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鳳凰要埋毛肚皮22
靜靜躺在青慕辭手中,巴掌大的一塊,祈南言好奇戳了戳,試著用神識溝通,卻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著,像是躺在柔軟的絨毯上,天邊的太陽正好,曬得人暖洋洋,昏昏欲睡。
掙脫這股感覺,鳳蛋表面紅暈浮現一瞬,似是有些激動,用蛋尖尖先是戳了戳養魂木,而後點了點青慕辭的心口處。
青慕辭看著,遲疑出聲,「你想說,讓我將這養魂木養在元神處?」
鳳蛋撞了一下他的胸口。
青慕辭又問,「所以,你讓我拍這個也是為了送給我?」
胸口處再度傳來撞感,像是透過皮肉撞在心臟處,青慕辭緩慢眨了眨眼睛,胸腔劇烈的跳動感似是要衝破肉身,叫囂著開心,青慕辭只能這麼形容,開心,很開心,怎麼能不開心啊,自打他在這個世界上醒來,小傢伙是唯一一個從頭到尾對他好,沒有目的,沒有利用,就只是單純的對他好,對青慕辭好。
心裡的酸軟似是瀰漫到了眼眶,裡面似有溫熱要落下來,教他不敢閉上眼睛,生怕只要開始就停止不下來。
青慕辭抱著鳳蛋,手臂繃緊,但卻又不敢大力,只敢虛虛攏著,他的小傢伙還是個寶寶呀,他怕力氣大了,弄疼他了怎麼辦。
祈南言感受到了阿辭身上忽然迸發的悲喜感,開心大過於悲,阿辭為何開心他知道,可悲又從何而來呢。
但不管從何而來,都不妨礙他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著,疼的他有點呼吸不過來,讓他從未如此強烈的想要破開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是破殼,哪怕只是出個聲音。
許是感受到了祈南言的想法,世界規則壓制忽然加大,似是在時刻防備著。
但終究,祈南言還是沒有選擇破壞,因為他感受到了能讓他不破禁制也能溝通阿辭的辦法。
拍賣台上傳來熟悉同源的氣息,並非鳳族,而是和他身上混沌之靈同源。
祈南言使勁蹭著青慕辭的脖頸,拍賣事情先放放,先哄哄他難過的愛人,才是正經事,蛋尖尖上的桃花越發香氣撲鼻。
青慕辭被小傢伙蹭的很舒服,那點孤獨感瞬間消散,滿心滿眼全是站在肩膀上同他親昵的小傢伙。
拍賣會壓軸之二的拍品,乃是混沌靈乳,為混沌之靈濃縮滴落而成,祈南言身懷混沌之靈,自然能與之感應,甚至有了混沌靈乳的存在,還能大大幫他快速吸收體內封印的混沌之靈,加速破殼。
混沌靈乳絕世珍寶,起拍價自然也十分高昂,六百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三十萬。
眾人哄搶,不消片刻便翻了整整十倍,三千萬上品靈石,且價格還在一直不停往上走。
直到六千萬,青慕辭感受到了小傢伙的激動,一口氣喊到了七千萬,直接拉高一千萬靈石,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這是什麼概念呢,一些小宗門,全部身家加一塊也不見得會有一千萬上品靈石,七千萬約莫等於一個中型稍大的宗門整個身家。
通過前面的不盡木和養魂木,現在整個拍賣場誰不知道,三樓包間這位青年,又狂又傲還有錢,和他爭無異於以卵擊石,蚍蜉撼樹。
但鍾伯奕不甘心,心裡惡毒的想,即便他們拿不到,也要添堵,讓他多出點錢,你不是很喜歡往高價喊嗎?那就讓你在多出一千萬,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少個一千萬。
只是這個想法剛開口,便被他旁邊的男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耳邊傳來男子的埋怨,「你想逞一時強,不要拉著七白宗同你一塊丟臉,你還嫌我們今日鬧的笑話不夠嗎?」
鍾伯奕看著兩位長老,發現他們也是一臉不贊同的樣子,飛白長老沉聲道,「我知道你想故意拉高價格,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不接著你的價格繼續喊,這七千多萬的上品靈石,你要如何出?
鍾伯奕臉色一白,想說卻又不知如何說,他無從反駁,因為他確實拿不出這麼多的靈石。
「喊價卻拿不出相應的價錢,你是想讓我七白宗從此因為你顏面掃地,成為修仙界的一大笑話嗎?」
飛白長老這一番斥責讓鍾伯奕腦袋空空,神色驚恐,嘴唇哆嗦不停,后怕的情緒宛若附骨之疽緊緊纏繞著他。
捂著他嘴的男子見狀,也放開了他。
見他如此模樣,飛白長老也自知話重了些,緩和了語氣,語重心長教育,「伯奕,你要明白,我們七白宗雖為仙門第三,但也不是強大到無可匹敵,不說第一的玄天宗和第二的逆劍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世大家也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鍾伯奕回過神來,羞愧的看著兩位長老和三位同門,若他真的逞一時之能,靈石事情是小,可若真是得罪了大人物,從而波及到了宗門,那他真就是七白宗萬死也難恕罪的罪人。
想通前因後果,鍾伯奕忽然跪在地上,朝著兩位長老磕了三個頭,誠懇道,「多謝長老教誨點撥,弟子銘記於心。」
飛白長老見鍾伯奕想通,欣慰伸手,「你能懂得就好,快起來吧。」
「是,長老。」
再說青慕辭這邊,沒人跟他喊價,最終以七千萬將三滴混沌靈乳收入囊中。
最後一件拍品上場,都不是兩人所需,青慕辭抱著鳳蛋離開了拍賣場,沒選擇回客棧,而是踏進漆黑的夜幕中,連夜回了玄天宗。
因而也不知道,七白宗本想找他道歉,去了房間才發現沒人,還愣了一會。
仍舊潔凈如新的竹屋,青慕辭抱著鳳蛋步入房中,坐在茶几榻上,撥弄了一下鳳蛋頭頂的小花花,溫聲道,「你吸收靈乳,我為你護法。」
鳳蛋飄到獸毯上跳了跳,又飛回青慕辭懷中撞了一下。
「想睡毛毛?」
鳳蛋又撞了一下。
青慕辭笑著扒開衣領,胸膛上浮現一層細密的白毛,「睡吧。」
鳳蛋連著撞了兩下。
青慕辭面露疑惑,「怎麼又突然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