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部隊的知名度
謝晚寧的面頰上湧現出一絲熱意,尤其霍景川背過身後,她也因為被撩到禁不住想笑。
剛剛來到院子的時候,霍景川走路都刻意放緩,還牽著她的手。
而且不經意間對視時,他瞳孔里溢出的喜歡,一點兒也藏不住。
不過對方克制,她也不能表現得太大膽。
畢竟昨晚自己苦等許久,以為對方是緊張逃了,結果早上才知道,霍景川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景川,我想明天去買些東西。」謝晚寧笑著解釋,「上次人家幫了我們忙,我們得做點兒東西答謝人家。」
「買什麼,我跟小馮說。」霍景川立馬就拉了兩把椅子過來,耐心地詢問。
「羊蠍子。」
一般食堂里多的是各種炒菜,羊肉也有,但似羊蠍子這種,謝晚寧覺得不常見。
不常見的東西,當成禮物送的話,還能圖個稀罕。
畢竟這個年代,基本上送的就是糖酒煙亦或者罐頭麥乳精。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沒說。
她想試試升級版空間的作用,類似這種熟透的食物,是否也可以獲取,亦或者保存?
霍景川曾經送給謝晚寧一塊手錶,但那只是彩禮的一部分。
他昨晚收拾院子,望著星空時,腦子裡想的是補齊剩下的彩禮。
自行車,縫紉機還有電視。
霍景川想好了,上次手錶是鑽石牌的,那自行車就買鳳凰牌的,縫紉機就買蝴蝶牌的,電視就買熊貓牌的。
不然怎麼配得上媳婦那絕美的容顏,超高的醫術以及傲人的學歷呢。
另外,他還想打一個大衣櫃。
牌子就選晚寧以前卧室的那種。
這樣,無論是這邊的平房,還是那邊的宿舍,晚寧每次放衣服都不會覺得陌生。
不過在事情沒有辦好前,他一向不喜歡提前說。
畢竟站在他的角度看,等待的滋味是最難受的。
「景川,景川——」
他思考的這些,謝晚寧不知道,只看到了他在發獃。
霍景川被喚醒,立馬回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晚寧,你說。」
「我都說完了。」謝晚寧訕訕地看著他。
霍景川心虛地低了頭,不敢看謝晚寧。
「你沒聽我說了什麼?」
霍景川立馬道歉:「對不起,晚寧,我想事情走神了。」
「我是說,你傷口該換藥了。」謝晚寧無奈攤手。
可想到他為了給自己驚喜,帶傷忙活大晚上收拾小院,就又不忍訓斥他。
「哦,好。」霍景川如同上課被老師點名的學生。
本能站起,偏又腦子空空。
他主動掀起了衣擺。
謝晚寧坐在凳子上,仰頭看著又累,只能站起來,俯身望向傷口。
長期的訓練,霍景川的腹肌精瘦有力,雖然不是健美那種,但足夠博人眼球。
只是傷口那裡,一圈都纏了繃帶,那勾人的人魚線神秘莫測地。
謝晚寧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觸碰了下沒有纏繞繃帶的地方。
冰涼的指尖劃過,霍景川全身一震,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謝晚寧。
當然,謝晚寧早就感覺頭頂有滾燙的目光,她沒逗趣他,畢竟抬頭對視,霍景川必定尷尬。
只是迅速地拆解繃帶,然後從褲兜里拿出了藥膏抹上。
幫忙纏好,謝晚寧感覺臉頰滾燙。
偏這張臉,被霍景川瞧見。
他意味深長地笑著。
一直緊盯媳婦的眼睛。
「笑什麼笑。」要不是有靈泉止疼修復,謝晚寧真不敢讓霍景川洗澡。
可這表情,霍景川心滿意足,在他眼裡,自己的媳婦臉紅成這樣的次數並不多。
能對自己產生興趣,那必定是不討厭的。
「晚寧,昨晚我不該……」他想說不該不打一聲招呼出門,結果謝晚寧誤會。
她脫口就回,直接打斷,「昨晚怎麼了,我本來就沒想著做那些事。」
她以為霍景川會調侃自己昨晚太期待。
再說了,人要臉樹要皮,任何事情都得循序漸進。
霍景川聽到這話,真信了。
他潛意識裡認為媳婦年輕,可能對那些事會緊張。
索性還是打算把洞房的事延後。
他願意等到水到渠成的那天。
謝晚寧要是知道他這麼想,大晚上想起來,能說一句她真該死啊。
琢磨著夫妻之間那點兒事,對方肯定要延後。
雖然有些遺憾,但想著霍景川腹部的傷,她很快就同自己和解了。
下午,霍景川團里有任務,跟謝晚寧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門。
走了幾步,回頭看看,再走幾步,再回頭看看。
霍景川心不安:「晚寧,你站門口做什麼?」
「目送你的背影。」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霍景川小跑到門口,軟語哄,「這大太陽曬著,別中暑了,快,回屋裡去。」
他執意要看著謝晚寧回房,謝晚寧拗不過他,伸手把院門關上。
人卻站在門口,沒走。
「晚寧,你別唬我,你腳步聲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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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寧笑笑,「好啦,趕緊去,一會兒遲到了,政委又給你做思想工作。」
霍景川一聽,一句我怕了,就轉身離開。
院外腳步聲漸行漸遠。
謝晚寧立馬回到房間,從空間拿出梳子,鏡子以及一些小東西填充房間。
隨後又利用空間,拿到了製作羊蠍子的湯底。
謝晚寧想,自己可以試著做做羊蠍子,要是不好吃,有了空間輔助,也會有補救,倒是一舉兩得。
沒多久,又有人敲門。
謝晚寧納悶,拉開院門,就看到了站著的田芳嫂子。
「嫂子,你怎麼來了?」
田芳把手裡的碗遞出:「今天做了幾個肉包子,給你和景川拿的。」
她遞包子的時候,四下環顧,謝晚寧立馬就明白了來意,「嫂子,咱們屋裡談。」
「好。」田芳進屋坐下,跟著道,「我媽來信了,信上說有件事,務必要囑咐你。」
「什麼事?」
「她說,現在這個節骨眼,如果有誰要跟你套近乎,那絕對有問題,讓你多留個心眼。」
「嫂子,晚寧明白。」
田芳鬆了一口氣:「最近沒有什麼人找過你吧?」
「沒有。」謝晚寧搖頭。
「那就好。」田芳心煩意亂地解釋,「最近這段時間,上面一直在調查間諜,大家都比較慎重。」
在大家心裡,部隊雖然安全,但也免不了有「老鼠」混進來。
田芳是聽自家男人提到可能會有其他間諜暗地裡報復。
特地來囑咐謝晚寧一聲。
「謝謝你,嫂子。」謝晚寧在離開前,還拿了一包大白兔奶糖送給田芳。
對帶消息的事,表達感謝。
田芳再三拒絕都沒用,只能拿著一袋大白兔奶糖走了。
謝晚寧把人送到門口,懇求對方再跟母親那邊通口信,田芳應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送走田芳,她琢磨現在自己已經在家屬院住下。
也是時候給爸媽哥哥和二姐說一聲。
所以從空間掏出紙筆,伏在桌上,寫了四封信,都裝了她跟霍景川的照片。
然後拿著信封,走出院子,準備把信全部寄出去。
可一路走來,好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就是……謝醫生吧?」
謝晚寧循著聲音抬頭,看到面前穿著軍裝的女人異常熟悉。
好像是一營長的媳婦,有身份有背景。
可她記不住對方的名字。
「是我呀,謝醫生,一營長屋裡的,我叫段小娟。」
段小娟看到對方迷糊,衝過來,抓著謝晚寧的手,
「你竟然能撂倒間諜,我真佩服你。」
謝晚寧苦笑著解釋:「我只是為了自保才用了防身術。」
「謝醫生,你可別謙虛。要不是你出手,指不定那間諜還跑了呢。」段小娟這人熱情又開朗。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謝晚寧靜靜地看著她。
段小娟盯著她手裡的信件:「謝醫生,你是要寄信?」
「嗯,給家人寄的。」謝晚寧握著信件的手緩緩垂下。
段小娟瞪著眼睛問:「你知道在哪兒寄信嗎?」
謝晚寧剛想說「一會兒問問」,對方就拉住了她的手:「我帶你過去。」
段小娟覺得謝晚寧長得跟電影里的明星還要好看,忍不住跟對方貼貼。
抓著對方的手,跟打了雞血似的,充滿了鬥志。
相較謝晚寧,她感覺自己就像個被長輩領著的孩子,從這裡到那裡。
直到信件郵寄完回來,四周看她們的人就更多了。
「謝醫生,你給政委做開顱手術的時候,害怕嗎?」
謝晚寧:「……」怕啥,她可是醫生!
謝晚寧不是那種初見就可以超級熱情的人。
但同為軍嫂,段小娟也無惡意,她也就笑著回了兩句。
「害怕的,不過,還好。」其實有靈泉,她也沒那麼怕。
畢竟熟能生巧,無論原主還是她,都做過外科醫生,還能害怕做手術么?
「真厲害。」段小娟苦笑道,「我媽媽就沒敢給政委做手術。」
謝晚寧疑惑不定:「你媽媽?」
「哦,忘了跟你說。我媽媽是軍醫,當初政委昏迷,醫院檢查出病症,卻沒敢做這個開顱手術。」
段小娟苦惱地攤手,「我媽媽為此愧疚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她轉頭,望著謝晚寧燦爛一笑,「不過幸虧遇到了謝醫生,也幸虧你主攻神經外科和骨科。」
何止,她還研究過其他科。
謝晚寧不知道,這次和段小娟閑聊后,有更驚奇的事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