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頂尖殺手『夜鶯』
南王府內,任晨南獨坐於書房中,滿桌的文書被他隨手推翻,茶杯也被他憤怒的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此刻的他臉色異常的陰沉,滿眼都是怒火,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卻掩不住他內心的焦躁。
「夏語柔!」
他暴怒的發出一聲低吼,握起的拳頭青筋暴起,極力剋制著想要發泄的衝動。
任晨曦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當眾讓自己難堪,氣的任晨南用拳頭狠狠的砸在書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以為你能護得了她幾時?」
任晨南坐在書房的陰暗角落,對身旁的護衛沉聲道:「去,把夜鷹給我找來。」
護衛領命而去,很快書房的陰影中多了一道身影,那是一個身著黑衣,面容冷峻的女子,此人正是殺手排名中位居第二的頂尖殺手——夜鶯。
她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任晨南瞥了她一眼,聲音中帶著一絲陰狠:「夜鶯,去把晨王妃殺了。」
夜鶯一聽,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這任務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南王放心,半日之內必取她首級。」
任晨南見夜鶯如此自信,但仍舊不放心地提醒道:「夜鶯,你切莫小看了這個女人,她絕非尋常之輩。」
夜鶯掏出腰間的匕首,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彷彿能吞噬一切生命。
她輕撫著匕首,不屑的說:「我夜鶯從未失手過,就她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說完,夜鶯便消失在書房的陰影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南王只需靜候佳音便是。」
而此時的夏語柔正坐在涼亭中輕撫著琴弦,面前的古琴散發出淡淡的木香,琴音悠揚的回蕩在空中,卻帶著些許生澀,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稚嫩。
恐怕只有小雪才是她的知音人,任晨曦早被這魔音般的琴聲嚇得躲進了書房。
注視著小姐那專註認真的側臉,小雪的內心很感動,畢竟還是有明顯的進步。
在這寧靜的午後,一股涼風掠過,攜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意,屋頂上空悄然出現了可有可無的氣息。
突然,一陣刺耳的破空聲劃破了寧靜,幾道寒光朝夏語柔所在的方向飛來。
她敏銳的反應迅速拔出琴旁的配劍,劍身與暗器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隨著暗器被擊落,一道黑影快速駛來,迅猛的動作無不透露出一絲狠辣。
但夏語柔手中的劍未曾有絲毫的遲鈍,劍光猶如一道銀色的瀑布,將夜鷹所有攻來的招式一一化解。
沒有半點武功底子的小雪則呆愣的站在一旁,即使內心害怕極了,但也很擔心小姐的安危,生怕對方會傷害到她。
兩人的身影在電光火石之間纏鬥在一起,劍光與暗器在空中碰撞出陣陣火花。
夏語柔每次都巧妙地將小雪護在身後,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抵擋夜鶯的攻擊。
夜鶯像是找到了真正的對手,臉上竟流露出一絲喜悅,手上的動作沒有半點停歇,反而是越來越快,越打越起勁。
她的劍法逐漸變得凌厲起來,每一劍都直指夜鶯的要害,但還是被避開了。
夏語柔與夜鶯的交鋒愈發激烈,兩人的身影在陽光下交錯,猶如兩隻矯健的獵豹在林中相互追逐。
一個身法輕盈,看似柔和的劍法卻暗藏殺機。另一個則像暗夜中的刺客,身法詭異,暗器如流星般密集而致命。
她們從涼亭一路打到了假山上,假山的石頭被劍氣削得四散飛濺,每一擊都彷彿要將空氣撕裂。
轉眼間,二人又躍上了屋頂,瓦片在她們腳下碎裂開來,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夏語柔揮劍斬向夜鶯,劍光匹練般劃破長空,這次她險險的避開了這一擊。
兩道身影在屋頂打的難解難分,每一次的交鋒都讓人屏息凝神,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激烈的交鋒中靜止了。
隨著她們的打鬥越來越激烈,整個晨王府都好像被籠罩在一股肅殺的氣氛中。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任晨曦匆匆趕來,臉上滿是擔憂,他拔出長劍大吼道:「柔兒,我來助你。」
可夏語柔卻出聲阻止道:「王爺,別過來,你不是她對手,這樣我會分心的。」
兩人各自立於屋頂的一角,夜鶯突然開口道:「不愧是晨王妃,你真的很強。」
這番話是真摯的誇讚,可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為即將逝去的生命感到遺憾。
夏語柔手中的劍微微顫動,隨時準備下一輪的攻擊:「你是誰?為何要殺我?」
夜鶯微微一笑,笑容中無半點溫度:「無需多言,希望你還能接得住。」
話音一落,她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只見屋頂一道身影飄忽不定,像是融入到周圍的陰影中,每一次現身都帶著凌厲的殺招,直逼夏語柔的要害。
面對如此詭異的身法,夏語柔半點不敢馬虎,手中的劍舞徐徐生風,每到關鍵時刻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夜鶯突然閃現到了夏語柔的身後,匕首直刺她的后心。夏語柔也是反應極快,一個轉身,劍尖直指夜鶯的咽喉。
陽光在屋頂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兩人對峙的身影在這光影中顯得愈發清晰。
夜鶯的匕首尖與夏語柔的劍尖僅差分毫,便能決定對方的生死。然而在這一刻,她們都選擇了收回武器。
「下次見面,我必取你性命。」
夜鶯聲音雖輕,卻充滿了決絕。
夏語柔微微一笑,劍尖滴落一滴汗珠,她平靜地回應道:「我隨時恭候。」
隨著夜鶯的身影再次融入陰影中,消失在屋頂的另一端,房檐下的任晨曦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下來。
夏語柔輕盈地從屋頂躍下,任晨曦急忙上前查看她有沒有受傷,而小雪也在一旁焦急的詢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看著他們緊張的神情,夏語柔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陌生的世界,無論自己身處何種險境,依然有人在關心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