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向分結局、未完成式(七)
與每天早上起床,感覺哪哪不對勁的樂言不同。
丹恆每天大早上的就精神無比。
在樂言在列車上的這幾天,
即使是三月七都注意到了,丹恆似乎每天心情還不錯。
「穹,你說丹恆最近是不是有點怪怪的。」三月七臉上很若有所思。
「?哪裡怪了。」穹有些疑惑。
「就、渾身上下那種氣質,還有平時的舉動……」
雖說丹恆有時候比較老媽子。
也會幫大家做很多事,是個很貼心的人。
但,三月七倒還真沒見過丹恆如此貼心的狀態。
作為一個跟樂言接觸不算太多。
頂多是認識,覺得這人性格挺好。
外加因為丹恆不願意說,所以對丹恆過往也沒有太過去了解的人。
三月七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看丹恆跟樂言相處的感覺。
而穹順著這個話想了想,想了又想。
最後用手摸著下巴,說:「可能是因為,丹恆他超愛吧。」
基本上只要跟樂言待在一起,整個人狀態就挺高昂。
三月七:「…啊?」
*
身為旁觀者的他人在想什麼,兩位當事人是不知道的。
樂言只知道。
原本一直以為是標準好孩子的丹恆。
似乎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再干一些壞事。
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一如既往貼心的舉動,還有那投注於身上幾乎不會離開的眼神。
似乎都在進行著某種強烈的暗示。
即使丹恆臉上的表情再怎麼正經,看起來有多麼的正常。
還是讓樂言看出了不同。
然後,意識到這一點的樂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沉思……
等人坐在那裡,獨自一人沉思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
樂言站起身來了。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決定做點什麼。
所設想的一些東西是否是真實的?又或者是單純的錯覺?
於是。
在列車上居住的第五天。
似乎一如既往平靜的深夜之中。
樂言穿著丹恆小心思準備的睡衣,披散著頭髮,看著自己面前很自然給自己遞牛奶的丹恆,發出了悠悠的嘆息。
「怎麼了?」這聲嘆息,換來了丹恆的及時發問。
「沒什麼,只是……最近有在做一些被什麼東西緊緊纏繞住的夢,睡得不太舒服。」
一邊說著,那被刻意放出來的龍尾巴尖頭,還在有些苦惱的微微搖晃著。
丹恆用視線的餘光,微微看了看那條金色的龍尾。
嘴上一邊說道:「…那明天我去買一個更厚一些的墊子?」
不是。
這種東西,是光靠買一個更厚的墊子能解決的嗎?
樂言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接下來,樂言隱晦性的說晚上睡覺問題時,總能被丹恆用其他的話給打岔過去。
該怎麼講。
樂言平時也沒見丹恆這麼能說。
某種意義上,有些印象或許開始碎裂了。
在這期間,丹恆一邊跟樂言講的話。
一邊給人遞了一杯牛奶,好幾個可以直接入口的小水果。
甚至最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串瓊實鳥串問樂言要不要吃。
「……你怎麼大晚上準備這麼多吃的?」樂言接過瓊實鳥串,有些忍不住吐槽。
丹恆如實回答:「我只是想著、你晚上一時嘴饞的也可以吃點東西。」
…他真的,我哭死。
貼心的有些過頭。
讓樂言這幾天都有點被這人依的,都有些習慣這種莫名其妙的照顧了。
講真。
如果樂言是個女孩子,遇到丹恆這樣貼心大帥哥,大概很容易就被攻略了。
刻意性的試探全都被打回,樂言最終只能有些鬱悶的上了床。
丹恆坐在旁邊看著智庫的資料庫。
樂言就趴在地台床上,仰著頭,撐著腦袋,微微搖晃著尾巴尖看著人。
這幅場景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只不過……
「不睡覺嗎?」
樂言的視線太過直接了,讓丹恆微微低下頭,發出了問題。
「剛剛吃了好多東西,一時半會睡不著。」
意思就是。
一時半會兒我睡不著,閑著沒事就看看你唄。
樂言都這麼說了,丹恆乾脆也沒說什麼了。
而且,說實話。
在這幾天內發生的各種場景,都是他以前不敢想的。
于丹恆而言,無論樂言在幹什麼,只要跟自己在同一個地方就是好的。
或許是因為晃來晃去的尾巴尖太吸引人的注意力。
丹恆好幾次看著看著東西,視線總不經意跑到樂言的尾巴上。
儘管自己也有這東西。
但自己的,和樂言的,對丹恆來說性質倒是不同的。
樂言所說的睡不著狀態,也就持續了沒一會兒。
對於常人來講。
本來下午就吃了很多東西,在晚上快睡覺前又吃了一些。
所積累的碳水,會讓人產生一種很想睡的感覺。
丹恆意識到趴在床上的樂言,變得有些昏昏欲睡之後,就有些刻意性的把燈光調暗了些,方便人能因為環境進入深度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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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
傳入耳邊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
丹恆停下了手中的動,把視線挪過去看了看。
樂言已經成功趴在床上睡著了,被子都沒蓋。
以往都不會放出來的龍尾巴,今天卻隨意的耷拉在床上,金燦燦的,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如過往的幾天一樣。
丹恆略微叫了幾聲,確定樂言完全睡著之後。
他就主動走過去,把趴著的樂言先翻了個身。
趴著睡覺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睡著睡著容易呼吸不順的。
把人翻過來之後,丹恆目光逐漸移到了人有些凌亂的睡衣上。
之前他就很想說了。
樂言今天扣子扣的很隨便。
只是往中間隨意扣了兩三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扣子壓根就沒扣。
每一次稍微有點什麼動作。
白色的肌膚都會大片裸露出來。
看了一會兒,丹恆還是先把樂言幾乎把整張床都佔據的尾巴挪了挪,又很順手的捏了捏,沒忍住摸了好幾下。
嗯,手感很不錯。
把人的睡姿和尾巴調整好,丹恆的手指頭就到了人完全裸露的鎖骨之上,微微的劃過。
然後他就挪動著手,摸上了人因為沒有扣上扣子而完全裸露的肚子。
軟乎的觸感、給人帶來了一種說不來的刺激。
還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能看出樂言最近被丹恆養的很好。
稍微按了按,丹恆的手指沒忍住從衣擺的下方往上不斷延伸。
直至碰上了某個東西,又下意識微微的、用指甲蹭了蹭后。
事情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
意外也只在這一瞬間發生。
某種東西突然纏繞上丹恆的腰肢,一陣巨力傳來。
把原本只是跪趴在床上半彎著身子的男人,一整個拉到床鋪之上,一時間都有些錯防不及。
因為本就是在自己的房間之內,還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下。
丹恆幾乎沒有警惕之心。
所以當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拉到了床上。
而某個之前還在睡覺,被丹恆摸來摸去的人。
此刻、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卻沒有任何困意,只有清澈一片。
樂言把丹恆壓在了床上。
還未徹底關閉的燈,發出微微弱的淡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也讓樂言從上往下看的臉,染上了一絲說不出來的黑影。
丹恆之前還在做著一些壞事的手,正被已經轉移目標,靈活的金色龍尾給纏繞住,壓制在了床榻之上。
樂言的雙手形成了制住的動作,控制住了丹恆一整個身體。
披散的頭髮因為壓制人的動作,而微微從肩膀處滑落,讓幾縷髮絲微微刺到了丹恆的臉龐。
突然性的被壓制、過於近的距離。
讓丹恆眼眸中都浮現出了一絲詫異。
「丹恆。」樂言神情平靜的叫了聲。
「你剛剛想幹什麼?」
這番場景很讓人眼熟。
眼熟到讓丹恆,不禁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某人留下的東西。
只不過相比起那些記憶中的東西。
目前發生的事情,上下位置有點不太對勁。
丹恆沒有及時回答樂言的話。
只是保持著沉默,又睜著那雙灰綠色的眼眸。
此時此刻,他那眼眸之中滿是樂言,有些刻意性往下放的臉,還有那一張一合的唇瓣。
驟然,丹恆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
——就這樣吻過去的話,阿言會有什麼反應?
貪婪又大膽的想法盤旋在心頭。
丹恆面上卻依舊平靜。
他說:「我只是想幫你扣一下扣子,把被子蓋好。」
…騙子。
你看,在不知道的地方都學會騙人了。
樂言心想。
幫忙扣一下扣子,需要摸他的肚子嗎?
還不停的往裡面伸,又到了那地方,搞得並沒有真正睡著的樂言都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