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南下
眼見陸雲抽舒服了,楚雲逸就將話題引到了這次自己南巡的事情上。
「皇帝,這次讓臣南巡是何意啊?臣下愚鈍,還請皇上明示。」楚雲逸問道。
「這還不是你自找的?你從鎮北關一回來就讓帝國放棄奧羽帝國,之後又和諸葛彥純一起把帝都攪了一個天翻地覆,搞得帝都人人自危……那些大臣每天都在上摺子彈劾你,包括那些本身與楊蔚東毫無關係的大臣也加入了進來。」陸雲回道:「朕知道你沒錯,但也沒辦法,總不能把這些官員都趕走吧?這麼大的帝國是要維持下去的,只能讓你受委屈了。」
「其實這也是我的建議,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去查一查玉衡商盟。」諸葛彥純補充道。
「還有一件事,你代表朕把楊蔚東的棺槨送回老家安葬。」陸雲又道。
「……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背鍋的是我,做事的是小侯爺,得利的是皇上。」楚雲逸苦笑著。
自己終究還是外人,諸葛彥純有他老爹的威嚴鎮著,自然有恃無恐。那些官員不敢打壓諸葛彥純,只好拿自己瀉火。
「不要這麼說嘛,我知道這麼做對你不公平。成大事者,必忍常人之所不能忍。」陸雲安慰著:「這樣吧,等你這次南巡迴來,朕給你封侯,封號你自己擬,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不喜歡這些虛的。」楚雲逸實話實說。
「你先別急著做決定,你再好好想想。20歲出頭的侯爵啊,從立國至今,這可是頭一個。」朱翰墨實在是不理解楚雲逸的想法。
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這時候已經感激涕零,磕頭謝恩了。
「皇上也是為你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帝都都會很亂。如果不是脫不了身,我多希望能和你一樣去江南道躲一躲。」諸葛彥純也跟著勸道。
「還沒完?又有大活?」楚雲逸問道。
「保密。」諸葛彥純回道。
「又要生幾天病了。」陸雲夾起最後一根煙,已經很熟練的點了起來。
「那我這一走可沒人背鍋了。」楚雲逸說道。
「沒事的,接下來的行動會相對溫和一些,應該不會激起他們太大的反應。」諸葛彥純回道
「行吧,行吧,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那我就去唄。」楚雲逸還是同意了:「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去準備了。」
「等等,把你那個什麼香煙給朕留幾盒。」陸雲叫住楚雲逸。
「還有我,我也要。」朱翰墨笑眯眯的盯著楚雲逸。
「那個……家父遠在異國,我想讓他也嘗嘗。」諸葛彥純還有些不好意思。
「……」
出了宮門,趙嗣馬上湊了上來。
「怎麼樣,陸雲他們怎麼說?」趙嗣迫切的想知道陸雲等人對香煙的評價。
「評價很高,待會兒多準備一些送進宮去。」楚雲逸回道。
「太好了!」趙嗣一臉興奮:「咱們主打的就是高端路線,這下有了帝國皇帝的良好評價,這個廣告效果直接拉滿了。」
「還有一個好消息,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的那個玉衡商盟嗎?」楚雲逸問道。
「就是和咱們搶生意的那個?怎麼了?」趙嗣問道。
「陸雲讓我巡查江南道,尤其是關注玉衡商盟。」楚雲逸說道。
「那好啊,這次正好給他整黃了。」趙嗣本來就是商人,還沒有體驗過在遊戲里打一場商戰呢。
「不太好搞啊,玉衡商盟背後站的是李秉生。」楚雲逸摸著下巴。
真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情和李秉生撕破臉。
說實話,在帝國的這些重臣里,楚雲逸最敬佩的就是李秉生。
李秉生沒有白星的武學天賦,沒有諸葛崇亮的深沉城府,沒有陸紹良等小一輩的祖上福蔭,更沒有朱翰墨玩弄人心,審時度勢的手段和眼光。
但就是這麼平庸的一個人,卻能做出非凡的成績。
文能治國理政,武能帶兵打仗。始終把帝國,把百姓放在心裡。
無論是從哪一方面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簡直完美。
「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完美的解決辦法的。」趙嗣一直很樂觀:「本來還想留在帝都鋪貨的,現在看來需要和你一起去了。」
「確實,做生意這一塊我確實不如你。」楚雲逸點點頭,有趙嗣的幫助這一趟一定會順利很多。
「行,那我先去交代一下,等收拾好馬上出發。」趙嗣已經開始琢磨怎麼最大限度的榨乾陸雲的商業價值。
等趙嗣離開,李秉生突然出現在楚雲逸身後。
「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楚雲逸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之前是個刺客,猥猥瑣瑣的,我就不說你了,怎麼現在成神了還是這樣。」楚雲逸吐槽著。
「我要和你一起南下。」田繼升沒有楚雲逸的調侃。
「嗯……行吧,反正現在條約也簽了,而且又有朱翰墨照料,奧羽帝國的使者應該沒事。」楚雲逸點頭同意。
楚雲逸當然知道田繼升這次一起南下的主要目的還是尋找他師父的消息,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就當幫他完成一個願望吧。
一天後,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以楚雲逸為首,從帝都出發奔南而去。
「你叫什麼名字呀?多大了?」楚雲逸打量著身披孝服,一臉稚氣的小孩。
「楊景文,十六歲。」楊景文紅著眼一臉憔悴。
「哦,唉——」楚雲逸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楊景文16歲喪父,但老家還有親戚在,在帝都也有一眾叔叔伯伯幫襯。
自己16歲已經帶著妹妹謀生了,那種受人白眼的日子到現在還會經常夢到。
「楚大人,父親是罪臣嗎?」楊景文問道:「他們說父親私通外敵,還殺了人。」
「這個……怎麼說呢,你還真把我問住了。」楚雲逸撓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在你眼裡你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楚雲逸想了想反問道。
「父親嚴厲,認真,很忙,幾乎沒有自己的生活。」楊景文仔細回憶著:「我都記不起父親上一次和我一起出去是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