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夜空中最亮的星

接著一個長得非常妖艷的女子登上前台。

小鳳仙就是林風那次去萬民學院時話很多的那個女子，她從富水縣妙樂坊被贖了出來。

萬民學院成立以來，已經相繼贖出了二十多位秦樓楚館的姑娘，其中還不包括莫詩雨最好的姐妹紫嫣和芍藥。

這讓一些秦樓楚館的老鴇有點不敢往萬民學院送姑娘學習了，如果被陳家鋪子選中贖身，那些老鴇們又不敢拒絕，陳家鋪子雖然不欺負人，但如果發起飆來沒人敢惹。

不過沒有被陳家鋪子選中的姑娘回各自青樓后，憑藉她們從萬民學院學的新曲風，確實也帶來了不少人氣。

因此，她們都很矛盾。

小鳳仙當時被贖身時，因為小鳳仙是妙樂坊的頭牌花魁，是搖錢樹，因此妙樂坊不想放人，不過留在江城的黑衣衛百戶謝宏使了點手段花了不到二百兩銀子就把她贖了出來。

小鳳仙上台後，引得在場男人的歡呼。

當然更讓男人們瘋狂的是她的琴藝和歌聲，林風覺得她的水準完全不在楚楚之下。

瀟瀟走上台，說道：「今天的演出已經接近尾聲，二十本書冊也相繼以各種方式送了出去，剩下的時間再次交給我們的林掌柜！」

「林風！」

「林風！」

「……」

林風再次登場，「謝謝大家今晚的到來，下面這首歌由我和陳家鋪子藝術團的幾位團長共同演唱。」

接著有人立刻把一張古箏、一把古琴搬到了台前，花解語和白玉娘款款走到琴前盤坐而下。

一襲綠裙的莫詩雨拿著一支長簫也登場了。

莫詩雨曾經是瀟湘館的頭牌，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在江城比白玉娘還有名氣，只不過自從被林風贖身以後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她的登場引爆了全場的熱情。

楚宏義對身後的慕念白感慨道：「我現在不羨慕楚懷名了，我太羨慕林風了，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美。」

慕念白笑道：「九舅爺身邊粉黛無數，怎麼可能羨慕大哥？別鬧了。」

「那些女人只是空有皮囊而已，哪比得上林風身邊的這些女人，個個才藝俱佳，都是妙人。」

靜安公主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都跟你似的見到美人就收入王府之中啊……」她忍不住看了梁王楚宏志一眼，暗想兩人一個德行，「這些女人都是給小風乾活的。」

「我才不信呢。」楚宏義一撇嘴。

這時，莫詩雨吹奏的簫聲響起，圓潤輕柔，幽靜典雅，白玉娘和花解語撥動琴弦，如痴如訴，如怨似哀，極盡愁腸，身穿黃裙的楚楚邁著蓮步走到台前，她的眼神痴然，嘴中輕吟：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楚楚充滿靈動的聲音唱起：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縱飲朝霞半日暉，風雨著不透。

林風走到她面前，磁性的聲音唱道：一任宮長驍瘦，台高冰淚難流，錦書送罷驀回首，無餘歲可偷。

楚楚：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林風：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歌曲的旋律十分抓人，高潮部分，也就是詩詞部分兩人反覆吟唱，著實洗腦，琴簫合奏，纏纏綿綿。兩人的聲音從容雅緻，極具穿透力，讓人過耳不忘。

知否，知否，應知綠肥紅瘦……唱得在場的人人肝腸寸斷，無處消愁……

「詩美、歌美、琴簫合奏也非常美，除了林風以外的女人都美……」楚宏義喃喃說道。

後面的慕念白低聲笑道：「詩詞、歌詞、曲譜都是我大哥寫的，沒有他，你能聽到這麼美的歌？」

「這個人確實不一般，我今日算是有點服氣了。」

「才有點？」

梁王笑道：「文採風流方面能讓老九有點服氣的也不多，我這四哥他都看不上。」

「還是四哥了解我。」

這時台上的林風高聲道：「謝謝大家，下面再次請出我們合唱團的小姑娘們！」

幕布拉開露出一張張燦爛如花的笑臉。

林風橫著拿起琵琶。

楚宏義疑惑道：「這又是什麼怪樂器？」

梁王說道：「這難道不是琵琶嗎？」

「這可不是琵琶，只是有些像而已，四哥你仔細看看，林風手中的樂器是六根弦，而且好像是精鐵絲製成。而琵琶是四根弦，都是用尼麻龍繩做成的，還有它們長柄上的品數也不同……」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區別，不過這是什麼樂器？難道又是西洋異國樂器？」

「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我竟然也沒見過這種樂器。」楚宏義說道。

說話間，林風已經彈奏了起來，聲音非常和諧動聽。

楚宏義心想果然不是琵琶啊，發出的音色很不一樣。

陳家鋪子樂團的樂手也隨之演奏起來，旋律變得有些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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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裡的身影。

合唱團：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

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指引我靠近你……

這首歌恬靜意境與浪漫情懷，讓在場之人動容，這首歌讓人聽到了愛情、友情，甚至還有回憶和理想，聽者竟然有不同的感懷。

梁王一嘆，「可惜我聽林風的歌太晚了，如果早知道他的歌曲都這麼好，早就沒事讓他去王府給我和夫人們唱了。明日他去楚都，不知何時再聽到他的歌曲。」

楚宏義說道：「他如果在楚都開一家舞榭亭就好了，我沒事就去捧場。」

「肯定會的。」慕念白說道：「大哥說將會在楚都成立林家鋪子的總店。」

楚宏志喃喃道：「楚都……」他看了靜安公主一眼，「姐姐，父皇給你來信了嗎？」

靜安公主點點頭。

「你去嗎？」

靜安公主點點頭。

「好，屆時我們一起去楚都。」

楚宏義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聽聞父皇讓所有的兄弟姐妹們都回去，屆時我們又能聚在一起了。」

慕平生問道：「公主，我也會跟著回去嗎？」

「不僅是你，念白也要跟著去。」

楚宏義嘆道：「看來父皇還是最喜歡三姐姐啊，他們都是單獨回去，唯獨三姐姐可以拖家帶口。」

這時，只聽見舞台上的林風高聲道：「從明日起，舞榭亭所有的演出、競賣、商會等活動，將會通過各種途徑告之大家，好，在合唱團的歌聲中恭送各位賓客！」

合唱團的小姑娘們再次唱起《歌聲與微笑》。

靜安公主一家走了過來。

「義母義父。」

「去你的別院吧，我有話跟你說。」

「好的義母。」

林風帶著三人來到別院前廳，林風吩咐人去那酒菜。

「看節目的時候已經吃了不少美食了。」靜安公主笑道。

「我後日就要離開江城了，想跟義母義父喝一個告別酒。」

「好，今晚就跟你多喝兩杯。」

酒菜很快的就端了上來，四人圍桌而坐。

靜安公主說道：「本來想讓你明日去我府上喝酒跟你交代幾句話的，不過下午寧城那裡來信說，你義父的母親身體不適，想見一見你義父和我，因此明日一早我們要去寧城，當天肯定趕不回來，因此只能在今晚跟你說了。」

「小風我問你，你去楚都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我要回林家找幾個人算賬，還有把我母親的靈牌拿走。」

「你母親的靈牌在林家祠堂里？」

林風搖搖頭，恨然道：「沒有，它一直在我母親的房間里，林家根本就沒有把母親的靈牌擺進祠堂！」

靜安公主一嘆，「你母親是侍妾，一般家族是不會讓侍妾的靈牌進入祠堂的，當然也有很多家族有側祠堂，裡面會放有子嗣或者特別貢獻的平妻側妻以及侍妾的靈牌。」

「林家也有側祠堂……」

「大哥可是林家的骨肉，按母親的說法，大哥的母親應該能進入側祠堂吧，這林家也太欺負人了吧！」

慕平生說道：「沒放進去也好，拿出來就沒什麼阻礙了。」

林風點點頭，「義父說的沒錯，我拿出母親的靈牌后，我會在楚都自己的宅院中建一個祠堂，把母親的牌位擺上。」

靜安公主欣慰道：「就該這樣。小風，除了這兩件事，你在楚都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嗎？」

「我是黑衣衛的人，自然要去黑衣衛府報個道，當然還有國子監，雖然我已經中了舉人，但再有個國子監的身份應該更好一些。再就是跟柳家的小姐解除婚約。」

靜安公主微微一愣，「你那次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柳家大小姐應該已經去了官府解除婚約了嗎？」

林風苦笑一聲，「沒有，她來找我解除婚約，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跟工部侍郎楊大人的兒子在一起，結果沒想到的是楊家那個兒子在她來江城時，跟其他的女人定下了婚約。而柳小姐又到了強制婚配的年齡，因此她沒有把解除婚約的文書給官府，這樣官府就不會對她的婚姻實行強制措施了。」

「大哥，那你怎麼弄？」

「屆時看情況再說，軟的不行來硬的，硬的不行就來邪的，總之一定要解除。」

慕平生笑道：「你這麼著急此事，莫非是想解除了婚約娶別的姑娘。」

「義父說對了。」

「是哪家姑娘？」靜安公主問道。

「是田曦兒。」

「我聽慕白說過，她是個平民姑娘吧？」

「是的。」

靜安公主開心一笑，「不管你娶誰，義母都為你高興。不過我記得還提醒過你，你父親雖然把你趕出家門，如果沒有把你從族譜中去除的話，你就還是林家的人，你若想娶田曦兒的話，還需要你父親和大娘子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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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義母提醒，這事我屆時會想辦法的。」

靜安公主點點頭，「這些就是你去楚都的目的嗎？」

林風一笑，「當然還要做生意。」

「小風，你有沒有想過你或許會做官？」

「我不已經是官了？」

「我聽聞庫監司現在歸黑衣衛管轄了是不是？」

林風點點頭，「是的。」

「既然屬於黑衣衛，你也只能是個暗官，如果上頭給你個明官呢？」

「明官？」

「就是給你另外一個身份，讓你成為正式朝廷編製的官員。」

「這可能嗎？」

「完全有可能，所以，如果真是如此，你可就要注意了，這當官不是做生意，官場上的是非曲折太多，稍有不慎，你就可能會同流合污甚至背離了初心，而且說不定會有生命之危。」

「義母，沒這麼誇張吧？」

「非常時期暗潮湧動，風雨驟來有時候絕非一人之力所能抵擋，如果到了那時候，你一定要先學會自保。」

靜安公主拿出一個錦袋，「這裡面有幾封信是我給楚都幾個老朋友寫的，如果你遇到難處，就去把信交給其中可能用到的人，或許對你會有幫助，當然最好是用不到。」

「謝謝義母。」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和你義父義弟三月也會去楚都看諸國大比，我們可能很快就會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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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林風來到了江家。

江夫人自然又是千恩萬謝。

「林掌柜，正好你來了，等下和若寧去官府把店鋪的所有權文書上改成你的名字。」

「這個先不用慌，我來主要是想告訴江小姐，明日走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十幾個有經驗的夥計去楚都，到時候去楚都開鋪子就不用再找人了。」

「好。」江夫人對丫鬟說道：「小姐去了哪裡？」

「夫人，她在春華園的小院里收拾東西呢。」

「把她叫過來，就說林掌柜來了。」

「是。」

林風說道：「我去找她吧，正好逛逛你們的園子。」

「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隨便逛逛就好，也不用讓別人陪。」

林風要好好看看這春華園有什麼特別之處，有人陪著當然不方便。

江夫人點點頭，「若寧住在菊香院，在春華園東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