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天壤之別
黎酒酒只是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那個笑容大大方方,艷殺全場,甚至還多了幾分嘲弄,宛如一把尖銳的刀子,插在了黎敏的心臟上。
她眼底的深意在告訴黎敏,她壓根看不上黎敏這點小伎倆。
對她而言,黎敏不過是陰暗裡扭曲的蛆蟲而已。
黎敏抿著唇,眼底的惱怒,一閃而逝。
她算計了黎酒酒那麼多年,兩人總是在暗中交鋒,所以,她太明白黎酒酒這個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
黎酒酒這個人,過於清高。
她最討厭的,就是黎酒酒的清高!
場內,男士們還在叫價。
「一千二百萬!」
女主持人都有點激動了,「一千二百萬一次,一千二百萬兩次,一千二百萬三次……」
都一千二百萬了,其他男人,自然也不是傻子。
不過是共舞而已,也沒什麼。
要是他們真花了一千多萬去競拍這個舞,會被其他人罵傻子。
所以,他們都好整以暇,想看看最後是誰競拍下了這個舞。
在最後關頭,江衍雲叫了一個價。
「一千四百萬!」
一千四百萬!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愧是黎氏明珠,她的一舞,也算是價值千金了。
在所有人的嘖嘖稱讚聲中,江衍雲以一千四百萬的價格,成功競拍下了這支舞。
音樂,在大廳內響起。
江衍雲站在黎敏面前,優雅地朝她伸出了手。
黎敏高昂著驕傲的頭顱,在女人們羨慕的視線里,和江衍雲翩翩起舞。
兩個人的動作,瞬間變得無比親密。
張秀文看著黎敏和小江總在場內跳舞,眼底都是笑意。
她再看向黎酒酒,鼻子輕哼了一聲,很是不屑。
別看黎酒酒現在裝沒事人一樣,心裡肯定和流血沒什麼區別了。黎酒酒最近好像一直都這樣,特別愛裝淡定。
一個人人不喜的萬人嫌,真是活該!
黎酒酒應該明白,根本就不會有人喜歡她,只會厭惡她!
這還沒算完呢,接下來等拍賣物品一出,黎酒酒肯定是要丟大臉的。
張秀文又惡狠狠地瞪了黎酒酒一眼,心裡才算暢快許多,等著接下來的拍賣物品,給黎酒酒狠狠一擊。
江衍雲和黎敏一舞畢,黎敏臉色緋紅,羞怯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隨後,她向觀眾致謝。
當然,她還不忘暗中挑釁一下黎酒酒,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和江衍雲十分親密。
秦雅雅終於忍不住出聲:「蠢貨一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炫耀什麼。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萬人迷,在每個場合都展現自己很招人喜愛的魅力。」
「等哪天傳出她和未來姐夫私相授受,她心裡就爽了。就這麼一個小碧池,還敢妄想做顧氏太子爺的太太,做你貨真價實的集團老闆娘,呵,想得真美!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臉婊意,她配嗎?」
雲恆在邊上聽到秦雅雅的罵罵咧咧,為這姑娘罵人辭彙量大感到慶幸,否則,不得因為這種事情把自己憋屈壞了。
嗯,她罵得是真挺帶勁兒的。
黎酒酒淡淡道:「她不一直是這樣?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要給自己加戲,不給我添堵,她就受不了。今天這麼大的場合,她要是不作妖,我還覺得奇怪呢。」
黎酒酒還以為,拍賣這事差不多算過去了。
黎敏的作妖,應該到此為止了。
可她沒想到,女主持人在下一個拍賣物呈上來的時候,叫到了她的名字。
女主持人眨了眨眼,頗為神秘道:「其實今天,一共有兩位小姐用自己的舞做拍賣物,所以,這下一位的拍賣物,就是黎酒酒小姐的一支舞。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競價最高的男士,可以獲得和黎酒酒女士一曲共舞。」
女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地,整個場內,都變得鴉雀無聲。
場內不少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在場不少人都知道,高三當年,黎酒酒和黎敏在舞台上比舞。
但後來,黎酒酒被爆出勾引老師,錯失良機。
至於黎敏,則順利晉陞了,後面還順利去巴黎進修,成功成為亞洲第一位跳白天鵝的芭蕾舞女演員,享譽全國。
至於黎酒酒,醜聞纏身,後面差點被逼退學。
要不是有黎家護著,她怕是連學都上不了。
聽說,黎家給那位男老師和他老婆,賠了不少錢。
那位男老師,到現在也是享譽教育界,和老婆也恩愛有加,撫育子女,完全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影響。
在這件事上,唯一隕落的人,只有黎酒酒。
秦雅雅清楚,這件事,無疑是黎酒酒的傷疤。
她咬著牙,恨不得把那個揭黎酒酒傷疤的人,給揍成豬頭。
誰都沒想到,當年的這件事,直接毀了黎酒酒的舞蹈生涯。
再後來,黎酒酒再也沒有跳過舞。
而這件事,也被黎酒酒永久地埋葬在了心底,再也沒有提過。
秦雅雅知道,這道疤的背後,是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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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都是助紂為虐的劊子手,把黎酒酒傷害得遍體鱗傷。
秦雅雅真的很替閨蜜感到憤怒,那些人渣,毀了一個女孩卻還能心安理得。
場內誰都沒想到,下一個拍賣舞的人,居然是黎酒酒。
有驚訝的,也有看熱鬧的,更有看笑話的。
除開黎酒酒當年勾引老師的醜聞,她在花城的名聲,更是身敗名裂,幾位親哥哥甚至公開斥責她心機惡毒,表示了對她的嫌惡和憎恨。
所以,現在人人都對這位臭名昭著的黎家大小姐,避之不及。
她這樣在這種場合競拍自己的舞,又有誰會出價呢?
其他幾位千金名媛,也都面面相覷,隨後浮現不同程度的鄙夷神色。
這個黎酒酒,當真是不自量力。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不忘和自己的親妹妹搶風頭。
蘇華聽到女主持人的聲音,眉頭皺得緊緊的,忍不住失聲道:「她……她這是什麼意思?她還嫌丟臉丟不夠,非要和她妹妹較勁嗎?」
「以前比舞也是,現在也是!」
「真是不可理喻!」
黎淮聽到母親提起當年比舞的事,臉色也是變了。
他沉著臉,冷聲呵斥:「媽!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少說幾句?難道非要看著酒酒被你推得越來越遠,你才罷休嗎?」
他知道,當年那件事對黎酒酒而言,打擊很大。
可是蘇華,卻又舊事重提。
就連黎汀和黎高軒等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但對他們而言,蘇華到底是母親,只能不輕不重地說上一句。
「媽,你少說幾句行嗎?」
蘇華:「我又沒說什麼?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
蘇華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板著臉,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她心裡對黎酒酒的怨惱,也沒有少一分。
張秀文見她的目的達成了,眼底都是得意和暢快,在那裡幸災樂禍,整個人都嘚瑟到了極點。
黎酒酒這個小賤人,就等著接下來丟大臉吧!
黎酒酒自然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搞她,給她使絆子。
她如今已經不是黎家大小姐,自然沒有心情去參加什麼慈善拍賣。
可是,居然有人惡意給她報名,偏偏還是和黎敏一樣,拍賣的是一支舞。
給他使絆子的人,無非是黎敏那個陣營里的人。
女主人也察覺到了場內有點異樣的氣氛,但她顧不得什麼,直接開始喊價。
「作為黎酒酒小姐拍賣的舞,競價低價依舊是五百萬。有意向的男士,可以開始競拍了。」
然而,底下沒有任何競拍的聲音。
沒有任何一個人,舉牌競價,和剛才黎敏競價火熱的場面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在眾人看來,這個鮮明的對比,尷尬的人無疑是黎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