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人怎麼這麼粗暴
依鹿棠嚇得把頭埋進鎖骨里,防備地抱緊了全身。
「你...你...你要做什麼?」
女孩嬌滴滴的模樣,看的洛倫佐呼吸一滯,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他抬手抓起依鹿棠的下頜。
「成年沒?」
依鹿棠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啊,我...成年了,剛滿18歲」
果然比他小兩歲。
少年的大手箍在依鹿棠的下頜,瞬間讓她覺的呼吸都困難了,白皙的皮膚很快就泛了紅,
「哦,那就是,還在上學了」
洛倫佐上下掃視了一眼。
「對...」女孩的聲音暖暖糯糯。
嗯,還知道說對。
傻的還挺可愛。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學校」
「啊?」依鹿棠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少年為什麼要這麼問。
「啊什麼啊,聽不懂話?「洛倫佐下頜微微抬起,眯了眯眼。
依鹿棠臉粉嫩的臉蛋又微微紅了一圈,怯怯地回答道:「我叫依鹿棠,在格羅國際學院讀書」
他知道,是暹域的一所私立大學。
只要有錢就能上。
洛倫佐的眉毛挑動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拍打著依鹿棠的臉頰。
很滑。
像嫩豆腐。
他怔了一秒,眸光幽深,卻依舊語氣駭人:「我記住你了,依鹿棠」
少年強勁有力的大手溫熱又粗糙。
她睫毛輕顫,臉頰更是紅透了半分。
「布蘭溫,給她叫輛車「
」啊?叫車?」
布蘭溫疑惑地摳了摳後腦勺,這就放她走了?
不激情上演公路三人行了嗎?
他雖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按住洛倫佐的指示,攔住了一輛計程車。
見自己終於脫離險境,依鹿棠恨不得立馬鑽進車裡離開。
她的小心思很快被他看出來。
洛倫佐直接抓著她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一般,將她拎到了計程車旁。
兩隻手抵住車頂,少女瞬間被困在修長健碩的兩臂之間,動彈不得。
洛倫佐目光陰冷又野,唇角弧度漸深:
「我叫洛倫佐」低沉的嗓音貼在了依鹿棠的耳邊。
「好好地記住你救命恩人的名字,我們還會見面的。」
話音剛落,洛倫佐毫不客氣地把她丟進了計程車內,甩了一把錢給司機。
依鹿棠被強硬地拽進了車內,頭還不小心被磕到車頂。
她揉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腦袋,
好..好痛..
這個人怎麼這麼粗暴。
洛倫佐用手倚在了車門上,深V領的勾勒下展現出分明的古銅色肌肉輪廓,手臂上的青筋脈絡也清晰可見。
很野。
也很性感。
他用力關上了車門,拍了拍車頂。
「去格羅國際學院」
沒等依鹿棠回過神來,計程車便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去,留下一串長長的尾煙。
洛倫佐一動不動凝視著那輛疾馳而去的車,直至它消失在視線盡頭。
隨後,默默地又從口袋裡掏出香煙和打火機。
火苗躥起,輕輕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
布蘭溫一臉懵的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又看了一眼洛倫佐。
今天他特別反常啊。
「佐,你怎麼今天突發善心,放走那個小甜心啊,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辛辣的煙霧在肺里轉了一圈后被吐出,在空中緩緩地飄。
「關你屁事」
布蘭溫見洛倫佐不願意直面回答,又繼續犯起嘀咕。
「這可是你拿全部賭注外加100萬美金賭的妞啊,這樣放回去多可惜啊,還不如拿來玩玩....」
洛倫佐面色一沉,盯著他看了兩秒,煙頭亮起猩紅的光。
布蘭溫瞬間閉緊了嘴。
「這種兒童身材的女人,我才不感興趣」指頭彈了一下煙灰,吩咐道:「過幾天還要比賽,記得把今天贏的錢拿去改裝一下車」
隨後,洛倫佐打開了車門,坐上了駕駛位。
他猛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把煙頭彈向了窗外。
腳下油門一踩,隨之一聲轟鳴聲,車子飛馳在了馬路上方。
飛逝而過的景色在移動,從高樓大廈到街邊的樹木,從匆匆行走的人群到穿梭的車輛。
漸漸地,他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腦海里不斷地重複著剛才依鹿棠的膽怯的模樣。
粉嫩的臉蛋,比水還柔的聲音,還有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香味。
那是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青澀美。
正如布蘭溫說的那樣,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了。
在暹域,他可是冷麵鐵心,說一不二的狠戾角色。
以暴制暴是他的準則。
誰叫他出生在惡徒之家。
骨子裡流淌的血液註定他的人生不可能平靜。
不然,他也不會犯事跑到暹域這個國家避難。
可如今,他這麼直接放她走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做。
真是邪門了。
他煩躁地看著車外,心彷彿璀璨夜空,數不盡,望不完,微風一吹,星光就耀滿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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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程車到達學校,依鹿棠向門衛和宿管哀求了好一會,才終於被允許回宿舍。
學校宿舍都是兩人間,大半夜依鹿棠敲門,把她的舍友沈佳佳嚇了一跳。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麼這個點回來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沈佳佳打開宿舍的燈,見到一身狼狽的依鹿棠,又被嚇了一跳。
「哎呀,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身上臟成這樣啊」
在沈佳佳的印象里,這個轉校生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
今晚她沒有回宿舍就已經夠稀奇了,沒想到還居然帶著傷回來。
依鹿棠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
她沒有把今天的遭遇告訴沈佳佳,一是怕她害怕,二也覺的自己的遭遇實在噁心。
但凡這件事傳到老師和媽媽的耳朵里,還不知道會出多大的亂子。
她不想讓媽媽擔心。
洗完澡,她躺在了床上,思緒如亂麻般糾結。
她咬著手指,腦海里不斷閃過剛才少年冷麵鐵心的模樣,以及牌桌上斷了的三根手指。
血濺出來的時候,他連眼睛抖不眨一下。
這人真的太冷血了。
她突然後悔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和學校。
可當時她太害怕了。
這個人光是站在那裡,渾身就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她默默地縮在被窩裡嘆氣,指甲也咬的更加的用力。
窗外的光逐漸增強,愈發明亮。
依鹿棠躺在床上,思緒紛亂,許久之後才緩緩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