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蓋山之國——鸀鳥
第二百二十八章
「樞暨仙君,你不過也就只是一個比毛苗多活了幾百上千年的神仙而已,仗著自己的見識比毛苗一個活了二十來年的凡人多了一點罷了,沒必要優越感那麼強,自我認知過剩地把話說的如此的難聽。
毛苗只是不認識,在她一直生活著的世界里沒有出現過的鸀鳥,沒見過的東西不認識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沒見過的東西不認識,難道是觸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不成?至於被你說那麼難聽的話來辱罵?
你以為你自己宇宙中的所有東西都認識?就不會有一個你不認識的東西嗎?
我想就是我們最崇敬的、最見多識廣的上神大人,也不敢說自己是無所不知的吧。
你難道覺得自己比上神大人還要有見識?」在佘歙說過樞暨話說的不對之後,緊接著佘傒也對著樞暨輸出了一大段的話來指責樞暨的錯誤,為無任何錯誤的毛苗聲援。
為毛苗聲援的同時,佘傒不忘用眼神示意站在後面的佘歙別再說話了,集中自己的精力去控制相季是他目前更為要緊的事,剩下的話由她來和樞暨說。
佘傒是知道佘歙自出了刑天之國之後就一直在凝聚他的精神力,現在不是他能說過多的話的時候。
毛苗那裡有她幫忙呢,不用佘歙操心,他就操心著相季就行了。
佘傒剛剛一口氣不帶停歇地說出的話的數量,比樞鱗一年說話的數量加在一起都要多上幾百倍。
像是倒豆子一樣哐哐哐地把『豆粒』往樞暨的臉上砸去,『豆粒』過多,砸的樞暨暈頭轉向,不知道自己該從哪個角度去遮擋,才能擋住源源不斷地『豆粒』地襲擊。
『能言』的樞暨這會兒卡殼了,本該是『善辯』的他,硬是說不出來一句話反駁佘傒。
再加上佘傒的話里還提到了上神大人,樞暨就更不敢隨便的回話,他怎麼敢說自己比上神大人還厲害。
下凡間的懲罰生活他樞暨算是過怕了,再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上神大人大不敬。
樞暨是真的怕了,誰知道上神大人是不是就在某處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怕自己對著佘傒說了見識多的話之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句本沒有什麼含義的話,不小心被上神大人聽去了,還以為他樞暨死不悔改,心裡對上神大人依舊是沒有尊敬所在。
到時候,眼看著樞暨就要完成任務結束懲罰回到天庭,結果就因為一句話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上神大人又把之前對樞暨的懲罰,讓他從頭再來一次,或者再加大懲罰力度,那樞暨不就虧大了。
所以不管佘傒怎麼說,樞暨都緊閉著他躍躍欲試的嘴,不發出一點聲音,任由佘傒說。
導致看到的場景就是佘傒對著樞暨張嘴閉嘴、再張嘴再閉嘴地進行嘴部運動,說到激動處,仔細看還能看到四處亂飛的唾沫星子。
橫飛的唾沫星子不僅在樞暨的臉上肆虐,也有零星的飛到了毛苗的手背和臉頰上。
毛苗毫不在意地擦掉佘傒四處亂飛的唾沫星子,一邊擦一邊開心的笑著。
有人聲援自己,毛苗很開心,一點也不在意佘傒激動時不小心噴出來的唾沫星子,也是因為替自己聲援,佘傒才會激動地罵樞暨。
聲援的人都那麼賣力地替自己說話,毛苗自己當然也要更努力,有一個後盾支持著自己,說起樞暨來就更有勁兒了,「你一天到晚不是說這個怎麼怎麼樣,就是說那個咋了咋了滴。
依我看,你最該說的就是你自己,先檢討檢討自身的問題,檢討好了再去琢磨別人的問題吧。
還有,我勸你還是改改你說話地方式吧,出口的話沒有一句是能聽的,就是關係再親密的好友聽久了也會感到不舒服,長此以往下去,我都怕你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樞暨想說,『我有沒有朋友管你屁事兒』,『我』字出口后想了三秒鐘,忍住了沒說。
樞暨怕自己這句話說出來了之後,他們之間就不是簡單的吵兩句的問題,可能會就此分崩離析。
很有可能真的就成了『禍從口出』。
為了自己能結束懲罰回到天庭,樞暨忍了又忍,死命抿住的上下嘴唇都快粘合到了一起。
看到樞暨在佘傒他們面前如此忍氣吞聲,樞鱗看不過去了,收起手上的書就加入到她們的『戰場』里。
你毛苗有人聲援,他樞暨也有。
樞鱗就是樞暨他的最忠實的擁護者,是樞暨永遠都不離不棄的神使,「誰說樞暨仙君沒朋友,我就是他永遠的朋友。」
「呵,你也一樣,你和你的『好朋友』半斤八兩,大哥不說二哥兩個都差不多,說話都是一樣的難聽不入耳。
沒人能和你們相處得了,以後你們倆就『相依為命』去吧。」喲呵,增援來了是吧,主戰場已經被打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轉移戰地了,佘傒就把戰火轉移到新來的援軍身上。
新來的援軍可沒有樞暨那麼多忌諱,什麼話都敢說,戰鬥力爆表,「你羨慕嫉妒我和樞暨仙君感情好啊,別羨慕了,這是你羨慕不來的,誰讓我和樞暨仙君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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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和佘歙仙君做兄弟,還是先去某國改個性別,還有一點點可能……」
「什麼狗屁兄弟,我看你和你的『好兄弟』才應該去某國,我和佘歙仙君的關係好得很,不是你挑撥得了的,倒是你和樞暨仙君,不好說哦。」樞鱗確實戰鬥力極強,幾句話就把佘傒的話挑到了另一個高度。
「你條賴皮蛇!」
「你個死耗子!」
「賴皮蛇!」
「死耗子!」
……
佘傒和樞鱗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對罵了起來。
反倒是一開始有矛盾的樞暨和毛苗被晾在了一旁,一句話也插不進去他們倆激烈地爭吵之中。
站在一旁冷靜了下來的毛苗和樞暨,看著吵得面紅耳赤的佘傒和樞鱗,越看越不對勁。
咋了這是,回程的路才開始走,怎麼他們自己就開始內訌了起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不說毛苗和他們了,就單純說他們四個,那可是從三界外入境口開始一路到刑天之國,早就把該磨合的地方磨合完了,根本就不應該再出現這種像小孩子一樣無意義地爭吵行為。
更像是被什麼東西蠱惑了心智,才會做出違背常理的反常事。
「是鸀鳥!」最先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的是佘歙。
一開始佘歙會出言斥責樞暨兩句,是因為他確實覺得樞暨做的不對,應該被訓斥幾句。
但他之後接過話繼續說樞暨不對的佘傒,剛開始說的話還是中肯的,說著說著用詞用語就顯得就有些過激。
再之後毛苗和樞鱗的持續加入,就讓他們三個人情緒都變得過激。
到了最後,佘傒和樞鱗他們倆是最激動的,整個人都被不好的情緒牽著鼻子帶著走,人被情緒所操控。
佘歙旁觀了他們爭吵的全過程,他發現毛苗和樞暨之所以後面沒有被情緒攜裹,是因為在鸀鳥掉頭飛回來時,他們兩個已經停止爭吵。
而佘傒和樞鱗的爭吵是一直沒停過,在鸀鳥回來時,他們倆正好情緒有點激動,還在爭吵。
只見鸀鳥對著他們倆扇動了三下翅膀,然後,佘歙就看著他們倆的情緒的峰值點達到了頂峰,並且之後一直在峰值的最高峰再沒下來過。
「有青鳥,身黃,赤足,六首,名曰鸀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