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怕死
彎腰擋住他們視線的瞬間,曲悠將杯子里的酒收進空間,用早已準備好的替代。
她也沒喝,看似進了嘴裡,實則全倒進了空間。
「來來來,大家起筷,嘗嘗烤全羊跟鹵牛肉,全是新鮮的。」
幾個當家的恭維起來,「大哥,我們都兩年沒吃過新鮮牛羊肉了,要不是跟著你哪能吃得上啊。」
「咱們基地以後會越來越好,酒,肉,女人,什麼都不缺,哈哈哈......」
晚宴熱鬧無比,陳鯤鵬起身讓大夥吃好喝好,酒菜管夠。
花臂們如惡鬼出籠,酒肉不停往嘴裡塞,摟著女人上下其手。
曲悠吃了幾塊烤羊肉,突然晃了晃腦袋,「這酒水好像有點上頭,我怎麼感覺暈暈的?」
見曲悠暈暈乎乎,陳鯤鵬心中得意,笑著解釋,「弟妹平時很少喝酒吧,這酒叫雞尾酒,是七八種酒兌在一起調的,後勁比較大,酒力不好的比較容易醉。」
其他當家的也跟著附和,唯有喬老三眼中閃過著急。
兩個蠢貨,都提醒有危險了,還不想辦法避開。
不對啊,他怎麼也感覺有點暈?
與此同時,季詩情跟可樂越玩越遠,神不知鬼不覺出了操場,走到轟隆隆的柴油發電機面前。
狗子毫不猶豫抬起右腿,狠狠滋了下去......
憋一天了,真痛快!
「你們在這幹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花臂的聲音。
季詩情回頭,衝來人露出尷尬的笑容,「找廁所呢,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迷路。」
離得有點遠,加上操場外頭燈光昏暗,花臂並沒有看清狗子的動作。
季詩情順勢問道,「你能告訴我廁所在哪嗎?」
輪流值班,吃肉喝酒沒輪到自己,花臂別提多鬱悶了,看到季詩情長得漂亮可愛,頓時起了心思,「上廁所啊?哥哥帶你去啊。」
說著,過來拉季詩情的手。
然後,撲通栽倒在地。
季詩情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槍,經過兩年來無數次的練習,早已形成肌肉記憶,送他眉間硃砂痣。
裝了消音器,沒有發出聲音。
同時,轟隆隆運轉的發電機,經過狗子愛的滋潤,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操場陷入黑暗。
燈黑的瞬間,季詩情已經到操場門口,對著看守武器的兩個花臂各來一槍。
動作很快,而花臂們對她沒有任何防備,撲通就栽了。
取走他們身上的鑰匙,季詩情帶著狗子躲在武器櫃後面。
燈一滅,全場錯愕,陳鯤鵬跟著怔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站起來掏槍對明哲跟曲悠的座位開射。
而曲悠早在燈滅的瞬間,連忙趴在桌下戴上夜視鏡。
等陳鯤鵬打光彈夾,她則閃到別的位置,對著幾大當家連開幾槍。
沒對著心臟打,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槍聲響,全場驚亂,而酒跟牛肉里都有強效安眠藥,花臂們沒少胡吃海塞,很快眩暈不止,栽的栽倒的倒。
有些吃喝的少些,藥效還沒徹底發作,像無頭蒼蠅般亂撞。
曲悠沒顧得上他們,跟明哲疾步離開操場,跟躲在武器櫃後面的季詩情跟狗子匯合。
多虧陳鯤鵬怕死,將手下兄弟的武器全部收繳,否則今天可沒這麼順利。
趁著黑暗,曲悠將武器櫃收進空間。
不是個個都厲害么,沒有武器,看他們拿什麼還擊?
兩人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各自找好掩體,等著基地外圍的哨崗趕過來救援。
今晚舉行慶功宴,崗哨人數減半,加起來總共才十幾個人。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腳步聲傳來。
明哲戴著夜視鏡,哪怕在黑暗中,他的槍法依舊不會出錯,一槍一個送他們離開。
三批崗哨分開來的,一個不少全部倒下。
沒急著返回操場,而是等了十幾分鐘,讓藥效徹底發揮。
狗子豎起耳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最終確定危險解除。
三人一狗穿上防彈服,手持武器走進操場。
現場狼藉不堪,人仰桌翻,酒水菜肴倒散在地上,一個個姿態各異睡得跟死豬似的。
曲悠拿出幾捆尼龍扎帶,兩人分開行動,女人雙手捆綁,拖到離操場不遠的屋子關起來。
幾個大肚子的孕婦,她的手腳則輕了很多,省得磕著碰著造成流產。
男的則面對面雙手雙腳捆綁,跟曬蘿蔔乾似的放成排。
至於陳鯤鵬及幾大家當家,身上有傷流血不止,但最終沒有敵過強效安眠藥。
這幾個不但捆成團,還用粗繩索五花大綁。
搞定之後,曲悠從空間拿出背負式農藥噴洒器,對著蘿蔔們噴洒起來。
沒渠道搞到軍用噴火槍,她只能找阿三要了個農藥噴洒器,裡面裝的是當初從汽車裡抽出來的混合柴汽油。
輪到陳鯤鵬這夥人時,曲悠特意多噴了幾遍,整個操場瀰漫著濃郁的刺鼻的味道。
曲悠一腳踩在陳鯤鵬的傷口,用力踩。
陳鯤鵬被痛醒,嗷嗷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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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過椅子,曲悠坐在他對面微笑,「陳哥,你還好吧?」
陳鯤鵬頭痛欲裂,感覺魂在半空飄。
看清曲悠笑容時,察覺到自己不但被綁而且渾身澆滿汽油時,他整個人渾身冰冷,唇齒交戰道:「弟......弟妹,你......你這是幹什麼?」
曲悠不說話,從背包里掏出炸包,用力塞在他身上。
陳鯤鵬嚇得面無血色,「別......別開玩笑,弟妹有話好好說。」
「陳哥,我沒開玩笑。」曲悠沖他笑,「你這麼怕炸包,怎麼派人往三十樓扔時,一點都不害怕呢?」
「卸磨殺驢,往酒里用藥,設路障燒殺搶奪時,你們一個個那麼興奮,怎麼輪到你們自己的時候,就怕的跟孫子似的?」
「陳哥,你可是基地長,誰慫你都不能慫的。」
「不不不,這是場誤會,弟妹你不要誤會。」陳鯤鵬怕得要死,連連哀求道:「有事好商量,之前是我對不住你們,我向你們賠禮道歉,你們要什麼都可以,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看著眼前嚇得半死的陳鯤鵬,哪還有昔日的半分儒雅,直接慫到尿了褲子。
知道他怕死,但沒想到怕成這樣。
呵,要是讓他死得太痛快,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既然他如此害怕,那就好好體會最後的恐懼,曲悠起身離開,「陳哥,你再好好呼吸下自由的空氣,體驗下瀕死前的恐懼,等我回來的時候,這一切就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