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十個境?
他輕輕一揮手,那個人的回溯蜂頭像和名字等信息立刻在虛空中顯現出來。
鬼章的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看向玄祁的眼神中既有幾分嘲弄,又似乎帶著一絲不屑。他的話語語氣滿是自信和威脅:「把人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他的姿態高傲,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在之前的大天驕之戰中,儘管鬼章敗給了玄祁,但他不能明目張胆地對玄祁和姬若黎進行報復,甚至在暗中下手也顯得十分不便——
這是大天驕之間心照不宣的規則。
如果他因為天驕之戰的失敗而公然找玄祁和姬若黎的麻煩,那麼他很快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遭到其他大天驕的聯合反對。
然而,現在情況有所不同了。
弩可冷的存在為鬼章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可以藉助弩可冷的力量,直接將玄祁和姬若黎這一對師徒置於死地!
其他的大天驕們不會對此發表任何意見,因為鬼章並沒有直接違背他們之間的默契守則。
玄祁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的眼神深邃而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詭異。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即便我確實知道那個人是誰,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輕易地將他交給你呢?」
「畢竟……有回溯蜂,那大概率就是我的人了。」
「因為你一句話,我就要把我的人交出去?」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掌控全局的從容。
鬼章根本不知道這死到臨頭的小子到底哪兒來的自信和從容。
他的臉色微微一沉,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要將玄祁看穿一般,直逼他的雙眼。
玄祁卻似乎並不為所動,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僅僅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就要把我的人交出去?這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
鬼章的眉頭緊鎖,他顯然對玄祁的態度感到不滿。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彷彿要將玄祁的每一個表情都捕捉下來:「我可不想在這神道境浪費時間,更何況這一次我可不是為了自己來找你!」
鬼章也很討厭回溯蜂,但是此刻他啟用了回溯蜂的最新功能——
直播!
一但玄祁承認玄祁可以得到回溯蜂背後使用者的信息的話那麼那些回溯蜂的使用者必然會將回溯蜂全都退回去,到時候玄祁和姬若黎死前還要受無數天驕的責罵!
然而……
這伎倆確實挺小兒科的,別說玄祁已經知道他在直播,就算玄祁不知道鬼章在直播,那也不可能承認這件事。
整個回溯蜂不就歇菜了嗎?
現在回溯蜂可以說是神道境當中一條最為成熟的產業鏈,帶動整個回溯蜂的經濟飛速發展!
別的境和主世界那些人手中的資源不少的都流向了神道境當中。
就算是死,玄祁也不可能放棄回溯蜂!
「我再強調一次,我確實無法追蹤到使用者的具體信息。」玄祁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解釋道,「回溯蜂一旦被售出,即便是我和我的師尊,也無能為力去定位那些使用者的所在。」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同時也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漫不經心。
姬若黎站在一旁,表面上似乎對這一切漠不關心,但內心卻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
她知道,鬼章自以為掌控了所有局面,卻不知玄祁早已洞悉了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玄祁不僅清楚鬼章和弩可冷之間的勾結,甚至還知道弩可冷在合作結束后打算除掉鬼章的計劃。
這一點,鬼章顯然是毫不知情的。
如果鬼章知曉了弩可冷的真正意圖,他肯定不會如此心甘情願地為弩可冷賣命。
「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話?」
鬼章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你可知道這是可冷弩子親自吩咐下來的!如果你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做,那你就等著迎接死亡吧!」
鬼章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而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囂張。
弩者之子這幾個字一出口,鬼章的臉上那種狐假虎威的神色就變得更加明顯。
他似乎在藉助弩者之子的名號來增加自己的威勢,但這一切在姬若黎和玄祁的眼中,不過是一場拙劣的表演。
弩可冷不過是面上的人,真正需要江榮婉消息的人是那個黃金面具!
只可惜對於玄祁而言,著實是沒有什麼威懾力。
這一句威脅來的著實是沒有半點的威脅之感。
玄祁都打算找時間把弩可冷這個弩者之子給幹掉了,鬼章居然還小人得志的拿這個人出來威脅他?
當然現在他還得裝出一副很畏懼這個弩者之子的模樣,但還不能丟了自己的骨氣。
玄祁皺起了眉頭,裝作一副費力思索的模樣,他故意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問道,「你是那一位的奴?」這句話一出口,他便注意到鬼章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鬼章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幾乎要氣得鼻子都歪了。
他,一個堂堂的大天驕,怎麼可能甘心放棄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去屈尊降貴地成為那些弩者之子的奴隸呢?
「玄祁,你我之間的恩怨暫且放一放,我不相信你沒有那個人的定位和信息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事成之後我送你10個境!」
唰——
玄祁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沒有半點猶豫,「我手裡確實沒有你要那人的定位,但……若你先把那10個境直接轉到我的名下,我可以給你江榮婉的信息。」
鬼章冷笑,「你還說你沒有!」
心中則早已竊喜他掃了一眼處於虛空之中的直播。
看吧,你們看到了嗎?
玄祁已經承認了,承認回溯蜂之中留有暗門,承認你們用的回溯蜂以後你們就是的所有消息都可以被玄祁知道!
玄祁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彷彿在說:「你可真是……無知!竟然敢來問我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