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莫詩雨的故事

「辛小妹……」

「少爺，我可不當什麼掌柜，我就在你身邊服侍你。」

林風說道：「現在又不出遠門，你不用老呆在我身邊。這樣吧，你就當陳家鋪子總部的護衛隊隊長吧，就像江城的六喜一樣，你應該知道，這個活很重要，不但要保證總部的安全，各店鋪的安全你也要負責。」

辛小妹噘著小嘴想了想，「但少爺出遠門的時候一定要帶著我。」

「沒問題。我會再給你找一個副隊長，屆時你若是跟我出門，就讓副隊長接替你。」

辛小妹展顏笑道：「那我同意了。」

至於雪影，林風沒有安排她具體的事情，她還是先隱藏在暗處幫助林風處理一些隱秘的事情。

包括花影和殘影，兩人已經被林風安排到某處潛伏起來。

吃完晚飯以後，林風洗刷後來到了莫詩雨的房前。

輕輕敲了敲門。

莫詩雨打開房門后看到林風，眼眸里閃過一絲驚喜，「林……大哥，有事嗎？」

林風走進去把門關上，「沒事就不能來了？」

莫詩雨俏臉一紅，輕聲道：「你不去曦兒姐的房間嗎？」

「那我去了。」林風作勢轉頭離開。

「林郎……」莫詩雨從後面抱住了林風。

林風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她，「吃飯的時候感覺你有些心神不安，是想起了什麼事吧？」

「沒有……」

「你是不是到現在還不信任我，既然如此，當我沒問。」林風佯怒道。

「不，我怎麼不信任林郎，只是……今晚提起黑衣衛時，我想起了家裡的事情。」

「詩雨，以前沒有問過你的家事，把一切告訴我，我們一起去解決。」

莫詩雨眼眶一紅，「林郎……」

林風親了親她的額頭，「寶貝，說吧。」

莫詩雨點點頭，兩人走到屋中的桌前坐下，莫詩雨說道：「我和梅雪其實都是燕州上京城昌平縣人，我父親是縣令，梅雪的父親是縣丞。兩人同縣為官，俱都愛民如子，在昌平縣深受百姓的愛戴，兩人的關係也非常好。可有一天黑衣衛突然來到家中，把我們全家老少押入了黑衣衛的刑房大牢。到了大牢才知道，梅雪一家也被抓了進去。」

「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當時我父親和梅雪的父親被弄出大牢單獨審問，第二天上午，兩人還有兩家所有的男子全部都從大牢裡帶走直接發配了，才知道那幾天抓捕了很多人，下場跟我們兩家一樣。

直到後來才清楚，是因為我父親和梅雪的父親跟大烈國以前的一個官員有往來，所以被歸為大烈國餘孽一黨。好在兩人做官期間為官清正，而且涉案情節較輕，因此沒有直接處死，留得性命發配邊境，家中婦孺全部淪為官奴，我母親……受到打擊病死了。

當時有個專門做官奴生意的商人看中了我和梅雪多才多藝，把我倆買了下來。後來我被賣到了江城的瀟湘館，而梅雪被賣到了麗華城的一家青樓，她比較幸運，後來被天音坊買了下來……」

「梅雪的母親呢？」林風問道。

莫詩雨嘆道：「她母親在家裡出事之前已經因病而死，現在想想還是好的，至少她沒有看到家人的慘狀。」

「你父親兄弟沒在北地嗎？」林風問道。

「當時發配的地方是不一樣的，有的去了嘉門關修築城牆關隘，有的去了北地，有的去了漠北邊城。梅雪一直比我幸運，她打聽到了父兄的消息，而且她還獲得了自由身。」莫詩雨深情地看著林風，「不，我也很幸運，因為我也遇見了林郎……」

莫詩雨突然低下了頭，「我是真的喜歡你，不過我也有點私……」

「我知道，我要告訴你，你的選擇沒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父兄，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還有梅雪的父親平反！」

「謝謝你……」

「你不要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愛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為你擋風遮雨，保護你一輩子。」

「林郎……」

莫詩雨動情地親吻著林風，她心裡的那些陰霾漸漸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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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風一早先去了黑衣衛府，然後召集所有北鎮撫司的人來到廳堂議事。

崔護手下的黑衣衛看向林風的目光尊敬了許多，昨天林風的話和十兩銀子確實管用。

無論在哪個世界，權利和金錢永遠是最好使的。

林風問石寬，「石千戶，我們北鎮撫司目前上下共有多少人？」

「回老大，一共二百九十六人。」

林風又問道：「其他鎮撫司都有多少人？」

石寬搖搖頭，「這……我真不知道。」

「我知道。」黑羅剎說道：「東鎮撫司上下一共五百人。西鎮撫司一共四百八十三人，南鎮撫司一共七百六十五人。」

林風說道：「看來就我們北鎮撫司人少，因此我想派人出去招兵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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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羅剎說道：「大人，黑衣衛招人需要先申請，上頭給了黑衣令后才可以招人，而且黑衣衛也不是普通人能當的。」

林風說道：「所以要靈活一點，我們可以先招人，招了人後訓練他們，安排他們一些簡單的任務去做，如果可以就給他們申請黑衣令，讓他們正式加入黑衣衛。」

「可費用來自哪裡？他們不是黑衣衛肯定沒有俸祿，而且每個鎮撫司每月上頭給的公用銀錢有限，用來養活這些人也不現實。」黑羅剎說道。

林風笑道：「你忘了我的另外一個身份了，我還是庫監司的司長。所以他們訓練費用還有月俸，包括我們黑衣衛兄弟們的額外獎賞，都從庫監司出。」

黑羅剎一聽頓時閉口不言，暗想雖然聽起來好像沒問題，但這樣做真的妥當嗎？

林風繼續說道：「我看著我們所在的這條街幾乎沒有住宅還有店鋪，我會跟上頭申請買下兩個宅院，首先把庫監司的府衙轉移到這條街。同時弄一個訓練場，專門訓練招來的人，我們正式的黑衣衛兄弟平日里也要在那裡訓練，大家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

「另外宣布一件事，我內部任命黑羅剎為我們北鎮撫副使，從今天起，如果我不在府衙的時候，就由黑羅剎千戶代我管理北鎮撫司，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

黑羅剎這半年內在崔護那些黑衣衛中也建立了一些威望，聽她當了內部副使，那些黑衣衛還是很高興的。

黑羅剎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她心裡對林風稍稍有了點感激。

這樣一來她的權力增加了，而且可以有權帶人調查前北鎮撫使鬼恨猝死的案子了。

不過她還是要推脫一下，「大人，恐怕我難以勝任。」

林風一擺手，「你的能力兄弟們都有目共睹，我兼任著庫監司司長，所以我的事情很多，平日里不一定都能來府衙，因此必須有人代我管理，這個重擔就交給你了。」

「好吧大人，屬下願意為大人分憂解難。」

「這就對了嘛。另外我平日里需要帶些兄弟隨身跟著我去處理一些庫監司的事情，所以他們平日可能不會來府衙報道，你查勤的時候要寫上外出執行任務。」

「好的大人。」

林風說道：「下面讓石寬說一下跟隨我去庫監司的兄弟們的名單。」

石寬高聲道：「百戶沈沖、百戶梁天，總旗劉文定……還有我，共四十八人暫時跟隨幽冥大人去庫監司。」

這些兄弟都是曾經進入過蒼鷹大隊，並且跟隨林風攻陷倭人海島的兄弟們，都是特種精英，林風當然要帶著他們。

除了石寬、沈沖和梁天，原來有五十人整，不過打仗時死了五個，只剩下了四十五人。

林風說道：「百戶謝宏和欒明，你們兩人帶些兄弟負責招人的事情。」

「是。」

「好，大家先解散。」林風說道：「副使留下來，我要跟你說幾句話。」

眾人離開廳堂后，林風對黑羅剎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關於前北鎮撫使鬼恨大人的猝死之事，昨日你說你有點線索了？」

「是的大人。」

「不過鬼恨大人已經死去半年了，現場情況以及他的屍體恐怕都破壞腐爛了吧，你是怎麼找到線索的？」

「現場並沒有破壞，鬼恨大人有個妹妹，她也懷疑哥哥死得蹊蹺，於是就把鬼恨大人死去的那個房間換了把鎖，平日里誰都進不去。」

「鬼恨大人還有其他家人嗎？」

「還有一個妻子和一個侍妾，還有一個年方八歲的兒子。」黑羅剎說道。

「鬼恨大人死的時候，他們都在宅院里？」

「是的，不過是晚上，他們當時都不知道。」

「除了家人，宅院里還有其他人嗎？」

「有幾個丫鬟和家丁。」

林風又問道：「是不是她妹妹找的你？」

「是的，我跟他妹妹認識，她既然找了我，我當然願意幫這個忙。」

林風點點頭，「那你找到的線索是什麼？」

「不是我找到的，是鬼恨大人的妹妹找到的，她在屋中發現了鬼恨大人猝死的書案上，有一本他自己寫的案宗文冊，最後一頁明顯地被人撕掉了，而當時他的書案下有一張帶血的衍紙上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端」字。」

黑羅剎眼睛閃出一抹寒光，「而當時鬼恨大人正在秘查端王豢養私兵一案。案宗文冊最後一頁很可能是他查到的端王一案的線索。那張帶血的衍紙上寫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端字，並且沒有寫完，說明那是他臨死前用盡最後的氣力寫的，想告訴別人兇手是誰。」

「這就是你找的線索？」

「是的，所以我現在懷疑鬼恨大人的死跟查端王的這個案子有關。關鍵是黑衣衛上頭也立刻以生病猝死蓋棺定論，顯然不想讓人追查此事。」

林風說道：「鬼恨的妹妹倒是聰明，沒把證據拿出來。不過這證據並不能說明此事跟端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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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明示。」

「首先，案宗文冊最後一頁雖然撕掉了，但能證明寫的就是端王一案的線索嗎？還有，寫了個端字也未必一定說明是端王啊！這都是模稜兩可的物證，不能說明什麼。」

「可也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證據了。」

「屍體查了嗎？」

「查了。」

「有沒有中毒？」

「沒有，喉嚨里顏色正常，用測毒針插入腹中也沒有變色。」

「他的屍體在哪？」林風問道。

「已經埋了。」

林風說道：「我說兩點建議或許對你查案有幫助。」

「大人請講。」

「首先，下毒也不一定會通過食物的方式，可以通過毒煙或者用毒針射入身體內，如果毒針射進了身體其他部位，你用驗毒針要在全身上下都插上試試才知道。

其次，就算是通過食物下毒，如果下的是慢性毒藥，因為慢性毒藥毒性小，你只用測毒針也測不出來，包括我剛才說的用毒煙方法也是。」

黑羅剎問道：「那該怎麼辦？」

「查骨頭。」林風說道：「任何毒最終都會侵蝕到骨頭裡，即便屍體變成了骷髏也一樣。」

「謝謝大人！」黑羅剎有些激動，「我這就去查！」

「帶上幾個人。」

「是！」

黑羅剎走後，林風心想如果真是端王所為，找到了證據會如何呢？

這端王跟自己真有緣啊，從江州到楚都，發生的很多事情好像都跟端王有那麼一點關係。

林風把石寬叫了進來，「石寬，趙家的鹽礦案有結果了嗎？」

「剛剛知道的消息，說此事跟延平世子無關，是門人鄭倫拿雞毛當令箭，完全是他一人所為，不過趙家是滿門抄斬，其他參與者除了西門慶也都要斬首。」

「西門慶怎麼沒事？」

「這個西門慶關鍵時候說出了他以前文機閣的身份，文機閣的人是可以免死的。」

林風差點沒噴出來，怪不得西門慶在夏國調戲王爺的丫鬟都沒事，關了半年就放了出來。

這文機閣挺厲害啊。

「那總得有個說法吧？」

「調查後知道這傢伙確實是文機閣出去的人，不過死罪可逃活罪難免，大理寺已經把他關進大牢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