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害怕沈夜
伊琳看著她手上的右臂,抿唇道:「就是之前和沈以瑤針對你,沒想到她能那麼毒……死…也是最好的歸宿了吧。」
「你說什麼?」瞳榆詫異,「沈以瑤死了?」
伊琳懵:「昂。你不知道?」
「她死了,聽說是動用的私,連沈族墓園都沒進。」
瞳榆又挑了顆珍珠吃,揚起一抹笑:「好哦。」
死的真好呢。
記憶里,這人從小就和她不對付,也真夠有毅力的,恨了二十年。
兩人聊了會,相中了一條裙子。
伊琳似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拿著條紅裙比著她,「這件多好看,襯你。」
顏色艷麗,紅色張揚,大開後背的設計讓瞳榆搖頭。
「不不不。」
這麼露,別說自己不習慣,祁鉞會撕了她的。
伊琳不解,又朝她比了比,「你壓的住紅色,這件衣服很襯你的。」
典型的可鹽可甜長相,又魅又純,天生的衣架子。
就在兩人比劃的時候,囂張尖利的女聲響起,「喲,伊家破產當不了伊家小姐,選這身是要去酒吧當小姐嗎?」
這聲音刺的瞳榆皺了皺眉,轉身看到個貴婦人扭著腰而來。
這是……
伊琳臉色不好看,小聲道:「她是蕭廣然娶的續弦,蕭燃的后媽。」
蕭家當年被伊家打壓,自然是咽不下一口氣。
蘇子雨好不容易熬到這一天,做為豪門新晉,自然要找個人做做風頭。
蘇子雨身後跟著群富家太太,狠狠一瞪伊琳,「說誰呢,沒教養的東西。」
伊琳握緊拳,想到瞳榆,底氣十足懟了回去,「罵得就是你,這麼了解酒吧小姐的服裝你以前是小姐嗎?」
蘇子雨臉色陰沉,抬手就扇了過去,「果然是沒媽的孩子!活該伊家破產!」
她身後的貴婦們紛紛看好戲,這蘇子雨上位好不容易熬到這一天,做為新晉權貴,自然要找個人做做風頭。
這可就巧了,伊琳撞上了槍口。
導購趕忙跑過來,努力想要調解,卻也挨了一巴掌。
蘇子雨睨她一眼,「不長眼嗎?不知道這家商場是誰的產業嗎?」
導購一激靈,彎腰道:「老闆娘好。」
蘇子雨搶過紅裙子,一把扔在了伊琳的臉上,「一千萬,你買的起嗎?」
伊琳將裙子扯下來,掏出張黑卡,「本小姐不僅能買,還能把你整個商場買了!」
雖然這張黑卡因為續費原因,下個月就要被國際收走,但怎麼著她也得出口氣。
幾名貴婦小聲感嘆,「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瞳榆因為圍巾和髮絲的遮擋,這幾位都沒看清她的臉。
看到這場景,控制不住彎眉笑出聲。
蘇子雨狠狠瞪向瞳榆,當即道:「立刻通知保安,馬上把這兩個女人丟出去!」
導購惶恐,迫於壓力只能去了,悄悄給經理髮了個消息。
「欸!」瞳榆歪頭,眼神清澈而透亮,「丟我嗎?」
蘇子雨最討厭她這種長相,嗤笑道:「不僅要丟你,我還要把你丟去最亂的酒吧。」
「哦。」
瞳榆抬手解著圍巾,又歪頭,一副傻裡傻氣的樣子:「你確定你確定你確定你確定?」
話落的時候,她也將圍巾丟在了沙發上,露出了全臉。
「我確定!」
蘇子雨一口答應,下巴高高抬起。
她是續弦,宴會什麼的蕭廣然從不帶她,自然沒見過瞳榆。
但她身後那群中上層階級的貴婦可就不一樣,見過多次,早就把這位金貴的主兒記住了。
「那個,子雨姐……」
一個貴婦咽咽口水,試圖挽救,卻被瞳榆的聲音打斷。
「好哦,那就丟出去。」瞳榆笑眯眯著眼。
當門神的祁西祁北耳朵一動,過來強硬拖著蘇子雨就走,還狠狠踹了腳。
什麼東西,太太好不容易出來逛商場,就被這玩意掃興了。
看他們回去打不打小報告!
蘇子雨愣了愣,氣的掙扎大罵,「滾,滾,不準碰我,我老公可是蕭廣然,信不信他弄死你們!」
「錄音了。」祁北扯著嘴角,低下的眼眸陰冷,「祁家等著蕭家的報復。」
蘇子雨將這句話拋到耳後,看到趕來的經理就開始大喊,「你們這群蠢貨怎麼才來!都是廢物!」
經理心裡罵娘,直接無視她去找了瞳榆。
「祁夫人,您還好嗎?」
瞳榆詫異了下,「我沒事。」
怪了,既然這是蕭家的商場,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為什麼直接越過那瘋婆子來找了她。
經理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了嬌俏明媚的嗓音,還舉著手,「我有事!」
經理差點跪了,結結巴巴問:「您,您有什麼事?」
救命,快點結束吧,後台那位閻王在等著呢。
瞳榆唇角勾起抹弧度,指著蘇子雨道:「漏了一句,是把她丟去最亂的酒吧。」
經理按了按人中,姿態做的很低,「祁夫人,是蕭家太太的錯,同為四大家族,您看這……」
也對,真把人送去酒吧,鬧大了不好看,說不定還會給祁鉞添亂。
瞳榆小小糾結了下,就聽到聲狠厲沉穩的嗓音:「丟去酒吧,我說的。」
沈夜穿著修身西裝,肩寬腰窄,長腿漫步間駭人心魄威壓撲面而來。
瞳榆瞳孔一縮,下意識往後退。
沈夜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反應,手指骨蜷了蜷。
吞吞吐吐忙湊過去幫祁北祁西,對他們友好的露出八顆牙齒。
祁北祁西冰冷無情,兩方就像是較勁一樣,互相搶著蘇子雨。
蘇子雨就遭殃了,整個商場都是她凄慘的叫聲,又是被踹又是被打,整的鼻子都歪了。
一群貴婦瑟瑟發抖,心裡無比後悔為什麼要選擇和蕭家攀關係。
和祁家少夫人不香嗎?
人家背後可是四大家族為首的祁家和千年世家沈族。
這邊,沈夜往前每一步,瞳榆就後退一步,最後退無可退踉蹌著差點摔倒。
還是伊琳扶住了她,有些不解,「怎麼了?」
沈夜不是她大哥嗎?怎麼怕成這樣。
瞳榆抿唇不語,那晚似還在昨天,酒意矇矓下,沈夜就像是綻放肢翼的魔鬼,冰涼五爪如毒蛇般死死纏繞著她,殘忍地將她的手臂扭折。
窒息感和恐懼感快要將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