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給我爸爸媽媽下跪
「啪!啪!啪!」
三扁擔抽在張豹生三兄弟身上!
張瑋沒有停手,繼續往下抽。
「啪!啪!啪!」
又三扁擔抽在張豹生三兄弟身上!
「啪!啪!啪……」
一扁擔又一扁擔結結實實地落下,
頓時打得張豹生三兄弟左躲右閃,大聲喊叫,聲音凄厲,霧慘雲昏。
張豹生邊躲邊凶焰滔天地大吼:「好好好!你竟然敢打老子!」
張瑋邊打邊喝:「我就是打你!你們再敢揚言放火燒我家,我就打死你們!」
張虎生吼:「老子就是要放火燒!」
「我就打死你們!」
四人都嘴硬,但是張瑋不僅嘴硬,扁擔更硬。
「啪!啪!啪……」不停地抽在張豹生三兄弟身上!
張豹生三兄弟被打得皮開肉綻,終於明白一個事實:今天倒了血霉。
他們想逃跑,但是這地方窄,張瑋守著口子,他們根本逃不出去。
如果不服軟,這樣打下去,只怕會被打成殘廢。
最關鍵的是,這樣一扁擔一扁擔地抽在身上,實在是太痛了!
到了最後,三人只得喊道:「張瑋,我不燒你家了!你不要再打了!」
連「老子」都變成「我」了。
「張瑋,我喊你哥哥成吧?」
「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會打死我們的!」
張瑋一扁擔又一扁擔地抽打,火氣發泄掉了,下手也沒那麼重了。
他口裡喝問道:「你們以後還欺負我父母不?」
張豹生高喊:「不欺負了!」
「你們還想燒我家不?」
「不敢了!」
「我警告你們,如果我家被燒了,你們家的屋就是我家的!」
這樣霸道的話他以前是說不出來的,現在一腔熱血沸騰,居然也說得很順溜。
也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可以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隨便怎麼說都行,反正他感覺很爽。
而且張豹生三兄弟這些年來要麼在外面打工,要麼在村長開的廠子里做事,手頭寬裕,都住著三層樓的別墅,比他家不知道好多少倍。
如果真的霸佔過來住,不知比自己家好多少倍。
哪怕只是想想都覺得美。
張豹連忙道:「好好!」
張虎生哭著喊道:「你停手,我們都聽你的,不要打我們了!」
「你講的我們都答應,」張彪生也哭著喊道,「你停手啊!」
「你們給我爸爸媽媽下跪,向他們認錯做保證!」
張豹生三兄弟連忙跑到張岳明、羅萍前面,撲通撲通跪下來,一個個喊道:「岳明哥,我們今天錯了!以後再也不欺負你們了!」
張岳明想著這幾十年被他們三兄弟欺負,看到他們渾身是血的凄慘模樣,心裡痛快,問道:「還燒我屋不?」
「不燒了不燒了!」張豹生哭道,「那只是講一句氣話,不要當真!」
「那你們還有氣不?」
「沒氣了沒氣了!」張豹生連忙道,「一點氣都沒了!」
剛才被打了這麼久,他也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根本反抗不了。
他這時候早已明白,張瑋不再是過去的張瑋,力氣比他們三兄弟的加起來還大,
只要張瑋以後不欺負自己三兄弟就行,哪裡還敢欺負張瑋一家?
他完全不敢在張岳明前面說硬話了!
「那你們以後還欺負我們不?」
張彪生保證道:「以後我們三兄弟絕對不惹你們半點,看到你繞道走,好吧?」
「那也沒必要繞道走。」張岳明開心笑道,「只要你們不欺負我,我又不欺負你們。」
羅萍向前走一步,與張豹生兄弟靠得更近了問道:「今天是你們先打人,張瑋才還的手,對不對?」
在她心裡,這個先後關係一定得理清,以後村裡議論起來好說話。
「對對對,是我們先動的手。」張豹生雞啄米地點頭。
「是我們三兄弟過來打岳明哥,張瑋才打我們的。」張虎生補充道,他生怕自己三兄弟答得不夠好,張瑋又打他們。
「你們被打了,不怪他,對吧?」這個問題也得說清楚,不然以後還會引出很多麻煩。
「對對對!」張彪生雞啄米地點頭,「他的力氣這樣大,他以後就是我們的大哥!」
整個村子都姓張,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共一個祠堂,相互之間的輩分一清二楚,
所以張岳明不高興道:「你們莫搞錯了輩分亂喊,他力氣再大也還是侄子。」
張豹生連忙喊:「對,是賢侄!」
張虎生、張彪生連忙應和:「是賢侄!」
「賢侄!」
三兄弟異口同聲,一個個點頭如蒜。
他們全都被打怕了,張岳明怎麼說他們就怎麼答。
張岳明心裡痛快,臉上的笑容都收不攏來,說道:「你們走吧。」
張豹生三兄弟跪在地上,側過身子,恐懼地望向張瑋。
張瑋不讓出路,他們是走不了的。
張瑋點頭道:「記住剛才的話,你們走吧!」
三兄弟連忙爬起來,繞過張瑋,跌跌撞撞地往家裡跑去。扁擔、木棍都不要了。
這十幾分鐘讓他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三兄弟合在一起也打不過張瑋,他們再也不能欺負張岳明了。
他們甚至想到,村子里打得過張瑋的恐怕也只有兩個人了。
張子陽和張飛虎。
看到張豹生三兄弟跑遠了,張岳明、羅萍連忙走到張瑋身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查看張瑋的身體。
張瑋和張豹生三兄弟打鬥時,大黃狗圍著他們轉圈,時不時焦急地叫幾聲,恨不得衝上去幫忙。
張豹生三兄弟一走,它也和張岳明、羅萍一樣跑到張瑋身邊,圍著張瑋轉來轉去,一雙眼睛也在張瑋身上上上下下地查看。
張瑋也立馬查看張岳明的身體,三人竟然不約而同問道:「你沒受傷吧?」
看到兩人都沒受傷,一家三人暢快地笑起來。
張岳明活了半輩子,四十多歲了,一直受欺負,
今天竟然把欺負他的三個人打得鬼哭狼嚎,抱頭鼠竄,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與揚眉吐氣!
他不等羅萍說話,拍了拍手,把鋤頭扛到肩膀上高興喊道:「走,我們回家!」
走到一半路,羅萍才想起出來找張岳明的原因,欣喜道:「岳明,我和張瑋跑出來,是想告訴你,張瑋把我的腳治好了!你看!」
她說罷,在張岳明的前面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雖然長年跛腳讓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但兩隻腳卻是走得又平又穩。
張岳明停下腳步,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羅萍,彷彿在看一個新世界一樣!
他看著她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平穩,先是不可置信,然後是欣喜若狂!
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經歷了無法言說的跌宕起伏!
昨天晚上他趕到青陽市醫院太平間看到蓋著白布的張瑋后,以為張瑋真的死了,悲痛欲絕。
他拚命要把張瑋背回家,只因為曾經聽到過的一句話,沒想到張瑋真的活過來了。
剛才張豹生三兄弟要強行霸佔他好多年才侍弄肥沃的田,讓他無比氣憤,
同時又悲哀地以為,這塊田肯定會被他們三兄弟霸佔去。
正在他悲憤抵抗張豹生三兄弟,以為自己又要挨對方的毒打時,結果張瑋跑過來,打得張豹生三兄弟下跪認錯,低頭服軟。
這會兒往家走,竟發現老婆羅萍跛了一輩子的腳被張瑋治好了,不再跛了!
張岳明一個大男人,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與滄桑,已經很少動情,高興、痛苦的時候不會流淚,
但是這短短的兩天他流過很多回淚。
現在他又因為激動與喜悅,淚水控制不住地流出來了!
他抓著張瑋的手:「瑋兒,你太厲害了!你居然把你媽媽的腳治好了!」
張瑋得到父親的表揚,無比開心,
他望著父親乾瘦的身子,鄭重說道:「爸爸,您給我時間,我既然能幫媽媽把腳治好,就一定能把您的病治好!」
張岳明這時候突然醒悟過來,滿臉疑惑道:「瑋兒,你怎麼突然會治病了?」
張瑋正要說等回家了告訴他,羅萍看了看四周無人,立即把張瑋說過的話說給張岳明聽。
張岳明和羅萍一樣,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激動萬分!
張瑋道:「我下午好好學習,今天晚上就可以幫您治療了。」
他本打算今天回青陽市,現在轉變了主意,決定這個周末索性就不回青陽了,安心在家裡研習玄穹至尊內經與修仙術。
如果能夠治好父親肝病與肺病,讓父親恢復健康,那不是全家最重要的事情嗎?
哪怕是報仇雪恨暴打劉富寶三人一頓,也要排在給父親治療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