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現在就能去

藍玄客打算在地球上待幾天。

儘管秦恆還沒正式拜師，但他已經將秦恆當成了自家後輩。

一來秦恆是人類，和他同族，好感多些。

二來秦恆走天體途徑，和他一樣，很適合繼承他的真傳絕學。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秦恆的身上肩負著一個族群的興衰重任！

作為一個活了上萬虛燼年的老前輩，他見過無數天才的崛起與沒落，很清楚什麼樣的人才能走得更遠。

出身條件優越的天才，往往前期走得很快，但上升到一定境界之後就會遇到瓶頸，難以繼續突破。

相比起來，處在危險環境下，隨時都要為存活而奮戰的人，往往更容易超越自身極限，頓悟出高於自身條件的秘法。

此二者的差別，在於鬥志！

沒有鬥志的修鍊者，修鍊過程對他們而言只是按部就班的工作，與生存無關。

在同等天資之下，為生存而戰的人，上限通常更高。

藍玄客正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會在秦恆婉拒拜師之事以後，仍然堅持要優待這個小傢伙。

南極，寒風如刀。

赤魁黃喵都被打發走了，石斷天也在和玄涅愉快玩耍，只剩秦恆一人待在藍玄客身邊。

藍玄客道：「秦恆，你可知大宇宙中的師徒關係意味著什麼嗎？」

秦恆想了想，回道：「徒弟學習師父的本領，在相同勢力組織之中……的關係吧。」

藍玄客微微搖頭：「不僅僅是如此。」

他語氣認真的道：「師徒既是傳承，也是親友。我們修鍊者大多壽元漫長，尤其成為星主之後，自然老死已經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漫長的壽命，會讓我們無可奈何的送走一個個血脈至親，等所有同時代的熟人都故去之後，就會很孤單。」

秦恆若有所悟：「有了師徒、師兄弟，就等於有了一群不會輕易老去的同伴，可以一起闖蕩宇宙，經歷漫長的歲月。」

「對，因此挑選師父或弟子，是非常嚴格的事情，不僅僅要看資質高低，還要看品格性情。」藍玄客點頭道。

然後讚許秦恆：「你很年輕，卻已經有不小的擔當，這一點和我年少的時候很像。以你資質，只要不夭折，成為頂尖星主應是不難。」

秦恆有些歉然的道：「我們相識不過短短時間，您這般認可我，我卻拒絕了您的好意，實在慚愧。」

藍玄客笑著道：「沒關係，師父要考察徒弟，徒弟拜師也同樣要慎重，我能理解。這事不用著急，時間有的是。或許將來你機緣爆發，遇到永恆級，乃至真神級的師父也有可能，不一定非要找我。當然，做不成師徒，也可以交個朋友，不是么？」

秦恆一嘆：「我就這點能耐，還沒資格當您的朋友。而且認真說來，我現在是在借您和紫雪星的勢，本意是利用。」

藍玄客這人挺真誠的，秦恆也不好欺騙對方，如實相告。

對方聽了，洒然一笑：「何須計較這些，親朋好友本就是要互相利用才親近，要是一直不用，別人還以為你不把他當回事。」

秦恆聞言一想，這話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不過親朋好友通常是先有親近的關係之後，再互相「利用」，而他這情況，順序是反過來的，感覺功利性要大一些。

藍玄客拍拍他的肩膀，兩人一起在冰雪地上坐下。

「你啊，就是年輕，容易把事情想得太重。其實對我這一境界的人來說，給小輩撐腰根本沒有任何損失，也不需要任何回報。長輩對小輩，多的是付出與欣賞，要說回報的話，你們這些小輩能幹出點事情，讓我們高興，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您說的這個，就是我們地球人眼中的親情。」

「差不多吧，師徒如父子，宇宙中就是如此。秦恆，你是不是怕欠我人情，將來還不上，所以才猶豫？」

「有點，但也不全是……我也說不上來。」

「不必煩惱，這個問題也好解決。」

藍玄客一笑，說道：「你若心中已有人選，不想拜我為師，那也沒關係。我照樣教你絕學秘法，你只需要掛上紫雪星核心成員的身份，將來替紫雪星出頭、辦事，便足以回報我。畢竟我不僅僅是個師父，同時也是紫雪星的第二尊主。」

這一番話，讓秦恆豁然開朗。

藍玄客說的沒錯。

其實秦恆心目中最過不去的關是女武神！

這些年來，他一直以《人體天心法》和《滅世九重劫》為核心修鍊內容，手中握的是九劫槍，所作所為都是在效仿女武神，用自身力量去守護人類社會。

在他心中，早已將女武神當成師父！哪怕二者連面都沒見過……

藍玄客的說法，讓他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秦恆立刻說道：「我們地球人有句古話，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今日您和紫雪星出面幫我們化解力族和回天盟的麻煩，將來我若有本領，定然會不遺餘力的為紫雪星和前輩您辦事！」

這話也是在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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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玄客微微點頭表示明白，左手虛抬，一顆水晶球出現在手中。

「這是什麼？」秦恆問道。

藍玄客回道：「星空地圖。裡頭包含了整個摩回河的星空地理信息，紫雪星的據點分佈也在其中。你已經脫凡，隨時可以前往東古聖地闖蕩，有了它，可以好走一些。」

星空地圖，這可是好東西！

「多謝前輩！」秦恆高興的收下。

旋即問道：「按您的意思，我現在就可以去東古聖地？」

藍玄客隨意道：「這個看你自己，我不會鼓勵你冒險，也不會阻止你冒險。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前輩們只會在修鍊方面指引你、給你撐腰，其他東西，全憑個人。」

秦恆眉頭一皺：「可是我們女武神說，讓我等成為星主之後再出去闖蕩，因為那邊的環境，好像無法突破星主境。」

藍玄客笑了笑：「的確是有這麼回事。數百年前，兩位永恆聖皇級別的強者增長東古聖地的星空中大戰，摧毀了數千個星系，無數生靈化作粒子塵埃。龐大的破壞力，使得修鍊者賴以生存的法則維度遭到嚴重破壞，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復。」

「法則維度……這就是突破星主的關鍵？」秦恆問。

藍玄客：「對，在突破成為星主的時候，有個非常關鍵的點，就是凝結本源內核，然後連通法則維度，源源不斷的獲取法則之力。現在法則維度破損，自我恢復還需要數百年，未成星主之人，是無法連結進去的，自然也就無法突破。」

本源內核……

這事秦恆聽冰炎聖子說起過，只是以前境界沒到，沒有講得太詳細。

秦恆恍然道：「那這麼說，只要我快突破的時候，回到地球這邊就行了。這裡的法則維度完好，不會影響突破。」

「不錯。」藍玄客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太好了！」

秦恆不由得內心火熱。

本來還以為要再等很久才能前往虛空彼岸，現在看來，自己好像也沒有必要完全聽從女武神的話。

先去那邊見見世面，等實力差不多了再回來突破，完全不影響什麼。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地球的安全要有人照看，若是自己不在，域外強敵入侵，事情就會變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