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風向變了
「呵呵,王兄,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是?」
既然都撞見了,劉開明也懶得藏著掖著,再說這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看來劉兄也是想買股票啊。」王子琦面上重新展露笑容。
見狀劉開明也是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沒想到你我兩兄弟算是想到一塊了。
你這也是打算今夜就在此過夜?」
「是啊,王兄也是?」
「嗯!我準備在這兒睡一宿,然後早上再看看情況。
等看著股票買入后,我再前去上職。」
「嗯,我這也差不多。」
既然都說開了,兩人也就乾脆聊了起來。
畢竟這會兩人也算是戰友。
在重新看到王子琦后,尤其是看到王子琦手裡抱著的小木盒。
劉開明就知道,王子琦估計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既如此,倒不如現在就把關係徹底打好。
不再以高高在上的目光看人之後,兩人的關係確實拉近不少。
與此同時,交易所對面的茶館二樓,一群商賈卻是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一幕。
這群人不是別人,赫然是那群來自京城的商賈。
白天他們是最早離開的那一批,約定攻守同盟之後,後續他們也就去了附近的娛樂場所好是一頓吃喝玩樂起來。
只是這會他們一個個面色都有些沉重。
「咳咳!諸位,諸位!大家不要慌不要慌!」
見氣氛有些沉重,寧老趕忙揮了揮手。
「諸位,別看這交易所現在搞得紅火,但要我看這就是空中樓閣!」
這話勉強給大家提了提氣,只是依舊沒人說話。
畢竟這會大家現在別提有多鬱悶了。
他們現在也聽說了,據說一開始股票的發行價也就才十文一股。
也就是說如若當時他們不走,直接下場玩,那現在每人手裡的錢,都往上翻好幾倍。
最多的直接就是一萬,變十萬,十萬變百萬!!
如此大的利潤,自然是讓他們難受至極。
如若買賣本身就做不成,他們不覺得有什麼。
可如此一個暴富的機會,就這麼被他們主動放棄了,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寧老這會也難受,但他這人性格比較執拗。屬於打死不回頭的那種。
「諸位,你們想想,這交易所無非就是擊鼓傳花的遊戲。
這玩意我等早就摸清楚了,既如此你們覺得這大乾現在的資金能夠撐多久?
這不過是他們最後的瘋狂罷了。
等這群人手裡的錢全部買進去后,到時候這交易所肯定會崩盤。
那時候就是大乾境內各種產業賤賣的時候,也是我們最佳入場的時候。
故而諸位一定要稍安勿躁,切忌不得被環境所裹挾啊!」
寧老這算是苦口婆心了。
只是這會大家依舊是神色各異,但好在也有幾個人附和著寧老。
「寧老,您說的沒錯,這就是偽乾搞出來的騙局,遲早是要被戳穿的!」
「就是,寧老,我一直覺得您說的不錯,我等只要堅定不下場。
那就他們這點資金,定然是玩不轉的!」
「嗯,不錯不錯!」
寧老臉上總算是帶著些許笑容。
不過他感覺還不夠,現在人心貌似有些散了啊。
得把這人心給聚一聚,一定不能讓交易所成了氣候。
「對了,宋老弟,你怎麼看?」
他目光很快鎖定了人群中的宋文澤。
宋文澤可是京城商賈里很有話語權的,相信有這位老弟力挺,這事兒也就妥了。
聞言宋文澤這才回過神來,他哪裡知道寧老剛剛說了什麼。
他腦子裡一直在計算今天賺了多少銀子呢。
心裡的喜悅現在還沒散去。
「寧老您說什麼?」
寧老眉頭微皺,還是把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宋老弟你怎麼看?」
「這個嘛.....」
宋文澤眼珠子轉了轉,旋即笑著點點頭,「我覺得寧老您說的沒錯!
對!就是應該堅決不理會偽乾的這般行為。
任由他們自己玩,咱們自己玩自己的,等再過一段時間,自然是有他們哭的!」
「哈哈!不錯不錯!看來宋老弟也是明白人,諸位可莫要被眼前的利潤蒙了眼,我等只要同舟共濟同氣連枝,接下來的勝利必然屬於我們!」
寧老朝著眾人發出鏗鏘有力的發言。
這下眾人也是紛紛響起比較熱烈的回應,只是具體大家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與此同時,就在這雅間隔壁。
「這隔壁怎麼回事?這也太吵了!」
「唉,黃兄這人之常情,許是隔壁正是在交易所今日大賺了一筆,這才如此高興。」
「嗯,言之有理,不過這交易所當真如此賺錢?」
黃雲杉皺眉看向同桌之人。
黃雲杉不是別人,赫然是莫縣縣令。
只不過如今的這位縣令老爺則是一副喬裝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來的富家翁。
之所以來此,倒不是就是奔著交易所而來。
畢竟消息傳遞再快,也沒法這麼快傳到隔壁的莫縣去。
之所以黃縣令在此,主要原因,還是府衙曹文山那邊的態度很曖昧了。
自從趙銘幫助曹文山開拔之後。
以及曹文山逐漸的心態轉變,最終帶來的結果,那就是整個郁州府府衙對大乾,貌似隱隱有靠攏的姿態。
就在半月之前,曹文山就已經下令。
勒令運河沿途縣,不得私自設立水寨,以及一切關卡。
這一手就是明擺著釋放信號,不能耽誤大乾運河賺錢。
此外還有一條命令,那就是勒令沿途縣令,務必保證最近對境內水匪進行一次清剿。
雖然話說的冠冕堂皇,提及什麼水匪的隱患。
可這話對於黃縣令這等人而言,聽聽也就得了。
他們這種聰明人當然察覺氛圍不對了。
而此時坐在黃縣令對面的,也不是別人,也是郁州的一位縣令。
乃是這郁州集寧縣的縣令,名字叫盧宏希。
兩人之所以來這兒,一來是風向變了,二來嘛,自然是也想看看這邊的情況。
其實如他們這些縣令早就想來看看了。
畢竟每隔一段時日,他們本縣就出現陸陸續續的逃戶。
這些逃戶也沒有往山裡跑,全都是一股腦的往大乾境內跑。
而跑了就再也沒回來過。
偶爾回來的,還是專門帶著其他人跑的。
久而久之,他們這些縣的情況那叫一個每況日下。
日子那是一天那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