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好難
時間飛逝,過去了十天,劉遠也漸漸的適應了這樣小嬰兒的生活。其實孩子的世界非常簡單,無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換成穿越者也一樣,沒辦法,他作為三階巔峰超凡生物。即便是處在衰弱期,自身的靈魂強度,也不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能夠承受的。根本無法保持長時間的清醒,每天只能斷斷續續保持一個小時左右的清醒時間,每一次還不到五分鐘。就這個結論,還是他用了足足一整天的時間整理出來的。
他哪知道自己會遇到虛空風暴,也不知道在混沌當中沉淪了多久。他只能不斷的消耗源晶形成護罩,保護著自己不被虛空消磨。沒有坐標,沒有方向,只能漫無目的的飄蕩。
就在劉遠快要山窮水盡的時候,終於在虛空中找到了這個位面世界。可是在突破位面晶壁的時候受到了巨大的阻礙,只好燃燒了自身的一切。包括他所有的源晶,自己的肉體,他的系統。最終在晶壁上破開一道縫隙,靈魂融入了這個位面,被默認成為了本世界的土著,同時有了合法的身份。
倒霉的是他的靈魂和意志,經歷了虛空的沖刷。更有融入世界晶壁時候的凝鍊,變得更加強韌了。結果就是這具肉身根本無法承載這樣龐大的意識,而他也不會進行自我封印的方法。結果他就變成了一個,除了吃就是睡的小嬰兒。可是在土著們的眼中,這樣的孩子是屬於不健康的,得虧他目前是貴族領主的私生子,要是出生在貧民的家庭,估計早就被扔掉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這個世界是一個近似於歐洲中世紀的封建王國。他們居住的應該就是領主的城堡,觀察到母親和其他女人的食物來看,這個世界的生產力有限。食物仍然是類似於地球上小麥和燕麥為主的農作物,還有一種塊莖類植物,聞起來有些像土豆。從其他女人的長相看,也是偏向於北歐的白種人。而他的便宜母親的外貌,則更接近畏兀兒族類似的中亞人種,但皮膚更加白皙身材高挑。可以看出這個世界的人種也是多樣性的,不排除有東亞的黃種人或是黑色人種。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裡絕對不是地球或是平行世界。因為這些人說的語言,是他完全沒有聽過的語種,他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地球上的語言。而且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天空中的月亮,反正在地球上是看不到這麼大的月亮,而且這顆月亮還有一個散發著黃色的光芒的星環。
哎呀!今天又是用腦過度,馬上又要沉睡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小腦袋一歪,又沉沉的睡去了。劉遠不知道的是,他在這個世界的便宜父親,被人稱作『紅蟹伯爵』的阿德里安·賽提加,曾經不止一次的來下層看過他。
雖然這個孩子經常睡覺,但長得還是很可愛的,看上去白白凈凈挺討喜,特別是那銀金色的頭髮和紫眸。要知道賽提加家族,可是當年最早追隨龍王坦格利安的家族,同樣是純正的瓦雷利亞血統,只不過沒有出現御龍者。歷經三百多年,由於血脈漸漸稀釋。家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出現過,擁有瓦雷利亞人特徵的子嗣。
儘管阿德里安貴為伯爵,也不能違背傳統,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條件下給予後代一定的照顧,當然也僅限於這個孩子。與孩子的母親在他眼裡,也只不過是他在石階列島上俘虜的奴隸而已,即便是因為七國法律也不過是個低賤的女僕。但是他給孩子留下了一個名字加隆,加隆·維水(出生在王領的私生子,都有一個統一的姓氏:維水。)
而這一切,劉遠是不知道的。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短暫的清醒當中,分析出對自己有利的情報。儘可能在母親和其他女人對話中,學習本地的語言。但是學習的進度十分的緩慢,就那麼短短几分鐘,話都沒聽進去幾句,更別說學了。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一眨眼⊙_<劉遠已經四個月大了。他現在每天自由活動的時間,已經達到三個小時左右了。身體看似沒長大多少,甚至還有點消瘦,但肉體強度差不多是同齡人的三倍。爬起來速度飛快,而且可以扶著牆壁站立,他最喜歡的就是趴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的事物。有了更多的時間,他已經對這個世界的語言有了一定的理解,不過受限於這副身體還不能說話。
經過他幾個月的努力,終於發現在這個世界其實是可以修鍊的。只不過處於嬰兒脆弱的身體,只能修鍊《易經鍛骨篇》中的導氣入體。就這他都要小心翼翼的,嬰兒脆弱的經脈和骨骼也只能吸吶,那麼一點點元氣。回想起前世看的小說,主角們在打娘胎里就開始修鍊。也不知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反正他是不敢的。最開始只是吸了一口大點的元氣,差點沒把他撐死。看來他是有著主角的境遇,卻沒有主角的命啊!
就因為劉遠不斷的修鍊,一點一點的強化身體,所以他才能夠有更長的時間活動。但是這也有一個極大的副作用,就是他的身體發育的比同齡的孩子要緩慢。他已經開始吃輔食了,是用黑麥和土豆(姑且當他們是黑麥和土豆吧!反正口感都差不多。)加入一點魚肉熬煮的糊糊。那個味道啊,一言難盡。但為了活下去,他也必須吃。因為他的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已經沒法提供足夠的奶水。
長時間的勞作,加上營養不良。這個世界落後的醫療和衛生條件,她在生產的時候可能感染了什麼病?她的身體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日漸衰弱,對此劉遠也毫無辦法。他現在連保持長時間的清醒都做不到,脆弱到一隻老鼠都能要了他的小命。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那稚嫩的小手,輕撫女人的臉龐,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