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天雄兵變!(5K求月票)
第322章天雄兵變!(5K+求月票)
第三二二章:天雄兵變
內城,先鋒軍帳營,位於西邊校場。
飛雪連天,火盆洶洶,噼啪作響。
此時,一處鋪著毛氈,錦繡華蓋的營帳內,帘布掀開,風雪灌入其中,緊隨著,兩個甲士押著一個身籠金紗的西域女子進來,並往前一推,女子被直接推倒在毛氈上,身上的飾品撞出銀鈴聲。
其身子似乎被禁錮,只能美眸圓睜,嘴裡也說不出話來。
「輕點,別把人磕壞了,免得咱們將軍怪罪。」一甲士戲謔道。
另一甲士則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倒地的西域女子,齜牙猙目,「少爺好福氣,這胡女真是尤物,想不到這地方還出這種貨色,若是」
這甲士滿嘴葷話,神色張揚,張嘴喊得是少爺,看來是胡姓副將手下的私兵,只是披上了甲衣,人模狗樣。
「少廢那些葷話了,這你就別想了,其他貨色也不錯,趕緊去找找樂子。」
兩位甲士對視一笑,趕緊離開。
營帳內,米阿依倒在地上,聽著腳步踩著雪地離開的聲音,美眸中的憤怒,變成了焦急。
她瞳孔閃爍出一點金光,裡面有飛鳥印記,隨後這印記的紋路從眼角溢出,一閃而過,下一秒,其體內傳出一陣細小的噼啪聲。
這是小姐賜下的王女印記,讓她危難時脫困。
她的身體恢復行動,從毛氈上爬起身,仔細打量四周,側耳傾聽,一時聽到外面風雪中,有如野獸發出的笑聲,還有女子的呼救聲。
那是樓里姐妹的聲音!米阿依一怒,左手袖口一翻,一把青色弧形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隨後摸到帳簾處,輕輕撥開,往外打探,美眸中帶著洶湧之意。
但下一秒,其美眸一睜,身子往後退步,手中的匕首握緊。
只見,帳簾翻開,外面風雪中走進來一個人,身披赤甲,手持長刀,直指米阿依,薄削的嘴角露齣戲謔神色。
「看走眼了,想不到你這胡奴竟還是體玄,一介體玄作為舞姬在外拋頭露面,看來你們天香樓也沒表面那麼簡單啊。」
來人正是那位帝京來的胡副將。
米阿依抬起匕首,滿眼警惕,怒聲,「我天香樓沒得罪將軍的地方,一直以禮相待,還請將軍放我們姐妹離開。」
胡金泉嘴角揚起,呵呵一笑,「沒聽到公羊將軍說么,來了這裡就別想回去,你們若是識抬舉,小命尚可保得,若是不識抬舉,呵呵,你聽」
只聽風雪外,有軍士的猖狂怒罵和狂笑,還有女子的哭嚎和求饒聲。
「你們該死!」
米阿依美眸帶著止不住的恨意,手中匕首現出凜冽寒光,朝著面前長刀擊去。
「叮叮」
金鐵交擊聲響起,寒光在營帳內閃爍騰挪,還帶著那位胡姓副將的輕笑聲。
兩三個呼吸后,「哐當」一聲,精美的弧形匕首掉落在毛氈上。
一把長刀抵住米阿依白皙秀美的脖子,將其臉上的紗巾挑去,裡面現出一張清秀明媚的臉蛋。
胡金泉戲謔的眼角帶著一絲火熱,「性子夠烈,本將越來越欣賞你這胡奴了,我就好心收你當我的奴婢吧,那可是你接觸不到的富貴,日後就不用再過這種日子了。」
說著,長刀繼續往下划動,當刀身落到其飽滿胸前的衣扣上時,米阿依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你做夢!」
說著,其口舌下藏著的一顆毒藥,往上一翻,就要咬坡。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
突然,外面傳來怒叫聲。
「你們做什麼?」
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打鬥作響,以及痛叫聲。
正在營帳內得意的胡金泉聽聞動靜,臉色一冷,長刀上的真氣一震,將米阿依定住,接著腳下一晃,沖向賬外。
卻見呼吸后,「砰」的一聲悶響。
對方從賬外被踹的倒飛而回,直撞在營帳內的一張矮桌上,啪地將桌子砸裂。
隨後赫然可見,呼呼颳起的帳簾外,一道魁梧人影穿著盔甲,大步踏入。
衛重進來,看見了裡面被定住身子,滿臉決然的米阿依,手一招,將其接引過來,並將禁制解去。
與此同時,一聲陰冷到骨子裡的怒聲響起,
「衛重,你好大的膽子。」
「敢擅闖我先鋒軍營!」
胡金泉從地上起身,震飛身上的木屑,捂著胸口,眼神陰桀如毒蛇吐信,看著進來的衛重,充滿殺意。
衛重看著這年輕副將對他齜牙咧嘴,眼神火光跳動,這個副將他早看著不爽了,仗著那公羊見山的帳下,橫行無忌,罔顧上下尊卑,幾次對他不敬,什麼東西。
虎眉一豎,嗡鳴開口:「這裡還是天雄關,老子還是本地中郎將,你敢在我駐地凌辱女子,本將就敢動你,你算什麼東西。」
說著,側頭對恍惚回過神來的米阿依沉聲道:「走!」
隨後,轉身離開營帳。
「你敢!」
這胡金泉被衛重打進自己的營帳,沒吃過什麼虧的他,怒氣上頭,一聲怒斥,身上天關真氣洶湧而動,手中長刀一聲嗡鳴大顫,刀光分影,化作百十道,呼嘯朝著衛重衝去,帶著殺招。
衛重背過身的臉上表情一冷,腳下一跺,轟隆隆一道巨大的黃色石牆從地上炸出。
寒光刀氣呼嘯,簌簌撞在黃色石牆之上,轟隆大作,亂石紛飛。
眼見就要洞穿之時,轟隆一聲大響,亂石飛射間,一根大棒直將刀光攪碎,隨後猛然往後一射。
「砰」
粗壯的黑色棒柄狠狠撞破那年輕副將的真氣屏障,搗在其肚子上。
頓時一聲慘叫發出,此人炮彈般倒飛。
整座營帳也被這戰鬥波及,就此倒塌。
飛動的雪屑間,衛重帶著米阿依走出來,而此時,一個個人影衝到這邊,後面響起怒罵聲。
「中郎!」
「這些人真是畜生。」
「哪有這樣子的兵。」
衝上來的人影中,一個個披甲校尉帶著解救出來的西域女子,氣憤不已。
這十幾個西域女子有的臉上有鮮紅的鞭痕,有的衣衫不整,神色驚恐,還帶回了兩具冷冰冰的屍體。
跟在衛重後面的米阿依見到了姐妹的屍體,倉皇跑過去,左右抱住姐妹還溫熱的屍身,跌倒在雪地里,手上不斷搖晃,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號。
「阿依!」
「阿依!」
「,,,,,」
其他女子也跟著響起傷心的哭泣聲。
「她們怎麼死的?」
衛重眉眼直跳地看著兩個女子的屍身,面有灰氣,聲音說不出的陰沉。
在他巡天司駐地發生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讓他心中火氣直飆,隨後目如寒光,盯著兩側破空過來的幾道身影,將對方硬生生逼住。
「她們說這些女子不忍受辱,自己服毒的。」
彙報的校尉,嘆息一聲。
「帶人先走!」
衛重哼了一聲。
可有人不讓他們走。
只見那倒下的帳篷衝出一道身影,一聲狂喝,「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
「衛重,你帶人擅闖我先鋒大營,就算你是本地中郎將,也饒你不得!」
話落,尖銳的哨鳴,刺穿茫茫風雪的夜空。
隨著這聲哨鳴,只見校場四方營帳內,陸陸續續亮起火光,隨後就是顯得慌亂的聲音。
「集合!集合!」
接著,便是稀稀拉拉的人影,匆忙鑽出營帳,呼喝間,將衛重等人所在的地方,呼啦啦圍了起來。
一個個面色不善,卻都是歪瓜裂棗。
只見,這些兵馬一個個盔甲穿戴不齊,扶著頭盔的扶頭盔,醉醺醺的醉醺醺,還有的不知道哪裡鳴哨,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
簡直是一夥毫無紀律的雜牌軍!衛重見這胡姓副將撕破臉,竟敢叫兵圍住自己,特別是看到這群兵馬的模樣,臉色一火,去你媽的。
「叫兵馬!」
「是!」
當即一片火光哧溜刺破風雪,炸響半空。
隨著這聲火光衝天,校場四周,一聲聲尖銳的哨鳴在夜空中此起彼伏,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馬蹄聲,齊聲轟鳴而動。
很快,黑燈瞎火的校場外,唏律律的馬嘶聲由遠及近,白雪皚皚的雪地間,馬匹如洪流,寒光照鐵衣,呼喝間,驚的雪屑紛飛,呼啦啦朝著校場兩邊奔涌,縱馬奔騰,將整個校場包圍起來。
整個過程,整齊有序,效率極快,肅殺儼然。
天雄關府兵出動,與這些先鋒軍兵馬形成鮮明的反差。
這一下,把兵營里的先鋒軍反倒是嚇到了,驚聲四起,包圍衛重的先鋒軍出現一片騷動。
「本將看誰敢攔我!」
衛重見狀,虎眉一豎,拂袖一甩,聲勢威然,大踏步朝著外面走。
面前的先鋒軍兵馬,兇惡的目光頓時躲閃,騷動間,腳步忍不住往後退。
此時,那位披頭散髮,胸口盔甲凹陷的胡副將,胸口一口淤血堵在喉嚨,見手下兵馬這般模樣,氣的臉色張紅,眼神發狂。
「一群廢物!」
「攔住他!」
「攔住他!」
但那些甲士卻沒有人敢對這位氣勢勃然,怒眉沉目的天雄關中郎將動手,腳步依舊後退。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空氣呼嘯,急促閃爍到校場上空。
幾道流光沖了過來,現出身影。
最當頭,一道高大魁梧,充滿壓迫氣息的強大身影現出,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洞穿而下。「公羊將軍!」
「拜見公羊將軍!」
先鋒營內,軍士見了這道身影,陸陸續續跪倒一片,陣勢倒是擺的蠻足。
外圍的天雄關將士,則群馬策動,有些緊張地盯著那道魁梧神庭。
公羊見山見到場上這副場景,見手下的兵馬稀稀拉拉,不成模樣,被天雄關府軍攔住,臉色陰沉,目光不禁看向人群中央的衛重。
「衛中郎,你這是做什麼,派兵包圍天軍,冒犯上官,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公羊見山還沒出聲,一個人率先跳出來,喝聲阻止。
是那位瀾山關的中郎將,開口便是大帽子扣下。
衛重根本懶得搭理這傢伙,而是迎向公羊見山的目光,面色不變,絲毫不讓。
公羊見山一字一句,聲音發沉。
「衛中郎,本將需要一個解釋!」
衛重抬頭,面無表情,「將軍何須問我,你手下兵馬在我巡天司駐地凌虐女子,還死了人,衛某還想問,將軍就是這樣治兵的?」
衛重眼神跳動如火,解釋個屁,反而質問。
這帶著火藥味的氣氛,將跟隨而來的三位中郎將看的面色一變,衛重他瘋了不成。
公羊見山臉色沉了下來,臉皮跳動,將臉上的刺青顯得幾分猙獰,看了看那一群胡人女子,當他看到其中一人眼神怨帶著恨意看向他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好!」
「這些胡人不過是卑賤的外邦人,死了就死了,衛中郎既然想保,那就看你保不保得住了。」
說著,其猛然抬手,朝下就是一拍,虛空驟然發出尖鳴。
剎那間,一道燦燦如銀的銀色大掌迅速在空氣中浮現,呼吸漲大成五六丈方圓,朝下方百米呼嘯一落。
狂風尖鳴,下方虛空空氣被驟然壓縮,一股窒息之感籠罩衛重一行人,道果之威,傾瀉而下。
衛重臉色一變,猛然炸起,一根丈許來長的黑色狼牙棒現出,朝著上方銀色大掌一頂,呼吸間變成一根三丈來長的大棒。
「當」
兩者相撞,聲如洪鐘。
衛重飛起的身子猛然往下一沉,直到離地面還有三十來米時停下。
其雙手扛棒,臉上青筋微跳,朝天沉喝,「公羊見山,你要動手?」
只見上方的公羊見山,面對這質問,眼神帶著一絲冷笑與睥睨,
「衛重,本將已經給過你機會,但你卻幾次選擇和那姓陳的站隊,偏要和我,還有鎮魔使大人作對。」
「本將動手又如何?我看你到現在還沒擺清自己的身份。」
「本將的兵馬還輪不到你一個本地中郎將來教訓。」
「呵,你莫非仗著你手下兵馬,你調動一下試試看,一旦你下令,到時候大軍到來,那就是不是死一個人,兩個人的事了。」
他這話,直擊衛重命門,讓其心神一松。
而公羊見山冷笑一聲,其按下的大手往下一用力。
衛重身軀真氣爆鳴,砰地往下一墜,墜落在地。
「中郎!」
「中郎!」
手下校尉們驚呼一聲,齊齊圍了上來。
衛重擺了擺手,體內氣血翻滾,「我沒事。」
而此時,公羊見山看了一眼,隨後看向不遠處,猙目的胡金泉,淡漠下令。
「金泉,本將交代你的這點事都沒做好,真是讓本將失望。」
「殺了這些胡女,誰若是敢阻攔,殺無赦!」
而正眼神陰桀的胡金泉聽言,應了一聲是,隨後如毒蛇般的目光,看著那些胡人女子,尤其是跌倒在地,抱著姐妹屍體流淚的米阿依,目光狠辣,腳下一炸,化作一道殘影,無所顧忌衝去。
「中郎!」
手下校尉見這些人,要當著他們的面殺掉這些胡女,但此時他們又對公羊見山說的話顧忌,臉色憋屈地漲紅。
衛重此時胸口同樣一股火滾動,但他要面對可能迎來的慘烈後果,臉色青筋狂跳。
而那道刀光迅若奔雷,直去米阿依那修長白皙的脖子,寒光映襯下的是那先鋒軍惡劣猙獰的一張張臉。
衛重目光瘋狂跳動。
周圍校尉手中緊緊握住腰間的刀。
寒光如電,頃刻襲至!卻見下一刻,「叮」
「當!」
就在刀鋒離米阿依還有尺許距離時,兩聲金鐵交擊聲幾乎同時而響。
只見那柄刀身之上,一條黑色大棒抵住刀尖,一道白色劍光,則抵在刀身上。
嘩啦一聲,直接斬斷。
黑色大棒來自下了決定的衛重!而那三尺白色劍光,斬斷長刀后,劍光一旋,直斬那驅使長刀的胡金泉。
胡金泉怒目一吼,脫手丟刀,單手化爪,手上迅速變的漆黑如墨,閃爍著金屬光澤,朝著激射而來的長劍一劈。
「嗤」
刺耳的金鐵摩擦聲響聲,擦出一抹亮眼的火花。
但伴隨著的是,血光一現,半隻手掌被直接斬斷。
「啊」
此人發出一聲痛叫,臉色驚怒,身形暴退。
就在劍光欲繼續斬此人時,一聲冷哼響起,一道銀光從斜上方激射而出,叮地一下打在白色劍光上,將其崩碎。
而出手的先鋒軍主將公羊見光,瞳孔中閃爍出駭人精光,巡視四方,「何方神聖?」
整座校場眾人也隨之一驚,目光四射。
就在氣氛顯得詭異時,只見那漆黑的夜色中,一輪明月從夜色中升騰而起。
風雪朦朧的視線中,明月之中,一雙碩大的猩綠色魔眼睜開。
隨著這雙猩綠色魔眼睜開,天地間的風雪慢慢停下。
這時,所有人才看清,那猙獰魔眼之上,還站著一道人影!青絲隨風如瀑,一襲紫袍襯托出高貴的曼妙身姿,月光映襯下,眉間的金色飛鳥印記爍爍生輝,一雙水藍色瞳孔,閃爍著寒光一樣的寒意。
樓蘭王女安歌親自現身!
天香樓已經暴露,聖教的人找到了這裡,而因為座下天狗的高傲大意,導致聖教來人的神魄逃脫。
麻煩很快會來,安歌不再顧慮,馬不停蹄地趕來內城巡天司,準備接走米阿依等族人,帶領族人退走。
隨後就見到了這一幕!她看到米阿依抱著族人的屍體哭泣,看到先鋒軍的將士想痛下殺手,也看到衛中郎等人為了米阿依等人身陷囹圄,眼中的寒意,能冰凍三尺。
「小姐!」
米阿依看著天上的身影,悲號一聲。
「殺!」
安歌口中只吐出這一個字,就此飛身而下。
天地四周,方圓里許停下的雪花,隨其身飛舞,劍氣涌動,呼呼而下。
而那一輪明月下,老油條慣了的天狗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憤怒與殺氣,不敢繼續作妖。
一雙猩紅色的大眼盯著下面的兵馬,發出一聲滔天魔嘯,洶湧魔氣翻滾,都將月亮吞沒。
隨後一頭猙獰妖魔從中顯化而出。
只見一頭白首黑紋的妖魔,高達四十來丈,長著一雙長長的尖耳,兩根血色獠牙,露出嘴外,止不住的兇悍之氣,一輪圓月在腦後。
隨後明月飛墜,虛空轟隆大顫,白色月華灑落人間,下面的風雪,紛紛凝固,鋪天蓋地的兇悍氣息威壓而下。
緊隨著,圓月中,一道道黑影吼嘯而出。
「汪汪汪」
上百頭碩大的黑色魔犬狂奔而下,沖向先鋒軍營。
下方,公羊見山身後的三位中郎將眼眶瞪大,駭然失聲。
「是天狗!」
「十凶之一!」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而公羊見山聽聞到這,臉色一變,道果妖魔。
那女子又是誰?
瞧見那黑色魔犬踏天而下,還有那輪圓月飛墜,感受到危險氣息的他,一聲大吼,腦後銀光一現,一座熊熊火爐滴溜溜飛出。
隨即身體湧現出璀璨血光,渾身血液猶如江河咆哮,身軀暴漲,變得十來丈巨大,身軀璀璨如銀,強大的氣息宣洩而出。
其身軀一炸,迎向那飛速墜落的圓月,同時口中大喝,「三位中郎,幫本將掠陣。」
三位中郎面色一變,腳下未動。
而此時,安歌化作一道劍光飛天而下,直衝那從帝京來的年輕副將,眼中帶著凜冽寒意。
胡金泉臉色終於現出一絲慌張,「三位中郎,快來助我!」
而三位中郎將則好像沒聽見,對視一眼,沖向了魔犬的方向。
劍光飛至,胡金泉對上安歌的眼睛,怒聲大吼,鼓盪渾身真氣,朝著劍光飛劈,
「啊」
劍光破開真氣,斬殺他一條手臂。
接著,又一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