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換親的悲慘女配
新婚之夜留下的交杯酒里一般都會添些別的東西助興,更何況促使換親的幕後之人巴不得他們早點木已成舟,所以裡面的份量加得極大。
陳琛看著臉頰如朝霞般美麗的女人,眼裡滿是複雜。
傳說中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瞧她面如皎月,身段婀娜,媚如妖精,那含情脈脈的眼睛更是把魂都勾走了。
「夫君,我頭好昏。」姜小薇朝陳琛倒了過去。
陳琛連忙接住她,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床邊,將她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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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薇累壞了,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陳府的氣氛變得非常古怪。
青青是她從府裡帶來的丫環,此時她紅著眼眶,見她醒過來,連忙走了過來。
「小姐,他們真是欺人太甚。」
姜小薇看著青青,臉上滿是迷茫之色。
「青青,怎麼了?」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爺。」從門口傳來婢女行禮的聲音。
青青擦了擦眼淚,側身朝走進來的男人行禮:「爺。」
「你下去吧!」陳琛神情複雜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
青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福了福身,先下去了。
姜小薇看他的神情,知道這是『東窗事發』了。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陳琛勾起她的下巴,銳利地看著她。
姜小薇垂眸,躲開了他的目光。
「我沒什麼好說的。」
「本將軍最討厭別人騙我,可是對你,我願意給你一次交代的機會。」
陳琛畢竟是從死人堆里出來的,那氣勢十足,哪怕特意壓制了,仍然是殺氣騰騰。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姜小薇抬頭,倔強地看著他。「我有什麼好說的?」
陳琛鬆開她,蹙眉。
「為什麼昨天晚上不說?」
「我……」姜小薇絞著手帕,臉色緋紅,「以為是場夢。」
「嗯?」陳琛挑眉。
「我……我以為這是場美夢,根本就不想醒來,這門親事是家裡人安排的,指腹為婚什麼的,我哪有作主的權利?見到夫君,我以為是場夢,特別美麗的夢,我根本就不敢醒過來……」
陳琛回味著她說的話,再看她滿臉的嬌羞,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
她的意思是說……相比嫁給陳景淵,她真正想嫁的人是他嗎?
因為太美好,她以為是場夢,整個人都雲里霧裡的?
姜小薇早就知道醒來要面對什麼,畢竟這種事情不可能瞞得下去,早晚會有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
而陳琛和陳景淵之間的區別這麼大,其他人區別不出,作為新娘子的『姜小薇』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誰。
陳家兩個新郎倌一文一武,而陳景淵的臉上沒有疤痕,這是非常明顯的區別。
因此,事情暴露出來,姜小薇就會被陳琛質問,最能讓他信服的就是自己更想嫁的人是他,所以才將錯就錯。
「夫君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如果沒有,我要起來收拾東西了。」
「收拾東西做什麼?」陳琛語氣複雜。
「夫君娶的是京城第一美人白小姐,我又不是,現在知道弄錯了,當然要回家了。」說完,眼淚滴噠流下來。
「你已經是我的人,現在回家的話,以後打算怎麼辦?」陳琛心裡不舒服。
想到她以後還要嫁給別的男人,無端的來了火氣。
「我已經是你的人,別的男人怎麼可能還要我?回到娘家,我就絞了頭髮做姑子。嗚……」
陳琛看她小可憐的樣子,別的話已經問不出來了。
他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也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滲合了多少,只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她是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心甘情願,昨天晚上就說出來了,可見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自願的。
明白了這一點,他心裡的陰鬱消散了不少,至於其他的,當然應該找幕後之人算賬。
雖然那姓白的小姐是圓是扁與他沒有關係,但是他厭惡被人算計,敢算計他,就做好被他整死的準備。
「收拾一下,敬茶的時間到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我在涼亭等你。」
姜小薇看著陳琛的背影消失。
她嘴角上揚,臉上滿是愉悅的神色。
這關算是過了,接下來還要面臨姜家的動蕩。
「真是冤孽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大郎和二郎的院落也不近,轎子怎麼會送錯洞房呢?」
靖安侯夫人坐在椅子上,對旁邊的靖安侯說道。
「老爺,你說這種事情怎麼辦啊?傳出去真是丟人,早知道就不讓他們同一天成親了。」
靖安侯煩燥地放下手裡的茶杯,不耐煩地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想辦法處理好了。」
靖安侯夫人汪氏坐過去,柔情似水地看著他。
「錯就錯了,只有將錯就錯,乾脆就說兩對新人因為生辰八字而換了姻緣。反正我們寫喜帖的時候也沒有指明大郎和二郎是怎麼配的,只說大郎和二郎成親,迎娶姜家和白家小姐。
這其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多了。再請個高僧出來作證,證明大郎和姜家小姐的姻緣是天作之合,二郎與白家小姐是七世姻緣。這樣說三道四的人就不多了。」
「你當他們是傻的?」靖安侯聽了汪氏的話,火氣消了些。
「沒有人把他們當傻的。他們信不信並不重要,只要堵得住悠悠之口就行了。我們只需要一個光彩的說法。」
靖安侯蹙眉想了想:「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按你說的做吧!至於高僧,那就請無求方丈吧!」
「時候不早了,兩對新人要來給我們敬茶,侯爺,事已至此,你也別生他們的氣。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想的,我們高高興興的喝了他們的敬茶,以後就多了兩個乖兒媳了。」
汪氏拉著靖安侯的手,溫柔地說道,靖安侯沒有再甩臉色,汪氏比他小了十歲,平時對她是格外疼愛的,今天要不是心情不好,也不會給她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