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看你是喝醉了吧
在眾人一片嘩然聲中,司夢似乎忍無可忍,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明洲。
司夢壓低聲音:「明洲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明洲上前與司夢擁抱,其間在他耳邊低語:「識相就給我下去。」
他看似寵愛地拍了拍司夢的後背,做出了請她下台的手勢,可司夢並沒有許明洲認為的那樣聽話,正所謂,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此時的司夢正是如此,她沒有要下台的意思,而是看著許明洲,一臉憤怒。
「明洲哥,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對我?」
「看來之前,是我看走眼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許明洲陰沉著臉道。
司夢轉身便看著台下眾人,她想要擠出笑容,可內心的冤屈與憤怒讓她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各位,我確實前陣子身體不適,這次的電影不能出演女主角,也是許老闆擔心我拍戲過於勞累,但我本意是不願息影的,希望許老闆和各位老闆,再給司夢一個重返熒幕的機會!」
如夢一看,又與許明洲對視片刻,她十分機智地為司夢鼓掌,引得大家也一起為司夢鼓掌,接著,入夢在許明洲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后,便先行離開舞台。
許明洲上前一步,展開雙手安撫大家,掌聲消失,他看著司夢。
「司夢啊,你怎麼還是這麼任性,我勸你的話都白說了嗎?今天本是喜慶的日子,別掃了各位老闆的好興緻,這件事,咱們私下再議,好嗎?」
許明洲不失風度,想要請司夢下台,可司夢的確沒有眼力見,她委屈地看著許明洲,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硬是要許明洲當眾表態。
「明洲哥,是你將我引入演員這行當的,我可不想辜負了你的一番苦心培養,等我養好身子,一定還能拍更多的戲,明洲哥,今天,當著各位老闆的面,我就在這裡懇請明洲哥了!」
司夢以為,以她的姿色與各位老闆的厚愛,當眾撒嬌,既不顯尷尬,又能讓許明洲抹不開面子,沒準兒那些偏愛她演戲的老闆們還能幫腔,替她說上兩句話。
果不其然,台下的老闆們見司夢一撒嬌,笑了起來,開始調侃許明洲。
「許會長,司夢姑娘都如此懇求了,你也不能這麼鐵石心腸吧?」
「是呀,上一部電影,可賺了不少錢,這剛捧紅的明星就讓人家息影,多不划算呀?」
「哈哈哈哈,張老闆說得沒錯,您現在,左邊司夢,右邊司夢,我們還想跟您一起,在電影事業上賺個盆滿缽滿呢。」
「你們別起鬨,沒準兒許會長讓司夢小姐息影,也是憐香惜玉之策呢!」
許明洲見狀,雖是和顏悅色,心裡卻早已怒不可遏。
他本不想讓司夢離開得太難堪,便以這樣的說辭公之於眾,待司夢離開眾人視野,再對她另做打算,可司夢不識大體地硬碰硬,許明洲決定不再掩飾。
就在許明洲準備開口時,只見沈念慢慢走上了台。方才一直在台下看戲的沈念心知肚明,這司夢明顯就是在僵許明洲,和他對著干。
既然許明洲心意已決,沈念便沒什麼好顧慮的,她走到台上,讓眾人疑惑。
司夢見沈念來到她面前,心頭一顫,頓感後背發涼,即便她恨沈念恨得咬牙切齒,可此前沒少見識沈念的手段,如今沈念迎面而來,眾目睽睽之下,司夢不知道沈念又會幹出什麼事兒,多多少少有些犯怵。
與其等待沈念決定自己的命運,不如先發制人,司夢這麼一想,忙笑容滿面看著沈念。
「沈念姐姐向來對我十分偏愛,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會替我說話的,對吧姐姐?」
司夢說著,上前就拉住沈念的手,突然,沈念一把甩開司夢,不僅司夢,就連台下所有人都是一怔,似乎預感到大事不妙。
此刻,伊藤信愛見這局面,便悄悄給宴會廳的人交代了一句,瞬間,宴會廳原本燈火輝煌,突然燈光全滅,只剩舞台上沈念和司夢兩人的位置,一束亮光打在他們倆身上。
猶如一場兩個女人的舞台劇一般,氣氛被推向了高潮。
司夢有些驚慌,她環視四周,黑壓壓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人的面孔,好似全世界,只剩她和沈念二人。
沈念看著司夢,面無表情,眼中卻早已憤怒滿溢。
「司夢小姐,哦不,應該稱你為……沈千語吧?」
「你在說什麼?今天可是商會的慶功宴,你……你不會是喝醉了吧姐姐?」
「哼!我看醉的人是你,如果你沒有醉,怎麼會和東洋人勾結?怎麼會想盡辦法接近陸岳霆,害他抽上鴉片?」
沈念此話一出,台下一片嘈雜聲,眾人議論紛紛。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姐姐,空口無憑,你可不能這麼污衊我呀?」
「沈千語,你明知道你娘死於東洋人之手,你明知道是鐵路株式會社的人害死了你娘,為什麼還要與吉野蒼介密切來往?所謂家仇國恨,你不顧家仇不顧國恨,想當明星?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嗎?賣國賊!」
司夢被沈念的言語刺激,再也裝不下去,沖沈念大吼起來。
「沈念,你血口噴人,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要說我娘的死,那也是被你害死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你承認自己是沈千語了?」
「你……我沒有!」
「那你怎麼能認定,孟蘭是我害死的?我是如何害死她的,說來聽聽?」
沈念思路清晰,一步步逼問司夢,讓她一時間亂了陣腳,說不出話來。
接著,沈念轉身看向眾人。
「既然你不說,那我來說說!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今年夏天在flame酒店的宴會上,欣賞煙花秀時,竟下了大雪,其實,想必各位已經發現了,那不是什麼大雪,而是東洋人剛剛運往陵海的一批新型鴉片。」
此刻,台下傳來清晰的議論聲。
「沒錯,當時在flame酒店看煙花秀,突然下雪,十分奇怪。」
「許會長不是當場就辨別出,那白色粉末不是雪了嗎?可鴉片怎麼會是白色?」
「是呀,夫人,您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這來龍去脈大家一直捉摸不透,到底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