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黑白道 十(2)
這……李斌良答應了一聲:「好,我這就去!」
他關了手機,現高蘋饒有興趣地聽著,心中一陣反感。***她在這方面是很有想象力的。他想了想,對她說:「寧靜說有急事讓我去她家一趟,你陪我去吧!」
「哎呀,我可不去!」高蘋急忙推辭:「你們倆的事,我在裡邊攙和啥呀?你快去吧,自己去……真的,寧靜那人不錯的,長得漂亮,性格也好,你們……」
李斌良的火冒上來:「你想哪兒去了?」他粗魯地拉起她的胳膊:「走,你必須去,和我一起去!」
高蘋從來沒見過李斌良這種神,被嚇住了,再沒掙扎,乖乖地跟著他向外走去。邊走邊說:「你看,這是為了啥呀,叫我去當燈泡哇……」
經過值班室時,李斌良又特別對留下值班的一個弟兄說:「我們去寧靜家,她有急事找我!」
來到寧靜家樓道門外時,天已經大亮。李斌良按了一下電子防盜門的門鈴,裡邊沒說話,只聽咯噔一聲輕響,門開了。
李斌良覺得有點不對頭:寧靜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時候非要來她家,還說要和自己談談兩人的事……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有點不對頭……
很快來到寧靜家門外,現她家的門已經開了一道縫。
李斌良下意識地把手伸向了腰間的槍柄,可高蘋卻在旁用她那又尖又沙的嗓子叫起來:「寧靜,寧靜啊,李大隊看你來了,你看,他非讓我陪著不可,你可別有想法呀……」
她說著拉開門走進屋子,李斌良想阻攔也來不及了,只好緊跟她後邊進入,他們一進屋,門就在身後關上了,李斌良知道不好,可沒等他回頭,後腦已經被堅硬的東西頂住:「別動,我這不是刀,是槍……你也別動……」
這后一句是對高蘋說的,她的後腦也被頂上了手槍,於是,她把要脫口而出的尖叫硬生生憋了回去。
「把手舉起來,往前走,進客廳!」
是季寶子,他怎麼上這兒來了……
走進客廳,李斌良一眼看見,寧靜和兒子都被綁著雙手雙腳歪在沙上,嘴裡還塞著毛巾。看到李斌良和高蘋進來,她眼睛睜大了,悲哀、希望和絕望同時出現在她的眼睛里。李斌良還注意到,寧靜沒有穿外衣,幾乎是赤身**,連乳罩和短褲也被扯破。
這……李斌良明白生了什麼事。
「乖乖坐下,坐到地下,手放到頭上!」
李斌良只好照辦。這樣,季寶子——紀雲龍就從後邊轉到了前邊,他們面對面了。
天已經亮了,這次看得更清楚了。雖然整過容,鼻子比從前高了,兩腮鼓了一些,眼睛比從前大了……可仔細看,仍然能辨出他從前的影子。瞧:那殘忍的笑容,冷酷的表,不是和從前一樣嗎……對了,比較引人注目的是他門牙中的一顆假牙,比別的牙白一些。林平安是不是據此認出他的?
紀雲龍盯著李斌良,把一支手槍插回懷中,又伸手把李斌良腰間的手槍拽出來。這樣,他手裡仍然是兩支槍,一支對著李斌良,另一支對著高蘋。
李斌良覺得嗓子干:「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還猜不出嗎?」紀雲龍獰笑著:「對了,你應該先問我已經幹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殺掉了魏民……你高興吧。我還要告訴你……」他後撤兩步到寧靜身邊,一支槍口在寧靜半裸的乳溝輕划著。「我已經品嘗了她的滋味,不知你嘗過沒有……真的,很不錯……對了,我得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你們的關係的,為什麼要這麼干。聽好:我是聽餘一民說的,他說你喜歡他老婆,她是你心愛的人,用時髦的話說,是你的人吧……既然是你的人,我當然不能放過,當然要嘗一嘗……」
這……難道是真的?他看看寧靜,她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是真的了……媽的餘一平,你不是人,該殺……
怒火從胸中升起,他盯著紀雲龍:「你是個畜生!」
「畜生?對,我就是畜生,好像不止一個人這麼叫過我。上學時有人這麼叫過我,都叫我揍得閉上了嘴,改口叫起了爺爺。這幾年也有人這麼叫我,都叫我殺了。現在,你又這麼叫,叫吧,叫不了幾聲了。是,我是畜生,我跟你不是一樣的人,可是,你想過沒有?咱倆是真有緣分哪。」他仍然對李斌良笑著:「李文良……不,你已經改名了……你看,咱倆多有緣,當年是同學,好得不可開交,打成一片,罵成一片……後來又都改了名,我當年的季寶子、季小龍成了現在的紀雲龍,你李文良成了李斌良。真的,咱倆真是太有緣了,瞧瞧,現在又有了共同的女人,你和我這個畜生有了共同的女人,你喜歡的女人還沒等自己干,先讓畜生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