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會為你報仇的
「三哥,我沒有騙你,陸朝顏真在二哥房裡。」
一道興奮的女聲,把沉睡的陸朝顏從夢中喊醒。
睜開朦朧的睡眼,她一個激靈,從硬木板床上坐起,抬首環視一圈。
逼仄灰暗的房子內,一縷陽光從狹小的木頭窗戶照進來,投射在斑駁的黃泥巴牆體上。
幾處殘缺的蛛網,在茅草屋頂的角落裡晃晃悠悠,坑坑窪窪的泥巴地面上,散落著幾件男女衣服。
陸朝顏懵了又懵,她不是在好閨蜜的俱樂部里放鬆嗎?
怎麼跑這裡來了?
倏爾,一道陌生記憶,在腦海里浮現,她瞪大了眼睛,她穿越了!
不,是穿書了。
前兩天,她在基地休息時,無意間翻看了一本嬌妻重生的年代文,裡面有個反派跟她同名同姓。
她用了兩小時,把書從頭到尾的過了一遍。
看完后的感覺,就是作者寫的太無腦,沒有邏輯,也沒有三觀。
特別是原主她爸,有大病,為了白月光,連兒女的命都可以不要,太噁心了。
唉,真沒想到,自己一個末世高階的木系異能大佬,竟然穿進這樣的書里來了。
還把一個炮灰角色給睡了。
她望向身邊,被她抓慘的俊俏男人,有那麼一瞬間羞澀,自己這戰鬥力還挺強的。
她爬下床,快速穿好衣服,右手掌心溢出點點光暈,覆在男人心口。
她的木系異能雖然跟來了,可惜的是,跌落到了三級。
為了不讓人看出她和司正硯發生過什麼,她把僅存那點異能輸給他大半,讓他的皮膚恢復如初。
此時,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除了那女人,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憤怒。
「胡說,朝顏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她向來只喜歡我,和我在一起時,也恪守婦德,怎會爬二哥的床?」
「哎呀,這段時間你不在家,她天天來找二哥,在屋裡一呆就是半天呢。」
「你別胡說了,我相信朝顏!」
倆人的一唱一和,聽的陸朝顏冷笑連連。
那男人是原主的未婚夫司正楊,是書中男主,也是床上男人司正硯的雙胞胎弟弟,和原主自幼定親。
這次,司正硯在戰場上受重傷昏迷歸來,被軍中記了大功。
他的母親在重生女主的慫恿下,找他的領導,給司正楊要了一個軍中醫科大學的名額。
前天錄取通知書下來,今天司家大擺宴席,慶祝司正楊前途無量。
昨天,原主被司家人喊來幫忙,洗洗刷刷忙活大半夜,今天一早又在廚房幫一天忙。
本想著晚上閑了能跟自己的未婚夫說說話,怎知司母遞給她一碗加了料的水。
她沒有一點防備,喝完水,司母又讓她到後院給司正硯捏腿。
原主向來老實,不敢反駁司母,只得應承下來。
誰知,她剛進屋,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她的身體也出現了變化。
懂點醫理的她,立馬明白自己中藥了。
她見逃不出去,身體又不受控制的想做點什麼。
於是,在最後一絲理智消失前,撞牆死了,再醒來,就換了芯兒。
陸朝顏摸向那撞牆的地方,釋放出異能,血腫瞬間消失。
「傻姑娘,你安心去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她剛呢喃完,木門被司正楊的小妹司玉梅一把推開。
「三哥,你看!」
入目,是陸朝顏在給司正硯捏腿,兩人衣服整齊,除了屋裡有一股子別樣的味道,沒有半點越矩之舉。
司正楊沒有看到預想的畫面,眼裡閃過惋惜,繼而故作驚怒的問道:「陸朝顏,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在我二哥屋裡?」
陸朝顏望向他,不愧是男主啊。
高大俊俏皮膚白,跟農村的糙漢子比,猶如城裡的公子哥。
難怪原主對他痴心一片。
這也成了司家人拿捏她的把柄,人還沒有過門,就讓她上門來給他們家當奴隸使喚。
司正硯被戰友送回來后,司家沒人願意照顧他,便把原主喊來伺候他。
好在原主那個懂事的弟弟,很敬佩司正硯這個英雄,把照顧司正硯的活攬了下來。
今晚,他給司正硯喂完飯,讓人騙去陸大姐家了。
可悲的是,他不知那碗飯,被人加了料,會害死自己的三姐和他敬重的英雄,還有他自己。
陸朝顏收回飄遠的思緒,滿眼嘲弄,「不是你娘讓我來給你二哥捏腿嗎?怎麼,聽你娘的話,還有錯?」
司正楊見陸朝顏不像以前那般膽怯的解釋,外加求原諒,面上凝起寒色。
「陸朝顏,你是我未婚妻,哪怕是我娘讓你來的,你也該避嫌啊,一點婦道也沒有,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
對於陸朝顏這個未婚妻,他是喜歡的。
實在是她長的太漂亮了,大夏天那毒辣辣的太陽,把別人晒成了黑炭,她依舊白如清雪。
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圓潤的小鼻子,粉嫩嫩的嘴,聚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比書里描寫的仙子還美。
就是太呆板無趣,小手都不給他碰一下。
哪像陶雨薇那個小妖精,私底下要命的很。
「嗤!婦道!」
陸朝顏給他一個不屑的笑,轉了轉手腕,準備揍人。
「三哥,你跟她廢什麼話,她就是跟二哥睡了,你守著,我去喊人來。」
司玉梅現在只想坐實陸朝顏跟她二哥的事,說完,跟風火輪似的往外跑。
正要出門時,頭髮被人薅住。
頭皮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感傳來,她身子連連後退,倒摔在牆上,撞得眼冒金星。
「陸賤人,你敢打我?」司玉梅站起身後,看向司正楊,「三哥,咱們一起上,好好給她一個教訓。」
司正楊見妹妹吃虧了,心裡也是怒火直冒。
「陸朝顏,現在跪下給玉梅磕頭道歉,否則,別怪我們家不講情面。」
「跪你媽!」
陸朝顏走到司正楊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狠狠的摔向司玉梅。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不守婦道,什麼是不講情面。」
司玉梅被撞的腦袋上面好像有一個旋轉的光環,胸骨似斷掉一樣。
司正楊有她墊著,沒有傷到什麼,只有腦袋疼。
當他倆扶著牆想站起來時,後腳被陸朝顏用力一拉,司正楊重心不穩,抱著妹妹司玉梅,再一次狠狠摔回地上。
陸朝顏抬起一隻腳,踩在司正楊的後背,把他剛拱起來的身體又壓了回去。
和地上仰躺著的司玉梅嚴絲合縫的貼著。
「司正楊,咱們玩把大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