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恩仇共患難 生死見交情

第5章 恩仇共患難 生死見交情

幾人心急如焚,奈何一行人沒有一個精通騎術的,當下也沒辦法,只好信馬由韁緩緩地朝著城門走去。也許是陳剛幾人沒有騎馬,走得慢,一行幾人慢慢地出了城,縣城裡居然還是沒有追兵追來。

幾人出了城,剛走進山坡里的一個小樹林,林俊便一個翻身下了馬。對幾人說:「這樣不是辦法,我們不會騎馬,騎馬的速度與步行一樣,我們要想辦法搞輛馬車才能走得快,陳剛的姐夫是這裡的縣令,肯定會派人來抓捕。小姐你們母女是跟著我們一起逃命還是各奔前程?」

那少女坐在馬背上朝著林俊馮賢兩人一拱手:「小女子李玉兒,謝謝兩位大哥救命之恩,此事容我與母親大人商量一二。」

「此事不用商量了,我們聽從恩公的安排,他爹已故去,我們母女無依無靠,此地又發生人命大案,無法立足,我們母女願跟隨在兩位恩公身邊,為奴為婢,任勞任怨。」老婦人被一陣驚嚇,看起來精神也好了不少。此時強打著精神說。

「大兄,大娘,我們還是趕緊騎馬走吧此時逃命要緊。」馮賢對著幾人催促了一聲。

「長生,你得下馬才行,我們騎馬反而要比行走慢,還不如用馬匹幫我們引開追兵,剛才我們幾人騎著馬出城,這點肯定不難查到。我們放跑三匹馬,讓它們把追兵引開,我們再商量怎麼逃命。」幾人聽得眼睛一亮。馬上開始準備起來。

林俊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枯草分別綁在了三匹馬的馬尾上,然後把三匹馬尾巴上的枯草給點著了。三匹馬受驚,一聲長嘶,

瘋狂地向遠處跑去。

幾人把地上的馬蹄印給清理乾淨,只有那發狂的馬蹄印一直伸向遠方。幾人剛處理完躲在山上。忽然聽到一陣碎亂的馬蹄聲傳來,不久便可看到從城門口方向來了十幾匹快馬,馬上的人頭戴鐵盔,身穿鎧甲,腰挎鋼刀,手持長槍。在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帶領下,順著剛才幾匹馬跑的方向飛奔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拐彎處。

幾人見狀,同時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松下來,忽又見在城門方向又飛來八匹快馬。幾人遠遠地就看出來了,領頭的這位正是那個陳剛。後面七人是與剛才飛奔過去的軍卒一樣的打扮的人。這八匹馬出城后並沒有跟著前面的隊伍奔去,而是從城門不遠的地方拐了個彎,去了另一個方向。

林俊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但耳邊卻傳來了馮賢的聲音:「壞了,大兄,他們去的是馮家村,怎辦?大兄幫我想個辦法。」

林俊剛剛有點放鬆的心情聞言又是一驚,心裡飛快地盤算。但總是毫無辦法,看起來只能硬碰硬地和馮賢再走一趟馮家村了。想到這,便對馮賢說:」長生,我也沒辦法,如何奈何?只有我們再回馮家村一遭了。」

只見馮賢一衝著林俊一抱拳:「大兄,辛苦你隨我走一趟了。我得回去把我叔父大人一家帶走,如若落在陳剛手裡,他們一家非死即殘。我必須回去救他們。」

「正該如此。」林俊說完,又看了看少女與老婦人,「你們兩人藏在這裡,我與長生去救人。以明日日出為期,如若我們兩人沒有回來到這裡,你們就要想辦法自求生路了。」說完,與馮賢兩人把老者的屍體從馬背上抬了下來,放在草叢中。兩人把兩匹馬都牽了出來,正準備上馬,忽然,林俊又轉過身來,向著少女走去,一伸手,把挎在腰間的鋼刀帶鞘取下,又在懷裡掏了一把,把那個在惡奴身上撿來的錢袋子取了出來,塞到了少女手中:「妹子,這把刀,你收好,保護好自己與婆婆,這點錢也收好,如果我們兩人明天日出之前不曾回到這裡,你就要自己計劃未來生計了。」

「兩位大哥保重,我在這裡為你們禱告,等你們平安歸來。」少女頓時覺得傷感,兩眼一紅,差點哭出聲來。林,馮二人一起抱拳,轉身翻身上馬,往馮家村而去。

林俊與馮賢兩人騎著馬往馮家村跑去,兩人都不會騎馬,一路上跌跌撞撞,都忘記了從馬上掉下來多少次了,好不容易才掌握了一點要領,終於可以勉強騎穩了,但無奈,速度稍快一點的時候又總是會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得是眼青鼻腫。

「長生,這樣不是辦法,你且騎著馬,牽著我的這匹,慢慢地從後面跟上來,我輕功好,先到村裡去接應寶河叔。萬一陳剛下毒手的話我也好搭救一二。」林俊對馮壽道。

「大兄,長生正有此意,想說了好久了。」馮賢說完把提在手裡的鋼刀往林俊面前一拋。

林俊順手一抄,接過馮賢拋來的鋼刀,翻身下馬,展開輕功,如靈猴般向馮家村飛馳而去,這速度要比騎馬快多了。

遠遠的,林俊就看到了馮家村裡濃煙滾滾,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因為那升起濃煙的地方,正是馮源家中的地方。林俊悄悄地摸了上去,只見馮源一家三口已經是被人綁住了,而陳剛手上正拿著一把長劍,在馮寶河的臉上晃來晃去,「說不說,你說不說你那個侄子哪去了,看樣子我不在你的臉上劃上幾道痕你是不肯說了哦。」

「陳少爺,你上次來之前他就離開了,我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你又何苦這樣苦苦相逼呢?」馮源被綁著雙手,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哼哼,走了?我知道他走了,你知道他走到哪去了嗎,他走到城裡去把我的家奴給殺了,我安能饒他?」陳剛一邊說,手上的劍一邊輕輕地用力,一剎間,馮源的臉上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從臉上馬上流出了一道血。林俊心裡一陣緊張,看了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馮源一家。想硬撲出去把陳剛拿下,但又怕來不及制服陳剛就被他先下手傷到馮源一家。心裡正糾結不止,但見陳剛忽然邪異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條硬漢,先放過你吧,不知道你老婆兒子是不是那麼硬呢?」說完,把劍尖朝下,看了看小石頭,又看了看那婦女。

另外的幾個頭戴鐵盔,身穿鎧甲的軍卒相互對視了一眼,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但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的無奈,同時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了。

林俊一看,機不可失!把準備好的一塊雞蛋大的石頭打了出去。「啪」的一聲,又是準確無誤地打在陳剛的握劍手腕,疼得陳剛手一抖,利劍已掉在地上。還沒有等陳剛完全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雙手一緊,脖子上一陣冰涼,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這時,幾個軍卒也反應過來了。這時,軍卒與惡奴的不同便充分體現出來,幾個軍卒把長槍對著林俊五人,緩緩地一步一步逼近。

「別動,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他。」說到這,林俊把手中的鋼刀放了下來,在陳剛的手臂上輕輕地劃了一道傷口。鮮紅的鮮血馬上流了出來。

陳剛馬上發出一陣殺豬似的嚎聲:「啊,痛......痛痛,快退下,快退下。」

林俊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形勢,把鋼刀放平,輕輕地在陳剛的臉龐上拍了拍:「讓他們去找輛馬車過來,快去。」說完隨手一揮,只見一道刀光閃過,只聽見「啊,嘣」的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那「嘣」的一聲,是林俊把馮源手上的綁繩用鋼刀劈開的聲音,那「啊」的一聲呢,剛是陳剛以為林俊要殺他,發出了一聲膽裂魂飛的叫聲。林俊忽然聞到一陣尿騷味道,低頭一看,陳剛已經嚇得整個人像一坨爛泥。整個人軟綿綿地坐在地上,褲襠處不停有水流出來,嚇尿了。林俊又氣又或好笑,只好厭惡地說道,「還不叫他們去找馬車?想死不成?」

「還不快去找車,謙老子死得慢是不是。」陳剛不敢向林俊發火,但對這幾個軍卒卻是一點也不客氣。幾個軍卒眼裡閃過一絲鄙視的眼神:「遵命。」說完就慢吞吞地走了。

這時,馮源也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綁繩,撿起了陳剛的配劍,走過去把兒子老婆的繩子切開了。一併站在林俊身邊。手提長劍,一副隨時要爆起傷人的樣子。

「寶河叔,嬸子,你們怎樣?」話音未斷,村口來了一個青年,卻是馮賢,原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馮賢也帶兩匹馬趕到了。與此同時,去找馬車的軍卒也推著一輛拉糧食的平板車回來了。林俊看了看,來不及說其它話了,只說了聲,「長生,你帶著寶河叔一家,駕車先走,我隨後就來。」

馮賢深深地看了一眼林俊,沒說話,重重地點了點頭。「阿郎你不跟我們一起走,怎麼能脫身?」馮寶河看了看馮賢,又看了看林俊,不同意林俊的安排,「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豈留,豈能留下阿郞孤身一人涉險?」

「叔父大人,大兄一身武功,輕功很是高明,要走不難,倒是我們在這裡成了拖後腿的人,我們先走,讓他一人在這,天高海闊任他縱橫。」馮賢說到這,已把平板車駕好,把小石頭一把抱上車,對著馮源一招手,「叔父,我們先走才是最好的。」說完,雙眼到處瞄了一眼,稍作思索,對著其中兩個離他近的軍士說,「你們兩個,把腰間的挎刀與手中長槍送過來。」兩個軍卒相互對視一眼,把腰刀與長槍一緊送到了離馮壽近五步的地方,輕輕放下后慢慢退回。

馮賢撿起一把腰刀遞給寶河嬸,把長槍遞給林俊。一抱拳:「大兄,保重。我們在廟裡匯合便是。她們母女還得勞煩大兄想辦法才行。」

「長生保重。」林俊接過長槍應了一聲。

馮賢深深地看了一眼林俊,再也不搭話,一轉身,拄著手裡的長槍,大步流星地走向那臨時有馬駝著的平板車,用長槍輕輕一拍馬屁股,揚場而去。此時,幾個軍卒剛想上馬追趕。林俊對陳剛說了一聲:「不許讓他們追趕,趕快制止。」

陳剛眼瞪瞪地看著馮賢一行四人遠去,心裡老大的不情願,正想百般推搪,林俊早已看清了他的鬼把戲,長槍一點,冰冷的槍尖壓在陳剛的喉嚨上,殺機從槍尖上透過皮膚直達靈魂。嚇得陳剛趕緊出聲制止。

此時,已是玉面西沉,夕陽下山的餘暉照在山中,林間,更顯影影綽綽。林俊此時才感到一陣強烈的飢餓感傳了上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已是一整天沒吃飯了,此時又渴又餓,但這荒野之中,去哪裡找飯吃呢。林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林俊一轉眼,計上心來。

「你們幾個,把馬全部牽過來,全綁在這棵大樹上。」林俊拿手中的長槍指著幾個軍卒笑道。「趁著現在天還沒黑,綁好了去撿些柴火回來,今晚我們要在這裡露營了。」但幾個軍卒沒有動,紛紛都轉過臉去,不理不睬。

「撲」的一聲,林俊手中的長槍一抖,輕輕地扎在陳剛大腿上,輕輕轉動著槍尖,「呵呵,陳少爺,你看,他們覺得我的話不中聽,要不,你幫忙說道說道?」

「啊......痛痛痛,住手,住手啊......」陳剛又是發出一陣鬼哭神嚎的聲音,但林俊並沒有停上的上槍尖的轉動,「唉,我的話不多,剛剛我說什麼來著?陳大少爺,你幫我回憶一下。」

「啊......你們幾個是死人啊,快去撿柴火啊」陳剛似乎明白了,自己不吩咐下去,眼前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停止手中長槍的轉動。

幾個軍卒沒辦法,眼前這個窩囊廢,雖然不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但是卻掌管著直屬上司的生死,真的把他給得罪狠了,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只好紛紛走到林子里去撿柴火。

看著幾人走遠,林俊抽回長槍,對著陳剛笑了笑,陳剛看到這副表情,無異是見到了惡魔的微笑。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懼色。「別怕,以後,只要我說話管用,保證不為難你,但如果我說的話不好使,那麼下一次......」林俊又輕笑了一聲,「下一次扎的可能就會偏一點了,哈哈......哈哈哈。」

陳剛看著大腿上的傷口,「再偏一點?再偏一點那不就......」剛想到這,陳剛頭上又是一陣大汗。

林俊不再搭理陳剛,把槍插在地上,持刀在手,緩緩地走向著那一堆馬走過去。幾片刀光閃過,一陣戰馬的嘶鳴。幾匹戰馬被林俊一刀一劈,全部殺死在地上。幾個軍卒一看座騎被殺,「你……你怎麼把馬全殺了?可惡。」其中一個軍卒怒喝。林俊慢悠悠地走到一匹死馬邊上,撿起掛在馬屍上的水囊,不緊不慢地打開喝了幾口,輕聲說道:「我餓了,沒見有飯,只好殺幾匹馬做頓飯,將就著吃點羅。」說完,鋼刀飛舞,缷了兩條馬腿下來,走回陳剛身邊,生火慢慢地烤起馬肉來了。剛剛說話的軍卒氣得翻了個白眼,「馬鞍上有乾糧,你要吃可以吃啊。何況,整整八匹馬,你能吃多少,撐死你。」林俊也不搭話,一邊烤著馬腿,一邊拿刀在馬腿上削下表面烤得半生不熟的馬肉,挑著放在火苗上燃燒著,油脂「滋滋」地冒了來,滴在火堆上,火苗一竄一竄地跳躍著。

林俊很能吃,自從上次老道士給他吃了那條怪蟒的內丹后,林俊一頓的飯量跟馮茂夫妻,老道士,馮壽四人的一天飯量差不多。雖說三個月後飯量降下來了,但還是吃得比一般人多。不一會,林俊一邊吃一邊烤,兩條馬腿只有兩根光禿禿的骨頭了。林俊又拿起水袋子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感覺肚子飽了,體力也回來了,心中盤算著怎麼甩掉這幾人,按剛才馮賢的說法,是想讓自己去找那母女,而他則帶著他叔父直奔浮雲觀。現在酒足飯飽,該出發去找李玉兒母女了。想到這,他慢慢站起來,看了看另一堆火,幾個軍卒正圍著火堆烤馬肉吃,一邊吃一邊小聲地說著什麼:「兄弟們看,這小子一個人吃了兩條馬腿,真能吃啊。現在站起來了,難不成,他還要吃第三條馬腿不成,真是個飯桶。」這幾人以為離得遠,林俊肯定聽不到,但林俊自從吃了怪蟒內丹后,內力提高了不少,視力與耳力都靈活了不少。聽到幾個軍卒的議論,不由得心裡一動:對啊,自己是吃飽了,但那對母女還躲在山上,估計她們害怕,也沒有進城,肯定是沒吃飯的,自己還昌趁著現在有馬肉,給她們娘倆捎一條馬腿過去。想到這,大步流星地走向馬屍,又是一陣刀光閃過,林俊又提起了一條馬腿回到火堆邊上。

這一下,陳剛與幾個軍卒看得是目瞪口呆,大家都已是無力吐槽狀態,這還是人嗎,簡直是飯桶。林俊沒有搭理他們,專心致志地烤著馬肉。幾個軍卒剛開始覺稀奇,但看多兩看,也麻木了。紛紛顧著給自己烤肉,再也沒理林俊與陳剛,呼呼喝喝地開始吃肉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林俊手裡的馬肉也烤好了,林俊把熟馬腿背在身上,吵嚷嚷地說:「陳大少爺,你得陪老子去出方便方便,說完,便一手抄起陳剛,向著遠處的方向走去。此時,天已全部黑了下來,季春的夜,天上既無月,也無星,只有霧水無聲無息地悄然潛入。放眼望去,遠處漆黑黑的一片,只有白天看到的村落處有幾點星星之火在忽明忽暗地閃著。而近處,則只有依靠著白霧才能隱約地看到人影。林俊心裡大喜:長生估計這時也帶著寶河叔一家走遠了,這幫人的馬也被我殺光,估計肯定是沒辦法追上去了。我也該離開這個地方了,倒是這個陳大少,該不該留他一命呢?

思忖良久,林俊還是沒下得了狠心,必竟,這個文明社會的青年,原來是連只雞都沒殺過的,雖說來到這個不知名的世界已經一年多,但若說起真正親自去殺生,手上還是不曾沾過鮮血。還是做不出動不動就要人命的事,想到這,把腰間的大刀緊了緊,看了看在火堆邊上半死不活的陳剛,拄著長槍,慢慢地往夜幕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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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開局屠龍三興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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