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偷襲與反偷襲
塗景很有信心擊敗眼前的這股西夏兵,他讓正先鋒顏伯濤去西夏營前挑戰,看眼前的這股西夏兵實力如何。
顏伯濤一臉的難以置信,平時又沒惹這位前軍主將,怎麼一來就叫他出戰,應該是你們前軍先出戰。
你們前軍都是吃好喝好睡好的,咱們昨晚都是戰鬥一宿沒睡,就這精神狀態如何出戰?
顏伯濤就想跟塗景說一說這個事,馮鎮搶先替塗景講了這事,由馮鎮來講這事肯定比顏伯濤講效果要好的多的。
塗景很是通情達理,他馬上換了平定軍主將王池昌出戰。
王池昌聽到塗景點他出戰,他也是不情願的,可他又實在拿不出什麼理由來可以不出戰,只能硬著頭皮出戰。
還好西夏人懶惰,也可能是西夏人昨晚折騰了半宿,營帳中的西夏人無論王池昌怎麼叫陣都沒把營門打開。
王池昌對此很高興,裝模作樣又叫了一回陣,正打算回營之時,西夏的營門打開了,一彪形大漢騎著大馬竄了出來。
出來的彪形大漢不是別人,正是西夏第一勇士野利楚河。
王池昌看到是野利楚河出來了,他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野利楚河太不好對付了。
有著一身蠻力的野利楚河雖然有點肥胖,可他身手比較敏捷,一般的宋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王池昌上回與之交手就差點被他砍了,這在王池昌心裡形成了不小的陰影。
西夏第一勇士野利楚河在這,說明西夏的主力就在這。
王池昌不想跟野利楚河交手,他索性一邊暗暗準備連發弓弩,一邊試圖用言語拖住野利楚河。
「西夏人,你別誤會,本將是來這溜達的,可不是來跟你動刀動槍的,哦對了,你用過早膳沒?沒用過的話可以到咱們這邊用點,咱們這邊早膳敞開供應。」
王池昌一通胡扯,讓剛起的野利楚河有點犯糊塗,野利楚河反應過來后掄起大砍刀便過來了。
野利楚河才不會跟王池昌啰嗦,早打定主意的野利楚河就等幹完這一仗好用早膳。
王池昌看野利楚河砍過來了,忙舉起了連發弓弩,連做兩個假動作后射出了所有弩箭。
野利楚河吃虧就吃在假動作上,他本能的提前避箭不但沒有幫他躲過弩箭,反而讓他被三枝連發弩箭射中。
其中有一支弩箭正中他的喉嚨,喉嚨處是致命處,即便他是西夏第一勇士也扛不住,他舉刀的手一軟,大砍刀立馬墜落。
王池昌大喜,手裡大長刀這麼一揮便輕鬆將野利楚河的頭斬了,而後王池昌一刻未停策馬回了營。
王池昌心虛呀,他雖然勝了,可這完全是靠偷襲,他這時還不跑,難道還傻等西夏人的報復么?
西夏人得知他們的第一勇士就這麼被砍了,很多西夏人的第一反應是不能相信。
待這些西夏人反應過來,西夏大軍整體圍了過來。
野利楚河的弟弟野利楚山為替兄報仇第一個來到宋營前挑戰,指名讓王池昌出來受死。
王池昌哪裡還肯出戰,找了一大把借口來推脫,諸如打累了沒體力再戰之類的,並且他表示他已經把據稱是西夏第一勇士的野利楚河幹掉了,就應該讓他休息一下。
塗景只得另外點將,可大傢伙都不想去,因為大家都十分清楚王池昌已經把西夏人惹毛了,此時再出戰便是送死。
這便有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打勝的被打輸的壓著龜縮在軍營中不敢出來,打輸的什麼話都罵了,打勝的就是不出來。
宋軍中有脾氣暴躁的聽不得西夏人的破口大罵,便想著領兵出擊一下,都被各自的主將壓了回來。
「不想活了嗎?西夏人都殺紅眼了,你逞什麼能?這個事前軍主將會想辦法,咱們不用操心,咱要避其鋒芒。」
這哪是避其鋒芒,這己經是畏戰了,只不過沒人說而已。
前軍主將塗景清楚知道這一點,不過他現在沒有能力把這事擺平了,他得等待時機,等西夏人泄氣了,便要一反常態率軍出擊了。
塗景私底下接觸了各軍主將,除部分主將咬死不肯出擊以外,其他主將迫於壓力都答應出擊。
這己經相當好了,前軍都出來這麼久了,必須做點事情給欽命主帥看,不然欽命主帥的話不好回。
西夏人很有耐心,他們卯足了勁兒要替他們的第一勇士報仇,他們罵累了便開始強攻。
西夏人的強攻很猛也很有特點,宋軍有點防不勝防,好幾處營牆都被攻塌,宋軍靠著弩箭才勉強扛住西夏人的進攻。
塗景見情勢危急,果斷下令全軍出擊。
全軍在這個時候全線出擊,時機雖然不是最佳的,可也給了西夏人當頭一棒,西夏人不得不收縮防線,不然就要吃大虧了。
一番苦戰過後,西夏人最終還是選擇了退卻。
這一戰雙方的損失都很大,西夏人沒有佔到一點便宜,不怕死且橫著走的西夏人再一次受到挫折。
馮鎮見軍心有所高漲便向前軍主將塗景建議再一次夜襲西夏大營,讓西夏人不得安寧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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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景有點猶豫,在他看來西夏軍人數明顯多過宋軍,且昨晚已經夜襲過了,西夏人要是有了充分的準備,那可怎麼辦?
馮鎮對此十分的自信。
「塗將軍,偷襲時為防止西夏人有準備,咱們可以把戰線拉長一點,咱去偷營主要是去攪和西夏人的美夢,其次才是殺敵。」
馮鎮把事綜合一分析,塗景覺得很有道理。
馮鎮願意主動出擊,比那些只曉得保存實力的主將強多了,塗景當即撥給馮鎮四萬兵馬,其中一萬兵馬負責在外圍接應,三萬兵馬去打打殺殺應該夠了。
四萬兵馬並不多,可馮鎮沒嫌兵馬少,他馬上著手準備,上半夜他讓這四萬兵馬酣睡,下半夜則領著這四萬兵馬靜靜的奔向西夏大營。
西夏大營如往常一樣的寧靜,崗哨依舊是那麼的不盡職。
馮鎮吸取了昨晚的經驗教訓,在行動過程中儘力解決崗哨再往大營沖,一旦開殺就要四處放火,在態熊火勢中殺敵才帶勁。
也許是馮鎮真的是太年輕了,同樣的招數居然用兩次,已經吃過虧的西夏人這一次留了一座空營給馮鎮來殺。
馮鎮看到是空營后立馬察覺有詐,趕忙率兵馬撤退。
早有準備的西夏人哪還會放宋軍撤退,他們一窩蜂的掩殺過來,馮鎮這三萬人的退路很快被封堵了。
馮鎮看到這情況後悔死了,他原以為西夏人不會用腦,沒想到人家馬上就給他上了一課,如果不能儘快衝出去,勢必會被西夏人包了餃子。
正當馮鎮萬分焦急之時,西夏人不知怎麼的開始亂了,看情形是有不明兵馬在後頭猛烈攻擊西夏人。
馮鎮可不會放過這一機會,他忙集中兵馬回攻了過去,待與那股強大兵馬會合,馮鎮發現原來是欽命主帥林哲在率后軍攻擊。
西夏人也是有腦子的,他們見勢不妙趕緊望風而撤了。
馮鎮要率軍追趕,被林哲攔住了。
「馮將軍,深更半夜就不要追擊了,你現在速去前軍營地召前軍將領前來議事,林某有話要說。」
林哲說這話時臉色並不好看,馮鎮心裡直打鼓,他當即帶親隨回到前軍營地向前軍主將塗景稟告此事。
塗景聽完有點吃驚,欽命主帥怎麼也不說一聲便殺進西夏大營了?這是在責怪前軍攻擊不力么?
塗景不明白,他把營地事宜安排好后便率前軍諸將來了。
這恐怕是邊關諸將頭一回在西夏人的大帳內議事,邊關諸將有點不適應,他們認為欽命主帥林哲要搞事情。
林哲是要搞事情,首先是麟州丟了,其次是先鋒所部和前軍攻擊遲緩,有怯戰畏戰之舉,林哲必須來呵斥一番。
「諸位,在這和你們對峙的西夏人不過五萬人而已,你們卻被人家壓著打,你們這是要幹嘛?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兵力超九萬,卻被五萬西夏人吊著打,你們顏面何在?」
林哲上來便找啰嗦。
前軍主將塗景趕緊解釋。
「大人,不是咱們怕西夏人,而是這裡邊存在一個配合的問題,咱以前都是各自為戰,從來沒混在一起打過大戰,故此讓西夏人鑽了空子,假以時日咱們解決了配合問題,那西夏人便占不到什麼便宜了。」
塗景以配合的問題替前軍開脫,雖有些牽強但還是有幾分道理。
林哲沒有認可塗景說的。
「塗將軍,你這話不對,林某倒是聽說你指揮不動那般老油條,他們為保存他們的實力沒把你的話放在眼裡,你對他們卻還是那麼的客氣,這樣搞下去是不行的,照他們這個弄法,何日才能收復麟州?」
林哲沒有過多的指責塗景,把矛頭指向了那幫老油條。
塗景不好回什麼,只能回以沉默。
沉默好是好,可這個鍋誰來背呢?
林哲選擇了龐虎,龐虎的威勝軍騎兵保存完整,足見其在保存實力方面有一手,林哲不找龐虎的麻煩,那找誰的?
「龐將軍,有人講你不服從指揮,為保護你的威勝軍不受損失,你很是肆意妄為,不知你對此有何解釋?」
林哲第一個找龐虎的茬,這讓龐虎有些沒想到,龐虎當下很不高興。
「大人,沒有的事,末將一直聽從指揮,從未打算保存威勝軍的實力,這裡邊肯定是有小人在挑撥,末將冤枉。」
龐虎打死不認,他以為憑他遠房堂叔的招牌,誰也奈他不何。
林哲見龐虎不認帳,他便問先鋒監軍馮鎮。
「馮將軍,龐將軍這一向的表現你應該知道,麻煩你講一講。」
林哲問馮鎮關於龐虎的表現,馮鎮還真有點不好回答,馮鎮搞不清楚林哲究竟何意,是真的要處置龐虎還是走過場。
馮鎮必須猜准了才能回答,可事事哪有絕對。
「大人,龐將軍得確有畏戰情緒,他曾想帶他的威勝軍跑路,幸虧顏將軍找人看住了他,他的小計謀才沒得逞。」
馮鎮話音一落,林哲便訓斥龐虎。
「龐將軍,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身為副先鋒居然想帶兵跑路,你對的起龐樞密嗎?你把大宋軍法放在哪裡了,林某今日若是不嚴懲於你,有人會認為這裡有龐樞密在包庇你,甚至還有人會認為是林某為巴結龐樞密而故意放縱你,你看你做這點齷齪事給大夥帶這麼大麻煩來,你還好意思獨活嗎?」
林哲話鋒一轉,沒等龐虎再開口狡辯,便令侍衛親軍步軍將龐虎推出斬首。
龐虎聽到要斬他了,他立馬嚎叫起來,可他的嚎叫沒什麼鳥用,沒人替他向欽命主帥求情。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欽命主帥在殺雞儆猴,求也沒什麼用,欽命主帥必殺一人來立威。
剛斬完龐虎,林哲便命塗景明日早膳后率前軍及先鋒所部向麟州方向攻擊前行,務必儘快靠近麟州,同時把麟州那的情況摸清楚。
這任務真是繁重,塗景有點吃不消,可他不敢對林哲講困難,他答應一聲后便借口要商榷明日打戰之事,和前軍諸將回前軍營地去了。
林哲沒有挽留塗景,他看西夏大營布局不錯,便令后軍先湊合在西夏大營歇息一晚。
沒想到半夜時分西夏人來襲營了,幸虧后軍崗哨盡職,提前發現了來襲的西夏人,不然後軍的損失說不定會很大。
林哲很生氣,他令后軍給這些西夏人上一課,不給他們上一課,他們下次還敢來糾纏。
后軍諸將聽到這樣的命令很為難,畢竟西夏人在暗處,黑燈瞎火的不好給人上課,他們最多能把西夏人趕走。
趕走西夏人也不易,折騰了半個晚上,西夏人總算自己撤了。
林哲很不明白,就這點西夏人你們要花半個晚上,你們戰力堪憂啊。
后軍將領邵光見林哲這樣說,他趕忙過來解釋道。
「大人,這股西夏人很狡猾,他們用小股兵力騷擾,大股兵力在後頭等著,一旦我們的人追出去,他們大股兵力就會衝出來,黑暗之中我們的人不好與此對戰,必須撤回來才行,一撤回來那小股西夏兵又來騷擾,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多次了,這裡邊很有古怪,是不是他們的援兵可能到了?」
林哲一怔,邵光講西夏援兵有可能到了,這個真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從兵力上看,宋軍一點不佔優,且西夏騎兵遠多過宋軍騎兵,不靈活攻擊的話麟州肯定奪不回來。
明日計劃須有所改變才行,前軍明日還是向麟州方向進軍,不過得謹慎一點才行。
另外還需把西夏兵力分佈情況摸清,看他們有多少機動兵力,這些搞清楚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宋軍中或許有西夏的細作,導致宋軍的一舉一動西夏人都知道,因此還必須把西復細作揪出來。
不然這仗一點不好打,后軍之中邵光比較靠譜,抓細作之事就交給邵光,邵光應該能抓到細作。
林哲思慮完便把邵光找來了,吩咐邵光儘快把軍中細作抓了。
邵光一臉的不相信。
「大人,軍中怎麼會有西夏細作?是不是弄錯了?這做細作有什麼好?是為錢么?」
「邵將軍,當然是為了錢,你以為西夏人傻么?西夏人其實一點不傻,他們為了自身利益什麼都乾的出來,連京師都查出他們的細作了,這怎麼會沒有?」
「大人,京城都有?」邵光又是一臉的不相信。
「京城有的話,那這肯定有,末將馬上查。」
邵光聽到京師都出了西夏細作,他的態度馬上發生了變化。
后軍諸將中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主,他們充當細作的可能性比較低,倒是他們的隨從有很大可能會充當。
這些隨從知道一些軍情,加之俸祿低,這些隨從極易被西夏人收買,可這麼多隨從究竟是哪位出了問題,這個真不好確定。
邵光有些舉棋不定,正猶豫之時,忽聽聞西夏人在對面建了一座龐大的營地,看營地規模應該是西夏人的主力了。
邵光趕緊出營去察看,不想在路上碰到了林哲,大家便一齊去看新建的西夏大營。
站在高處看去,西夏大營內營帳密密麻麻,這兵力真不好估,保守估計都在十萬以上。
林哲看完不由吃了一驚,西夏人突然在這建大營,八成是想在這大幹一場。
如果順著西夏人的意思在這跟西夏人大幹一場卻沒佔到便宜,奪麟州就更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可怎麼才能佔到便宜呢?這可是奪取麟州的關鍵,這太難了。
林哲這會想起那般高官為啥一定要他北上來領兵,因為這事不是一般的難,高官們就是要藉此事把他一鍋端了。
林哲忙問邵光:「邵將軍,你有妙招沒?西夏人來勢洶洶不好對付。」
邵光回道:「大人,西夏人愛耍小聰明,咱們必須給他一點甜頭,當務之急是儘快抓到細作,讓細作給西夏人以致命一擊。」
邵光的想法很實在,與林哲想的不謀而合。
林哲不由看了邵光一眼。
「邵將軍,你在邊關多年了,你認為哪類人最容易做細作?」
邵光瞄了一眼遠方,說:「大人,最易做細作的無怪乎兩類人,一類人是諸將的隨從,作為諸將的隨從,這類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軍情,且他們看錢看的重,為了錢什麼都能幹,另一類人則是一些有著不良嗜好的下級軍官,這些人或賭或嫖同樣對錢有著嗜血般的渴望,末將等下就全力追查這兩類人,為確保萬一也要細查一下軍中諸將,諸將也有可能做細作的。」
邵光的這番說辭很是完美,林哲覺得必須馬上查,他不敢耽擱了便讓邵光立刻回去密查。
接下來幾天宋軍緊閉營門堅決不與西夏人開戰,西夏人很是惱火,可他們又沒有什麼好辦法逼宋軍出戰。
西夏人只能每天到宋軍營前挑釁,一罵便是一整天,太陽落山才回營。
漸漸的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只聽著罵聲沒有刀劍聲慘叫聲,這日子還算好了。
西夏人卻受不了啦,再這麼捱下去何時是個頭,必須速戰速決向大宋腹地進軍。
西夏人開始強攻宋軍的營地,這本就是西夏人搭建的營地,他們來強攻很是合理,然讓西夏人沒有想到的是宋軍的抵抗很是頑強,西夏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攻破營門。
營門一破,宋軍便有些潰不成軍,不過宋軍的弓弩手仍在拚死放箭,這給西夏騎兵造成了不小的傷亡,西夏人費老勁才擊潰這些弓弩手。
西夏兵馬大元帥拓跋餘利看到傷亡這麼大,他很不甘心讓宋軍就這麼潰逃了,他下令全線追擊潰逃的宋軍,務必斬盡殺絕潰逃的宋軍。
西夏第一勇士野利楚河的弟弟野利楚山沖在最前面,報仇心切的他啥也顧不上了。
大批宋軍慌不擇路很快逃入了一山谷中,這山谷從外邊看沒什麼,可要是身在其中,你會發現山谷甚是險峻。
西夏人追紅了眼,哪裡還管什麼險峻不險峻。
眼看殺入山谷的西夏人越來越多,林哲見好就收,他下令封谷將谷中的西夏人和谷外的西夏人分割開來,然後逐一消滅。
谷中的西夏人好對付,他們己是瓮中之鱉,可谷外的西夏人有退路,他們也很狡詐他們見勢不妙立刻召喚了援兵,同時他們還頑強的做了防範,用於對付橫衝過來的宋軍。
對於谷外的西夏人,邵光做了充分的應對,后軍中的騎兵和弓弩手專門來對付他們,谷內的西夏人則用火攻加滾石滾木對付。
混戰持續至傍晚,谷外的西夏人終究扛不住了,他們也不管谷內西夏人的死活開始撤退了。
可當他們撤至營地時,他們驚奇的發現營地被宋軍佔領,守營的兵馬大元帥拓跋餘利不知去向,估計己倉皇外逃了。
這些西夏人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趕緊奪路而逃,宋軍則一路追擊直到追不上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