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親老公,也得明算賬
正好他公司的高管都在,祝盟把凌淑芬發來的土地證照片,舉到梁闕的眼前。
梁闕接過她的手機,用一種寵溺的目光看向祝盟。
手指颳了刮她鼻頭。
「真有你的,回回都快我一步。」
被祝盟嫌棄地躲開:
「嘖,我這叫取得先機,證明我比你高明,明白?」
眾高管自恃不是外人,但這一看自家老闆就這麼當眾跟祝總打情罵俏。
這這這,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也太不拿咱們當外人了。
投資部高總監,掩手咳嗽了一聲: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先走了,梁總,祝小姐。」
說著高總監作勢起身,帶頭撤退。
哪知梁闕一擺手,「稍等。」
他把手機遞給了高總監:
「咱們要在山上建房,還得取得地主的同意才行。」
「啊?」
高總監接過手機一看。
「哈?」
他看著屏幕上的土地證持有人一欄,赫然是祝盟的名字。
「梁總,祝小姐,這怎麼說?」咱是免費使用呢,還是免費呢?
看著高總監的表情,祝盟拿回手機。
「免費————是不可能滴,但是可以打八折。」
「……」好么,這是跟韓女士學來的招數吧,對自己人可以打折,但必須收費!
梁闕在一邊看得直樂,他拍拍高總監的肩膀,說道:
「這筆賬,走我的賬戶。」
「厄!」合著您這是左手倒右手?
高總監又去看祝盟,只見祝盟用面對面建群,把able的薇信推給他:
「土地使用的問題,直接跟我助理對接就行,可以用建材支付。」
然後祝盟又借著這個機會,拋出建圍牆的提議。
如果在座眾位高管,以後都將在觀星山上安家落戶,那麼修建圍牆對於他們也是一件必然之事。
這件事,高管們沒有參與討論,很明顯,涉及到出資問題,這就是人家兩口子自己個兒的事,無非誰多出一點的問題,而他們在這,也就是個記錄執行的工具人罷了。
而在這方面,梁闕完全是無條件聽從祝盟的建議。
「修圍牆,當然是個好主意,至於你說的,收取城門費的問題。我認為不光應該收過路費,還有牆內治安費,環境保護費,如果以後有人來山上做生意,還應該收取相應的稅費。」
如果以後的大環境一天差似一天,那麼未來即使依然是法治/社會。
但有些規則,卻可以發生一些潛移默化的變化,例如有限的區域自治,合規的武裝力量。
鎮府不僅應該收納普通人生存,也該給資本以存在的空間。
還是那個道理:普通人啥都沒有了,靠著鎮府養活。
鎮府被吃窮了,就想薅富人的羊毛,但前提下,富人也得生存。
羊,總得養一養,才能繼續薅。
梁闕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他做的都是動輒億萬的大生意。要說摸准各地鎮府的脈搏,沒有誰比他更擅長。
聽了梁闕這樣一番道理的祝盟,當場拍板,以後的城門費分他一半。
無他,諮詢費。
對於做生意,沒人比這哥們更懂了。
當晚上,梁闕半推半就地被祝盟逼著簽合同的時候。
「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城門費收到誰兜里,都一樣。」
對此,小祝姐姐表示:
「親老公也得明算賬!」
而某人只聽到那聲「老公」,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並哄著小祝姐姐再接再勵:
「寶寶,再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叫聲公公你敢不敢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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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夜深人靜之時。
躲在陰影中的人,看到拐角處第三塊地磚上被擺了三塊磚頭。
就知道,機會來了。
順著磚頭擺成的箭頭,尋著方向,一路摸過去。
「來了。」
陰影處的人,袖身而出,他跟著接頭人來到一個廢棄樓棟的地下室。
雙方打一個照面,對方念出前半句暗號:
「一秒十二箭。」
「箭箭出暴擊。」
對方見警衛哥接上了暗號,高興得好像申奧成功。
「hey!Bro!Areyouok?」
甚至舉起手來,作勢要跟警衛哥擊掌。
警衛哥不懂這幫人的套路,順勢舉起手,跟他拍了一下。
這又引起對方的一陣歡呼,「Wow~~~!」
警衛哥聽著那人鬼哭狼嚎的叫聲,在這靜謐無人,漆黑暗夜,直讓人瘮得慌。
至於對面人問的話,警衛哥也竭力搜刮出自己初中那點鷹語知識,爭取符合調性地對上了:
「Thankyou,I'fine,andyou?」
哪知,他這句話一出,差點挨打。
得虧警衛哥身手好,一個側身,躲過對面人說來就來的一巴掌。
那人一掌落空,也沒再糾纏。
而是鄭重其事地責怪:
「我踏馬小時候最不愛學鳥語,你說的啥,我哪聽得懂?是花國人,你給我說的漢語,ok?」
警衛哥:「…………」確診了,剛從康寧逃出來。
他不再跟這人周旋,直問:
「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
「當然有重要的事!」只見對面的人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是什麼?」警衛哥打起精神,第一次接頭就有乾貨,他運氣真好。
「確認你沒有被條子抓住,這還不重要?哈哈哈,保重啊Bro!願聖火的光輝時刻照耀你!」
「啊————」
哪知這人的話剛一說完,整個人突然自燃起來。
「嗬————」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唬得警衛哥呆愣當場。
這是怎麼個回事?
這年頭干/邪/教的這麼費人的嗎?
只是傳遞這麼區區一句話,就要燃燒這樣一條年輕的生命。
他們……怎麼敢?
看著那個人一點點被燒成了灰燼,警衛哥第一次束手無策。
他只能麻爪地在一旁觀看著,卻不知道怎麼救他。
甚至當他臨走時,以防萬一有其他觀察者在暗中監視,他只能自己退了出去,而不敢帶走那捧灰燼。
走在回外聯部的路上,警衛哥第一次深刻地感覺到,這群人,全是瘋子。
一定要將他們全部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