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229章 這也叫密室逃脫?(4)
第229章這也叫密室逃脫?(4)
溫蟬心裡有了一點數。
阿蜘因為震動出去解決這件事了,那麼離開這裡的關鍵,還真可能跟他有關係。
猶豫兩秒鐘,溫蟬快速打出一行字。
溫蟬:【你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離開那裡!】
拓跋星:【?】
「發生什麼事了?」
因為屏幕放大,楚南和甘青都看到了溫蟬打出去的字。
好不容易找到的疑似出口,就這麼離開,豈不是不甘心?溫蟬實話實說,「阿蜘出去找他麻煩了。」
倆人震驚。
立馬跟著在群里複製了溫蟬的對話。
甘青:【你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離開那裡!】
楚南:【你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離開那裡!】
薛燈:【你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離開那裡!】
桂泰:【你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離開那裡!】
薛燈:【啥情況啊?】
不明所以的人跟著複製,實際上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溫蟬並不想跟其他人過多解釋阿蜘的情況。
在甘青和楚南想要打字說點什麼的時候,溫蟬伸手抓住了倆人戴著手錶的那隻手。
「關於阿蜘的事情,我不希望有過多的人知道,明白嗎?」
倆人對視一眼。
楚南開口,「可如果他真是守門者,我們免不了跟他開戰,溫蟬,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溫蟬面不改色道:「他們自己調查到阿蜘頭上我不管,但最好別從你們嘴裡泄出去。至於如何離開,我會想辦法從他嘴裡打聽到的。」
說到這裡,溫蟬頓了一下,補充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多說了什麼,導致所有人都去針對阿蜘,這樣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了。」
甘青嘴快的接了一句,「比如說?」
溫蟬微笑,「比如說,我會直接打爆你的狗頭。」
甘青:「……姐姐,咱們不是一夥的嗎?」
溫蟬睨了他一眼,「誰跟你一夥的?我始終站在阿蜘這一邊的。」
楚南疑惑,「那你剛才在群里提醒拓跋星做什麼?」
溫蟬:「……」做什麼?如果阿蜘真是這個副本的主宰者,溫蟬只是不想讓他變成亂殺無辜的惡人罷了。
免得最後救都救不起來。
溫蟬想到自己曾經當反派的工作,那可真是……前車之鑒啊。
想到這裡,溫蟬輕咳一聲,大義凜然道:「你們都是我的夥伴,我不想讓你們出事。但阿蜘是我男朋友,我也不想讓他出事,你們能明白嗎?我現在很難做啊。」
楚南:「……」
甘青:「……」
說得好,就是感覺她不是很真心。
剛剛還說她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呢,這會兒又改變話術了。
甘青和楚南倆人沒有戳穿她。
謎之沉默一會兒后,楚南開口:「那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我們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不過從他打聽消息這件事你可要快點啊,我們能瞞這兩天,還是因為最近他們都在找出口,沒時間湊在一起,過段時間要是湊到一起互相了解情況,懷疑到阿蜘頭上,我們可就瞞不住了。」
他們先知道阿蜘有問題,還是因為甘青就住在溫蟬房間對面,而阿蜘天天傍晚來溫蟬房間,讓他起了疑。
其他人要是發現阿蜘和溫蟬走這麼近,肯定也會想到阿蜘有問題的。
畢竟npc跟玩家走太近本身就不正常。
「知道了。」
溫蟬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打開門的瞬間,看到對面門口站了個格外眼熟的背影。
溫蟬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怎麼了?」甘青問。
溫蟬後背抵在門口,從貓眼往外瞄了一眼,正好看到聽到關門動靜回頭疑惑的望了一眼的阿蜘。
溫蟬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怎麼回來這麼快!離他去找拓跋星還沒過多久吧?還是說她猜錯了?他剛才出門不是去找拓跋星的?雖然她什麼也沒幹,但是這種即將要被抓姦在床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後門啊?」溫蟬莫名其妙問了一句。
甘青扯了扯嘴角,「這是酒店的客房,哪有後門?」
楚南走到溫蟬身邊,順著貓眼瞄了一眼,「你看到什麼了?外面啥也沒有啊。」
「?」
溫蟬疑惑,「他進屋了?」
她推開楚南,自己閉上一隻眼睛,又湊到貓眼上面去。
這一眼,靈魂差點被嚇出竅。
一顆血淋淋的眼球貼在外面,正在亂轉,同樣在打量著從貓眼裡看到的溫蟬。
溫蟬眨眨眼睛,往後退了一步。
還好不是阿蜘……
但,那真不是阿蜘嗎?溫蟬沉默。
突然轉身就往窗邊走,「還是跳窗吧。」
與其被他逮到自己跟兩個弟弟共處一室,還不如她從外面回來。
這樣他才不會多想。
「外面到底有啥?你看到啥了啊?」楚南一臉莫名其妙。
他又湊到貓眼前,依舊什麼都沒看到。
甘青上去就要拉溫蟬,「姐姐,這是五樓啊!跳下去不死也得躺幾個月啊!」
「有什麼事是你寧願跳樓也不願意麵對的呢?」
溫蟬:「……」
想到阿蜘那沒完沒了的樣子,溫蟬毅然決然的打開了窗戶,爬上窗檯,蹲在上面,扶著窗框,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還好,不算很高。
溫蟬深吸一口氣,正打算一躍而下時。
一個倒掛著的人腦袋突然從窗戶上面掉了下來,一條很長的馬尾辮垂落,劃過溫蟬的手指。
「蟬蟬,你怎麼在這裡?」
阿蜘上半身倒懸著,臉上的表情帶著疑惑。
溫蟬嘴角微抽。
先不說他是怎麼倒掛在五樓外面的牆面上的,他剛剛不是在走廊上嗎?「我草!啊啊啊啊!!!」
房間里,什麼也沒看見的楚南不信邪,偷偷給門開了一條縫。
然後,無數細小的蜘蛛密密麻麻從門縫外爬了進來。
楚南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整個人一邊尖叫一邊跳躍。
「你他媽要死啊!」甘青本來想拉溫蟬來著,被楚南這麼一搞,直接去打楚南了。
「感情這不是你的房間,你他媽一點不管我的死活是吧!」
他罵罵咧咧跑過去,一腳把門踹上,門被關上,杜絕了其他小蜘蛛爬進來的可能。
但就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也爬進來不少蜘蛛。
他抄起玄關處的蒼蠅拍,對著小蜘蛛就拍了下去。溫蟬看著倆人鬧的雞飛狗跳,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暴露了。
她回過頭去看還掛在窗外的阿蜘,答非所問的拋出自己的問題:「你在外面掛著幹什麼?」
阿蜘一臉正經,「剛剛樓不是晃了一下嗎?我來檢查一下哪裡出了問題。」
在溫蟬沒有看見的地方,阿蜘的蜘蛛下半身往牆上爬了爬,生怕被溫蟬發現端倪。
他的話自然是不能信的,但他這個理由又讓人無話可說。
「你跑到別人的房間里來幹什麼?」阿蜘歪頭往屋子裡看了看,看到是兩個熟人,一下就委屈起來,「蟬蟬還說不喜歡小年輕,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跑到他們房間里來了。」
「有我一個還不夠嗎?我會更努力的,蟬蟬……」
溫蟬抬手捂住他的嘴。
「夠了,下來,回去。」就知道他又要來這招。
溫蟬就怕他之後纏自己纏的更厲害,導致自己更沒有時間出門了。
「唔唔唔……」阿蜘想說些什麼,被溫蟬捂太狠,根本說不出來。
她稍微鬆開一點。
這才聽清阿蜘說了什麼。
「那你接住我。」
溫蟬:「?你要跳下來?」
話音剛落,溫蟬就看到阿蜘倒著從牆上面滑了下來。
她瞪大眼睛,趕緊伸手接住他。
剛開始重量還很輕,直到他的腿慢慢露出來,重量彷彿一下就砸了下來。
溫蟬死死拽著他的胳膊,但蹲在窗台上的姿勢太危險,沒有重心,還是被這個重量壓的直接從窗台上跟阿蜘一起翻了下去。
「哇哇哇~跳了跳了!楚南你害人不淺啊!」
正在打蜘蛛的甘青眼神餘光瞄到窗台上的溫蟬一躍而下,拿著蒼蠅拍就衝到窗檯邊上往下看。
「啊?啊?啊?」
楚南已經躲進卧室里不敢出來了,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溫蟬在掉下去的瞬間,調整自己的姿勢,順勢把阿蜘公主抱進懷裡。
在他的尖叫聲下,穩穩落地。
但她腿軟的不行,剛落地沒兩秒,溫蟬就直接給跪了。
她懷裡的阿蜘,一點沒沾地,雙手還死死抱著溫蟬的脖子。
溫蟬只感覺膝蓋廢了,脖子也被他抱彎了。
她忍了兩秒,還是把阿蜘丟到了地上。
還好這並不疼。
不過並不妨礙阿蜘吱哇亂叫。
溫蟬雙手撐地,虛弱道:「這麼害怕,你還進行這麼危險的事情?」
「蟬蟬……」
阿蜘屁股坐在地上,還抱著溫蟬脖子不肯撒手,甚至試圖靠撒嬌來讓她哄自己。
溫蟬冷靜道:「人家書里的主角可不會像你這樣大喊大叫。」
「……」
阿蜘立馬沉默下來。
思考了兩秒鐘,他鬆開抱著溫蟬脖子的手,從地上爬起來,扶住了溫蟬。
聲音都沉著了很多,「蟬蟬,你沒事吧?」
溫蟬:「……」不是,哥們現裝啊?真擔心她,剛才掉下來的時候就應該自覺當她的肉墊!阿蜘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臉紅。
他男友力一把,直接把溫蟬從地上抱了起來。
「蟬蟬別急,我帶你回房間,你房間里有葯!」
他不管溫蟬什麼反應,也不敢低頭去看她的臉,只能目不斜視的抱著溫蟬上樓。
溫蟬抬眸看了一眼剛才掉下來的地方,上面什麼安全措施都沒有。
還有一張甘青驚愕的臉,趴在窗戶邊正看著他倆。
溫蟬收回目光,把頭埋進他懷裡,「你以後再做這種事,我的命可就不保了。」
「對不起。」阿蜘老實巴交的道歉。
溫蟬低聲問:「所以呢?找到震動原因了嗎?」
阿蜘面不改色道:「找到了,承重牆有點問題,我會儘快叫人去加固的。」
溫蟬沒有再說什麼。
阿蜘把她抱回房間時,特意看了一眼對面甘青的房間。
走廊上早已沒了那些蜘蛛,乾乾淨淨,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溫蟬也跟著看了一眼,默默道:「剛才好多蟲哦。」
阿蜘打開門,「酒店地址有些偏僻,蛇鼠蟲蟻確實多,不過蟬蟬放心,我每天都有給你點驅蟲熏香,它們不會出現在你房間的。所以蟬蟬,沒事不要出門啊,外面蟲子多。」
溫蟬不認同道:「我又不會一直住在這裡,總歸是要離開的,所以肯定是要出門的啊。」
她感覺到阿蜘抱著自己的手緊了幾分。
「你走了我怎麼辦?」他問。
溫蟬實話實說,「跟我一起走唄。」
阿蜘:「?」
對哦,好像還能這樣?他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反問一句,「那蟬蟬為什麼不能跟我一直待在這裡?」
他把溫蟬放到沙發上,蹲下身子,掀起她的褲腿,去看她的膝蓋。
該說她身體素質好還是皮厚?
她的膝蓋除了有點紅,連皮都沒破。
阿蜘還是翻出藥箱,拿出藥酒,坐在溫蟬身邊,把她的腿拉到自己大腿上放著,輕輕的用藥酒幫她揉著膝蓋。
手法好到讓溫蟬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她迷迷糊糊的回應著阿蜘的問題,「因為我們的生活,不應該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阿蜘:「……」
他給溫蟬揉腿的手停頓一下,過了一會兒又默默的繼續。
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溫蟬的話。
詩和遠方嗎?他從來沒想過。
他只知道,有蟬蟬在的地方,就是家。
溫蟬雙手枕在腦後,垂眸瞥了一眼坐在她下方的阿蜘,嘴角輕輕上揚。
「跟我走嗎?阿蜘。」
他很聽話,溫蟬一直知道。
自己發出的邀請,他應該會……
「蟬蟬。」
阿蜘突然丟掉手裡的藥酒,朝溫蟬壓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溫蟬臉上。
「蟬蟬,你留下吧。」
他不想走,他只想讓溫蟬留下。
與其一起去探索未知的詩和遠方,不如就窩在這裡偏安一隅。
他想要的並不多。
「蟬蟬蟬蟬……」他一邊親吻著溫蟬,一邊呼喚她的名字。
繾綣溫柔,險些讓溫蟬沉淪。
她保留著僅有的理智,問道:「我倒是沒問題,那其他人呢?你想讓他們也留下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