶著一抹幸福的悅色,可見和胤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真心高興的。
這也讓德妃鬆了口氣,這倆孩子一個是她侄女,一個是兒子,她也盼著兩人能和和美美地在一起。
本來德妃還想留兩人在宮裡用午膳,可林青青知道府里還有一堆事兒等著呢,便乾脆先行回府了。
……
這回府了自然也不能就歇著呀,林青青如今可是府里的福晉了,自然得見見那些妾室們。
這事兒也沒法避免,林青青倒不覺得有多難受,誰還沒點過去呢。
況且,這事兒也不值得難過呀,一來她如今已經得到了胤禛的全部,她可是既得利益者,要是還鑽牛角尖,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總不能要求胤禛都沒見過她的面,就開始為她守身如玉吧?
不過她心裡雖說不在乎,可面上也不能擺出無所謂的態度,還沒到府里呢,就在馬車上開始演起來了。
胤禛攬著她的肩膀,手掌還替她揉著后腰,就聽懷中人嬌滴滴地說道:
「府里這些女子,不知道哪位是表哥在意的人?我也好提前有個準備,人家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別回頭這火燒到了表哥的心頭好上,豈不是要壞了你我的情意?」
她說得那叫一個貼心,比那些正房夫人還大度呢,還知道提前問問胤禛的愛妾是誰。
胤禛垂眸看去,就見這嬌人沖他抿嘴輕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還眨巴著,一副等著他回答的樣子。
可惜胤禛早就知道她的為人,懷裡這麻煩精心眼小得很,對付他的花招更是層出不窮,他可不能大意了。
他咳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說道:
「說什麼呢,爺唯一在意的只有你,府里這些人你不用上心,你想怎麼罰只管去罰,有什麼事兒爺替你擔著。」
馬車有些搖晃,胤禛時刻留意著她,一邊說話,手掌還下意識地把她往懷裡攬了攬,免得晃得她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