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給他們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角落鼓起的一團動了動,小聲嘟囔了句,賭氣般背對著他繼續窩著。
祁鉞心情甚好,長臂伸過去連帶著被子將人攬到了懷裡。
瞳榆微紅著臉,裹在奶白被子里,像個蠶繭寶寶,圓溜溜的眼睛溫順無害。
祁鉞心底軟的一塌糊塗,戳著瞳榆的臉頰弄出個小窩窩。
低沉凜冽嗓音危險,「再看那豬臉男主播,腿打斷。」
瞳榆胡亂蹬著雙腿,癟嘴狡辯,「沒有,沒看,我沒看!」
越說越理直氣壯,後背都挺了挺。
祁鉞摁住不安分的人,戲謔道:「對,你沒看,那男主播要是再看到你,我把他脖子扭了。」
瞳榆:「……」
哎算了,情深深雨蒙蒙,嗚嗚小網紅再見了。
鬧到了凌晨一點才睡,祁鉞面容柔和,唇珠飽滿,鼻樑高挺,就連睡著了都是一副不可高攀樣。
瞳榆睡不著,窩在人懷裡發愣。
頭頂好似長出來兩個小角角,一黑一白。
白角大王:「嚶,原來錚錚傲骨的人也會道歉……如此卑微,他們畢竟是親哥哥,他們拼了命救我。」
黑角大王:「呵,恩情已經還了,道歉而已,能彌補傷害嗎?你難道還想經歷第二次?」
白角大王踹黑角大王,「滾吶!死鬼!我相信他們!」
黑角大王踹翻白角大王,「老子一腳踹開親情腦,說!還犯病不!」
白角大王倒在地上吃腦子,「嗚,我就是相信他們~」
瞳榆暈暈乎乎,突然給了自己腦門兩巴掌。
最後眨了下眼,抱著祁鉞開始睡覺。
第二天
瞳榆見到了歸來的仄而勒恪。
那天教完她,丟了本書這人就說去f國,到現在才回來。
仄而勒恪捧著杯奶茶,斜了她一眼:「怎麼樣,我親愛的小徒弟?」
瞳榆眼睛一亮,屁顛顛跑了過去,「師傅大人,我昨天發生了件事。」
仄而勒恪深深吸了口奶茶,沉沉感嘆一聲,「說唄。」
瞳榆苦惱:「我為什麼打不過沈夜?」
仄而勒恪嫌棄看她一眼,「別跟我說,你對他動了。」
瞳榆對對手指,「是呢。」
仄而勒恪翹起了二郎腿,「沈家那小子,我都沒敢動他。」
「十一二歲就開始創建勢力,行走於黑暗,幼年慘苦,十八歲接手高位,見慣了世事,冷心涼薄,那心態豈是你能控制的。」
瞳榆蔫了吧唧,「哦。」
想到什麼,又瞬間支楞起來,「我催眠了沈弋!」
仄而勒恪挑眉,多看了她一眼,「還行,但是用親情讓他服從不作數哦。」
瞳榆彆扭地別開臉,眼下都有了黑眼圈,昨晚睡得晚。
祁伯走進來,「太太,蕭家少爺來了。」
遠遠就能聽到一陣歡脫激動的聲音,「沈家的小姑奶奶,我愛死你了!」
嗯?
東西南北刷刷刷冒出來,警惕帶著殺氣的目光掃過去。
蕭燃綠毛一抖,求生欲十足,「小弟祝你和祁少爺長長久久,早生貴子。」
東西南北刷刷刷又冒了回去,十分滿意。
瞳榆隨手將莓球抱起來擼,隨口道:「來幹什麼?要給你小媽報仇?」
「不。」蕭燃笑容掩都掩不住,掏了張卡推過去,「我來謝謝你趕走續弦。」
他手上還拿著個密封袋,對著瞳榆晃了晃,「我爹說對不起,將商場給了你。」
瞳榆驚地揪了好多兔子毛。
蕭燃是真心實意的開心,媽惹,早知道這樣就能把人趕走,他何必跟那死爹擠一張床。
現在,蕭廣然和蘇子雨鬧著離婚打官司呢,但蘇子雨的勝算幾乎為零。
瞳榆翻開看了看轉讓協議,頓時高高挑眉。
「大出血啊。」
不僅是商城,還有全國各地的連鎖店鋪。
仄而勒恪哼笑出聲,「姓蕭的這麼大方?」
蕭燃覺得這位有些眼熟,不敢放肆,老老實實道:「沈家主身邊的吞吞大人親自來了趟。」
怪不得。
瞳榆嘴角一拉,合同被隨手丟在了一邊。
仄而勒恪瞥向蕭燃:「還不走。」
「哦哦哦。」蕭燃爽快道了別,轉身就走。
瞳榆想讓他把合同也拿走,卻被仄而勒恪一把搶了過去。
「既然不想要,那就孝敬師傅吧。」
瞳榆點頭,「給你吧。」
仄而勒恪嘖一聲,雙手靠在後腦勺閉目養神。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會犯錯。」
「給他們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瞳榆抿唇,「給我什麼機會?」
仄而勒恪道:「給他們彌補的機會,給你釋放內心負擔的機會,至少不會後悔。」
「畢竟。」仄而勒恪瑞鳳眼劃過笑意,「沈家還挺有錢的,能與之匹敵的少之又少。」
瞳榆氣的扔了個抱枕過去,「這才是重點唄!」
「嗯哼。」仄而勒恪站起身,「我需要強大的勢力為之依仗,幫我殺了他們。」
瞳榆不解,「誰啊,為什麼要殺他們?」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要同時用到沈家和祁家,那得多強大。
仄而勒恪瞳孔深邃,語氣溫沉,「當年殺我的人,師傅的另一個徒弟。」
瞳榆快要好奇死了,湊過去不停地問,「你師傅是誰啊,就是我師祖。」
「那他是女的還是男的啊?」
「他是不是神啊?原來你不是生來就會的。」
仄而勒恪被吵的腦袋嗡嗡疼。
拿出本書就扔了過去,語氣不耐,「我前兩天寫的,好好學,隨時會有人來測試你。」
瞳榆被書砸到了腦袋,大致翻了翻,全是講的精神攻擊。
能學這個了嗎?
哦耶,進步了!
仄而勒恪出去時遇見了祁鉞。
男人身若寒松,望向他時,似雪融化,眉間染笑,「前輩中午好。」
仄而勒恪感嘆,這小子真是生了副好皮囊,讓他都有點晃神。
淡然應了聲,他道:「這丫頭最近不錯,該找人練練手了。」
祁鉞眉心一動,「黑市還是奴斗場?」
仄而勒恪沉吟了會,「黑市吧,少幫她,記得戴面具。」
「好的。」
客廳內
祁鉞拿出請柬給瞳榆,「拍賣會,去嗎?」
瞳榆大致翻了翻那些商品,看上了個古董。
怪怪的,又有點熟悉。
祁鉞道:「這是兔神。」
「唧唧?」啃糧食的莓球冒出顆腦袋,脖頸上有個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