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拜師后也要摸魚開會(  ̄▽ ̄)σ
想成為蝴蝶忍的繼子是不可能的,這些柱不會隨隨便便收徒,更何況無慘並不想學習蝴蝶忍那彷彿歐洲擊劍一樣的蟲之呼吸。
她要學的,只是在她剽竊炭治郎的日之呼吸之前,所打下的基礎而已。
不以砍斷脖子為目的,只是注入毒素的劍技,對她來說可沒有任何用。
「學什麼都可以,蟲柱大人,您隨便介紹一個培育師給我吧。」無慘滿臉真切地說道。
——只要不是砍不斷脖子的蟲之呼吸就行。
「這樣的話……」蝴蝶忍認真想了想,「那你就去密林山,去找一個叫做五反田士郎的老人,就說是蝴蝶忍讓你來的。」
「嗯,謝謝您。」
無慘微笑,暗暗在心裡想道——
「這段台詞有點熟,難道這是鬼殺隊的人在介紹培育師時的統一話術?」
「需要讓人送你嗎?」蝴蝶忍嚴重懷疑眼前這個嬌弱的藝伎到底能不能活著到達那座山。
彩、実花和玲也也十分擔心無慘的安危,就連一直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香奈乎也走了過來,倚在桌邊靜靜望著她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可以的。」無慘眼睛笑得彎起,像兩道彎彎月牙,「以前在游女屋的時候,媽媽桑的舞蹈訓練也是十分嚴苛的,我可是能夠跳舞一整晚的女人哦。」
蝴蝶忍皺眉:「可是跳舞和這個也不一樣吧?而且你真的想好了嗎?成為劍士,不談任務有多辛苦,選拔考試就很有可能命喪黃泉。」
「謝謝你忍小姐,你真是個好人,如果我死了,一定會在天上保佑你的。」
蝴蝶忍:「……」
……
主意落定后,無慘背起她們給自己準備的包裹,踏上了去密林山的路。
令她沒想到的是,收拾包裹時,一直站在遠處不吭聲的香奈乎居然主動把一瓶彈珠汽水裝進了自己的包裹里。
雖然那時候無慘對她說了謝謝來著,但是香奈乎還是什麼都沒說,只笑而不語。
「雖然她什麼都不說,但也是很暖心的一個人呢。
只可惜我是鬼,嘗不出這麼好喝的汽水的味道了……」
從蝶屋去密林山,尋常人得走個兩三天才能到。可是無慘不一樣,她可以讓鳴女把她一鍵傳送過去。
——然而,她並不能這麼做。
「親自前往,你難道不怕身份被拆穿,反而被對方抓個正著嗎?」
原主無慘的低沉嗓音冷不丁幽幽響起,隨後,一張俊逸冷酷的臉漸漸出現在無慘的身前,目光森森。
「屑老闆。」無慘對他展露出笑顏,「我連你都不怕,我還怕他們?」
「呵,也是。」原主無慘嘴角上揚,邪魅一笑。
而那一笑,看得無慘直想打他。
月黑風高,夜色正濃。
荒郊野嶺,樹影婆娑。
遠處,草叢左右晃動著,暗處黑影四動。
忽然間,原主無慘警惕地轉頭,抓過無慘的手將她拉至一邊。
「小無,保護好我的身體……」
「什麼?」無慘蹙眉。
但下一秒,兩人交握的手卻只剩下了她的,原主無慘已消失不見。
掌間的溫度瞬間流失,變得空落落的。
無慘看向前方。
只見一隻猙獰惡鬼冒出,一雙金黃色的眼虎視眈眈地盯著無慘,隨後騰空一躍,朝無慘撲來。
「新鮮的女人!」
他咆哮著張牙舞爪,但下一秒,便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就像被大地給吸住了一樣。
金眼鬼大驚:「您……難道您是……」
濃濃夜色里,無慘那一雙漂亮的緋紅色眼珠閃著野獸般的寒光。她步步逼近,而那惡鬼就像被人按住一樣,動也動不得一寸。
天青色的指甲變長變尖,無慘抓起那隻鬼的頭髮,將他整個鬼都拎了起來。
頭皮被扯得生疼,但那鬼根本不敢喊出一個痛字,只是從嘴裡不斷說著:「無慘大人,饒恕我……」
無慘面如寒霜,冷冷問:「你難道不知道,打擾別人是很不禮貌的嗎?」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金眼鬼顫抖著身軀,直打哆嗦。
手臂猛地發力,無慘將那隻鬼隨手砸向了手邊的樹榦。
金眼鬼慘叫一聲,劇痛持續不斷地穿透身體每一個毛孔,他好像覺得自己的脊椎骨斷了。
恐怖的木屐再次踩過來,無慘居然又過來了。
她面無表情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他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我叫轆轤。」
「轆轤?」
無慘在腦海中快速一想,便馬上想起來,這傢伙在兩年後便是十二鬼月中的下弦·貳——轆轤了,而且當年還是自己親手給他在眼睛里刻的字。
不過,自己很快又按照原劇情把他給「裁」了。
只是現在轆轤的髮型和之後的不太一樣,所以一開始自己沒把他給認出來。
「轆轤。」無慘對著嚇得快要尿褲子的轆轤說道,「你不是狗膽包天地想要我多賜予你一些血液嗎?那我便滿足你好了。」
轆轤面露疑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無慘大人,我並沒有……」
話音未落,他的話便被一聲凄厲慘叫所代替。
只見無慘手臂憑空生出了巨大肌肉塊,前端冒出粗粗的錐刺,然後調轉方向,狠狠刺進轆轤的脖子里。
「啊——!!啊——!!……」
隨著大量血液的注入,轆轤痛得滿地打滾,全身的皮膚泛紅翻湧著,幾近爆炸。
他恨,只恨自己有眼無珠,居然沒認出那是最最尊貴、最最至高無上的無慘大人;
他更恨,恨自己出門沒有占卜請示吉凶,有些人註定認不出,而有些路則註定不該走……
……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滴滴答答地落下雨來,一滴一滴像豆子似的,把轆轤給砸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黑乎乎的天空,感到一切都是這麼地不真實。
他……居然沒死?
一骨碌坐起來,轆轤張開手掌,迅速感到從五臟六腑處傳來了滾滾磅礴力量。
那感覺,幾如激流奔涌,瀑布玄天!
「我挺住了……我挺住了!」
——那麼多的血,他全都承受住了!
「太好了!」轆轤雙手握拳,抬頭指月,「我變強了……我變強了!
「我可以晉陞十二鬼月了!」
能夠偶遇無慘,真是太好了!
轆轤信心滿滿:「嗯,先定一個小目標,去挑戰一下下弦之陸·響凱,發起換位血戰吧!」
他感到他的鬼生充滿了希望,前途一片明朗!
……
另一頭,沒有去管轆轤的無慘已經走出了老遠。
而她的身邊,還有終於可以現身的原主無慘。
「居然承受住了?」原主無慘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嗯。」無慘摸著眉毛說道,「他未來也許可以成為十二鬼月。」
「呵,不可能。」原主無慘一口咬定。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原主無慘忽然又對無慘道:「你去無限城吧,等三日後再讓鳴女把你傳送到修習的山。」
「有道理呢。」無慘望著原主無慘笑道,「真不愧是屑老闆。」
原主無慘不解其意,還以為無慘在誇他。
性感薄唇不禁向上彎起,渾身由內而外地,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暢快』。
……
無慘採納了屑老闆的建議,三日後,讓鳴女把自己傳送到了密林山附近的一處泥塘邊。
居住在密林山的前任風柱·五反田士郎早就接到了蝴蝶忍的來信,每天都時不時地在山腳處瞭望。
今天,他終於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看到了無慘的小小身影。
少女髮絲散亂,漂亮的和服上沾滿了灰泥,一看就是吃了很大的苦才到達了這裡。
老人心中湧起一陣酸澀,他彷彿看到了自己那四十年前早已過世的妹妹:「孩子,辛苦了。」
無慘搖搖頭,露出了天真爛漫的笑容:「不會,我一點都不辛苦。」
「跟我來吧。」
五反田帶無慘上了山。
無慘心中暗暗忖度,她記得書里那些培育師都一個賽一個的嚴格,怎麼這個前任風柱如此溫柔?
她不知道的是,五反田此刻也在心中思索,蝴蝶忍信中說這個女孩十分嬌氣,她真的能吃得了這個苦嗎?
「一定只是三分鐘熱度,一星期不到就會哭著回去吧。」
畢竟,他那早已過世的妹妹當年就是如此,所以才在回去的時候被鬼吃了……
……
蝴蝶忍之所以推薦無慘去前任風柱所在的密林山,其中一項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這裡有大片林子,密集地就算是白天也透不進一絲光。
而富岡義勇剛認識小無時,當時他們所在的那片林子也透不進光。
不得不說大自然還真是神奇,總是會創造出一些靈怪的棲息地。
邈若河漢,鬼斧神工。
五反田士郎還有個培育了一年多的徒弟,他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叫做阿部志。
「小無,我叫阿部志,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師兄了。」阿部志打量著面前這個打扮成熟的少女,「我今年十六歲,小無你多大了呢?」
無慘低頭抿唇,羞澀一笑:「阿部前輩,我今年也十六。」
「啊,原來如此。」
阿部志轉念一想,自己是不是不該問女孩子的年齡?
「吉原游郭的女孩,都是會打扮得成熟一點吧……」
……
就這樣,無慘的劍術學習開始了。
她擦掉口紅,梳起高高的馬尾,穿上了五反田師父發給她的白色劍術服。
她猜測這位老人可能家裡有很多套不同型號的衣服,因為這套劍術服和阿部志身上穿的是一樣的。
五反田師父給她第一天的任務,是下山取一朵只有山下才開的小花,並在限定的時間內回到原處。
這對無慘來說根本毫無壓力,但是為了維持住人設,她故意在路上拖延時間,特地等限定時間過去了很久之後才姍姍來遲。
「你遲到了。」五反田士郎宣佈道。
無慘喘著粗氣靠在樹邊:「師父,我好累喔……」
聽到無慘的聲音,阿部志把日輪刀一收就跑了過來,關切道:「小無,很累了吧?快進屋喝口水,吃點東西吧。」
「嗯~」無慘揚起笑臉,「師兄,你對我真好。」
「嗯……」阿部志盯著無慘,感到胸口暖暖的。
五反田無語地看著阿部志就這麼把無慘拉走了,於是對著他們的背影說了句:「今天還要訓練別的,採花任務明天繼續。」
「是,師父!」
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
之後的日子,無慘依舊是故意拖延時間,只不過有意慢慢將時間縮短。
她也基本確認,自己下山的時候,五反田並不會跟蹤她。
「鳴女。」
她在腦中呼喚,
「送我去無限城,同時,把所有上弦全部傳送過去。」
隨後,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密林山的半山腰。
……
無限城某處。
大蔥白馬尾的女人和海藻綠短髮的男人面面相覷,臉上全都寫著不可置信。
而他們的眼前,是一望無際深不見底、錯綜複雜的建築物。
「哥哥,」墮姬驚恐地盯著妓夫太郎,「無限城……被傳送到這兒,那就說明,又有上弦被殺了!」
妓夫太郎在腦海中迅速盤著那幾個人,實在想不通,他嘴巴一咧:「到底會是誰?」
——反正猜也猜不中,去了不就知道了?
墮姬跳上妓夫太郎的背,妓夫太郎背著墮姬,兩個人跳上一塊懸浮的移動房間,然後以極速位移到了千里之外……
……
須臾。
「妓夫太郎,你帶著妹妹來了啊,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好~」男人笑眯眯地對剛剛「下電梯」的兄妹打著招呼。
他笑完后,睜開眼睛,露出了彩虹色的七彩眼珠。
而兩隻眼珠里,分別赫然刻有『上弦』和『弐』的兩個黑色毛筆字。
他正是十二鬼月的上弦·貳——童磨。
「童磨閣下,許久未見。」妓夫太郎象徵性地打了個招呼。
角落裡叮咚作響,隨著「咕嚕」一聲,一隻花瓶滾到了幾人視覺的中心。
「嘰咕~嘰咕~」
沸水翻騰,水流擠壓著空氣,伴隨著不可描述的聲音,花瓶里冒出了一張白如死魚的抽象人臉。
人臉晃著額頭上的眼睛還有鼻子下面的眼睛,張開臉兩邊的嘴,然後又是一陣怪聲,那人臉將脖子下面的軀幹接著給擠了出來。
眼睛和嘴調換了本應的位置,正常尺寸的兩隻胳膊也沒了,只有兩排嬰兒尺寸的胖胳膊小手像蜈蚣一樣動來動去。
他正是十二鬼月里的「花瓶男孩」——上弦之伍·玉壺。
玉壺張開眼睛位置的肥厚綠唇,陰陽怪氣的嗓音隨之而起:「哦呀,了不得了不得,妓夫太郎居然還在?那麼死亡的難道是……」
「噫……好可怕……」不遠處,面如般若的老人躲在桌子底下,用著不大不小的音量自言自語。
他是上弦·肆——半天狗。
童磨後退一步倒吸涼氣,將兩隻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猗窩座閣下怎麼還沒來?難道說……死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嗎?」
他一邊說,一邊擠著眼睛哭了,雙手不停抹淚。
正哭得來勁,突然一隻強而有力的拳打了過來,把童磨的半邊腦袋像豆腐一樣給打散了。
身後傳來鐵血硬漢的少年男音:「不要提我。」
「哇,是猗窩座,原來你沒死!」童磨下半張臉的嘴巴一張一合,瞬間將整顆腦袋恢復,「嚇死我了,我剛剛一直在擔心你,看你的拳頭比上次有力氣了一點,想必論死亡,也不像之前那麼容易了呢~」
話音剛落,猗窩座便氣得渾身冒起青筋,身上一道一道的刺青都跟著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