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致幻花草
聽蘇莫愁這麼一說。
三哥頓時樂了。
「哈哈哈,對,收拾他,累死他,最好讓他下不了床。」
我之所以和蘇莫愁在這裡爭辯,也是故意沒有把三哥當外人。
雖然我和三哥只有一面之緣,但三哥的人生經歷讓我欽佩。
骨子裡的那種男子氣概,更是讓我想要結交他。
這種不把他當外人的方式。
能很快拉近我們的距離。
「你好像很開心?」
蘇莫愁不再和我抬杠,而是把問題拋給了三哥。
三哥哈哈一笑說道:
「白家的場子被搞,我當然開心,而且還是狗咬狗,兄弟,如果這真是你做的局,那你在三哥心目中是這個。」
三哥說著對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趕忙擺了擺手說道:
「不敢當,三哥,和你比起來,我這只是小打小鬧。」
「哦?」
蘇莫愁趕緊問道:「三哥,你有什麼光輝事迹呀?」
三哥還沒回答,我直接說道:
「小娘們打聽那麼多幹嘛?」
三哥也適時的沒有繼續往下說。
畢竟蘇莫愁的身份在這裡。
三哥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
蘇莫愁顯得更為生氣,她雙手抱胸,氣鼓鼓的瞪了我一眼。
我再次打量了一眼蘇莫愁。
這傢伙的表現,著實不像一個卧底警察該有的。
不過那任由男模動手的犧牲精神,倒是讓我敬佩。
至於她為什麼要裝醉,她不說我也不好再問。
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著,我們很快到了蘇莫愁所住的花園小區。
蘇莫愁打開車門下了車,瞪著我:
「你下來,和我回家。」
我沒搭理他,叫三哥開車。
三哥也沒猶豫,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兄弟,這丫頭挺正啊,真不是你女朋友?」
「真不是,你沒看我都不和她坐一起么?」
我說著又數了一千塊塞進了三哥的手套箱里,告訴他去青青公寓。
「多了,兄弟,一張就夠。」三哥趕緊說道。
「不多,以後再麻煩你,都是這個價。」
三哥點點頭:「行,正好我現在也需要錢。」
「需要多少?」
我趕緊問道。
三哥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想儘快把二哥之前偷白家的東西給賠了,這樣我嫂子和侄女也不用再有心裡壓力擔心白家的人去為難她們了,兄弟放心,我能搞定。」
我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只是叫三哥明天等我電話,得再來接我一趟,然後岔開了話題。
一路聊,來到了青青公寓。
三哥走後,我也快步來到了張雪蘭的房門外。
這個公寓還算高檔,樓下大廳有專門的保安,上去還得和住戶確認。
篤篤篤。
我敲響了房門,裡面傳來一聲尖叫。
緊接著就是張雪蘭哆哆嗦嗦的聲音:
「誰……」
「是我。」
張雪蘭趕緊打開門,伸手把我拉了進去。
房間里,張雪蘭身著一身粉色的睡裙,臉色慘白,額上還冒著虛汗,顯然被嚇得不輕。
看著張雪蘭的狼狽樣,我心中也很是奇怪。
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的話應該到不了這個程度才對。
她這些,很顯然是真的看到什麼東西了。
我環顧了一下她新租的房子。
裡面燈火通明,能開的燈她都開著。
這是一套拎包入住的單身公寓,小複式。
下面是客廳、洗手間還有一個狹窄的廚房,上面是卧室。
全屋都貼著淡粉色的牆紙。
客廳里還擺著一些綠植。
「大師,請坐,請問怎麼稱呼?」
張雪蘭給我倒了一杯水,送杯子的手還有些顫抖。
「我姓王。」
我接過水放在茶几上,問道:
「是什麼把你嚇成這樣?」
「鬼影……」張雪蘭咽了口口水:「只要我一關燈,那鬼影就出現了。」
「出現在哪兒?」
「卧室……客廳也有。」
「上去看看。」我說著關掉了客廳的燈。
張雪蘭趕緊跟了上來,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角。
咚咚咚的上了樓梯之後,我們來到了卧室。
卧室是開放式的卧室,沒有隔斷牆和門窗。
布置也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衣櫃和一個床頭櫃。
上面也依舊是粉色牆紙,角落處還擺了一盆半米多高的植物。
這植物有近一平方米大小,呈傘形,下方還吊著一些黃色的花朵。
這花是曼陀羅花,雖然美觀,但能致幻。
在床頭的角落處,還擺著一盆鼠尾草,這東西同樣是能致幻的。
一個頂級的金門神棍。
對能夠對人造成影響的花草金石都非常了解。
我自然也不例外。
看到這兩株植物,我頓時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張雪蘭會被嚇成這樣。
她心裡本來就有鬼,再加上這兩株植物搞鬼。
她哪裡能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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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株植物的成長都需要陽光。
如果沒有陽光的話,用不了七天就會枯萎。
也就是說,這兩株植物是臨時搬進來的。
看來這屋主也別有用心。
一般來說,屋主肯定不會故意嚇走自己的租客,他八成是沖著整張雪蘭來的。
而致幻的源頭都是心中所想或者所慮。
可能是嚇人的鬼怪,也可能是一些美好的事物。
以此推測,這卧室中應該還有誘引。
「躺上去。」
我指了指床,煞有介事的摸出了那把道具法刀。
張雪蘭下意識的猛搖頭:
「我……我我我…我不敢。」
「沒事,有我在,你閉著眼睛,不要說話就行。」
張雪蘭這才點頭,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啪」的一聲,我關掉了燈。
房間里頓時變成一片漆黑。
黑暗中,淡淡的花草香更為明顯。
吸入之後讓我感覺有些亢奮。
眼睛熟悉了黑暗之後,一些原本難以察覺的光亮現出了原形。
在正對著床的牆壁上,緩緩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身段曼妙,前凸后翹,擺著一個誘人的姿勢。
夜光粉?
這就是誘引?
我皺了皺眉,緩緩走了過去。
而當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那牆上的身影竟然會動,變換成不同的姿勢。
我走到牆邊,伸手摸了摸那個身影。
有凹凸感。
這種東西在兩千年初的時候很流行。
叫做光柵片,也叫偏光片。
從不同的角度看,會呈現出不同的畫面。
我坦坦蕩蕩,心中無鬼。
加上這曼陀羅花和鼠尾草的致幻效果。
這個身影彷彿就是一個在牆上搔首弄姿的窈窕仙女。
竟讓我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和享受。
而心中有鬼的張雪蘭,就會把它看成一個恐怖的鬼影。
不得不說,這個布置相當巧妙。
只是看了不到五分鐘,便讓我感覺渾身燥熱。
我拿出剩下的那些薑黃水,塗抹在了牆壁上,中和掉了夜光粉的效果。
等到薑黃水幹掉之後,我這才揮舞著法刀。
嘴裡也瞎念著一些連我自己都聽不懂的『咒語』。
一場『法事』做完,也不過三分鐘。
折騰完之後,我打開了燈。
見燈光亮起,躲在被窩裡的張雪蘭探出頭來:
「王大師……怎麼樣了?」
「搞定了,多虧了你這卧室里還有兩盆植物,女鬼被我打散分別封印在植物里了,明天把植物搬出去丟掉就行了,你安心睡覺把,我就在樓下,陪你到天亮。」
我說著朝樓下走去。
「等等……」
張雪蘭趕緊叫住了我:
「萬一那女鬼再從植物里躥出來怎麼辦?」
我呵呵一笑:
「放心吧,絕對不會。」
「我不……」
張雪蘭搖著頭,央求著說道:
「我要你陪我睡。」
「十萬就想睡我?」我說著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二十萬!」張雪蘭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腳步不停。
「三十萬。」
「四十萬。」
「五十萬。」
張雪蘭的價格越喊越高。
這也並不奇怪。
其一,她有錢。
其二,她是真的被嚇怕了。
其三,對於殺鬼,我原本開價一百萬的,現在『鬼』被我『殺』了,她拿出五十萬,也並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