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五十八次13
【648,我記得我之前買過一個捆仙繩,你給我找找我放哪裡了。】
得不到心,那就先得到人,感情這種東西以後慢慢培養就是了。
黎御笙這樣想著,開始翻看自己的系統背包,想著找找他以前買的捆仙繩。
妖怪嘛,隨便找個山就能活,到時候打造一個漂亮的山洞,把霍寒錚放裡面養著。
【法治社會,收收你的想法。】
648嘴角抽搐,什麼綁架囚禁啊,咱們不興這一套啊!
【那是人類的制度……算了。】
黎御笙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蹲在牆邊低著頭。
算了,再努努力,實在不行就綁了唄,反正對他這種大妖來說不算什麼事。
648坐在系統空間里,看著不斷波動的妖力檢測器,默默的拿出了警報器。
這玩意兒以前是用來電擊懲罰任務沒有完成的人的,但對於這個經常被雷劈的狐狸來說,有點不夠用,這次主神給他升級,他剛好也提了一下要求,將這玩意兒的威力增大了不少。
如果黎御笙妖力控制不住暴走,648就可以用這個玩意兒給他一下。
嗯,648表示有點躍躍欲試。
黎御笙自然是不知道648的想法的,他現在的腦袋裡全是霍寒錚,以及霍寒錚剛才的吻,想著想著就覺得,又聞到那股味道了。
味道還越來越近。
黎御笙突然支棱了起來,他耳朵一動,就聽到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是霍寒錚的腳步聲,看來是過來找自己,還以為他會直接離開呢。
黎御笙心裡哼哼著,身體卻繼續蹲在牆邊一動不動的,直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幾下。
「黎御笙?」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小巷裡格外清晰。
「做什麼?」
黎御笙沒抬頭,依舊錶現的很生氣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做……」
霍寒錚動了動指尖,黑暗中他的眸子晦澀不明。
「什麼事還要特地來找我?」
黎御笙拍開他的手站起來,對上的就是他晦澀不明的眼。
下一秒,藍色的電弧劃過。
「帶你,回家啊……」
霍寒錚伸手接住被電擊槍麻痹的人,轉而把人扛起。
「很晚了,你也該休息了。」
……
時鐘的嘀嗒聲在狹小的空間內響起,有規律的聲音像是一首樂章,悠長,但又帶著幾分詭異。
昏睡的男人被一雙大手隨意擺弄著,纏繞上手腕的麻繩發出細細的摩擦聲,一點點將冷白的皮膚勒緊,使其周圍泛起點點紅色,骨節分明的腳腕也是被同樣的對待,任由麻繩束縛,綁在椅子腿上。
微長的碎發被抓起,強迫他抬起了頭,一把鋒利的剔骨刀從他的眼角劃過,擦過臉頰,下巴,停留在男人微微滾動的喉結上。
比劃半晌,那把剔骨刀被拿開,穩穩的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房間內沒有開燈,只有微弱的月光穿過透明的窗投射進來,映照在放著工具的桌面上,留下一地的慘白。
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工具排列整齊,儼然像是要做什麼十分嚴謹的實驗,而那個實驗對象,或許就是一旁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
「哈哈……」
突的,房間里響起一聲輕笑,抓著男人碎發的手也收了回去,那指尖帶著微微的顫抖,隨著手掌主人的動作被狠狠攥在掌心內。
很快,手掌的主人鬆開了手,拿出一雙潔白的醫用手套戴在手上,從一旁的工具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來到男人的身後蹲下,那把手術刀輕輕劃過手腕處的皮膚,留下一道嫣紅的傷口。
血液滲出傷口,一點點凝聚成血珠,順著手掌緩緩流下,滴落在早已放好的水盆里。
奇異的是,血液滴落的聲音竟然和時鐘的嘀嗒聲混合,分不清到底是生命在流逝,還是時間在流逝。
手掌的主人站起身,拿出一張紙巾輕輕擦過沾染著鮮血的手術刀,一雙黑沉的眸子直直望著椅子上的男人。
「醒了就睜開眼,電擊槍的效果也就兩個小時。」
他開口了,是很好聽的低沉男聲,但這聲音卻冷得很,像是北極海里的冰川,萬年不化。
「唉,別這樣啊霍哥,你這麼凶我好傷心的。」
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嘆了口氣,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了那雙淺茶色的眸子,嘴上說的可憐,但眼裡全是笑意。
「明明我才親過。」
「閉嘴。」
霍寒錚一手捂住男人的嘴,黑沉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鷙。
他又回想起了剛才在巷子里發生的事情,灼熱的,讓人上癮的……
「唔……」
被捂住嘴巴的人並不老實,他微微張開了嘴,柔軟舌尖舔過對方的掌心,溫熱觸感一閃而過。
霍寒錚下意識的收回手,反手給了男人一巴掌。
「痛死了,明天臉會腫起來的。」
黎御笙側過頭,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疼痛感,舌尖頂了頂嘴裡破了皮的腮肉,嘗到了血的味道。
這味道刺激的他雙眼染上微紅,但很快被他壓制下去,重新轉過頭來,似是撒嬌的一般說道,「霍哥下手輕點啊。」
「你……」
霍寒錚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著黎御笙依舊勾著的嘴角和滿是笑意的眸子,很突兀的想到了一個詞。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甩了甩頭,刪除掉這個怪異的想法,霍寒錚拿著手術刀走到他的面前,刀尖抵在他頸側的大動脈上,聲音冷沉。
「再亂說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好哦。」
黎御笙一點都不在意橫在大動脈上的刀刃,他吐出舌頭,舌尖對著霍寒錚勾了勾。
「……」
霍寒錚呼吸一滯,腦海里又片刻空白。
這和他之前遇到的不一樣。
這樣的事情他在前面五十七次循環中不是沒有做過,但那些「黎御笙」不是嚇得尖叫就是惡聲咒罵,從沒有一個像是眼前人這樣,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無所謂他對他做任何事。
「怎麼了?不是要割了我的舌頭嗎?」
看人遲遲不動手,黎御笙收回了發乾的舌頭,笑著詢問,「怕了啊?放心哪怕你割了我的舌頭,我也只會說是我不小心咬掉的。」
「早知道霍哥喜歡這一類,我早就把自己綁起來送到你面前了,現在浪費了這麼甜蜜的時間,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