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跟誰學的?
最後張碧婷還是和褚橙換了,不為其他,接觸下來她覺得溫文爾雅的裴皓才是她的菜。
裘放雖是山珍海味,可實在難搞了些。
裴皓雖也拒人千里,但人家好歹有禮貌,她決定及時止損。
然後她更騷氣地跑到褚橙身邊追問:
「你為什麼不喜歡裴皓啊,他那麼帥成績也好,要是我,我早就淪陷了,他手機屏保都是你們六班的大合照,你居然一點都不感動,我都感動了。」
褚橙,「........」
褚橙默默瞥了眼身邊裘放陰森的臉色,趁他沒毒舌前,趕緊把張碧婷給弄走了。
然後悄悄伸手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掌心,指甲撓了撓他。
裘放心火降了一大半,五指穿過她柔軟的指縫,扣緊,沒說話。
小提琴算得上是褚橙最拿手的樂器,節目被選上后她倒也不緊張。
只是她沒想到長郡沒有能容下全校師生的演奏廳,校慶場地直接挪到了操場上。
深秋的風冷得刺骨,當天上午下了場大暴雨,表演時間順延到了陰雨綿綿的傍晚。
愛美的褚橙穿著小禮服在露天候場區凍得眼鼻通紅,她要知道是這陣仗,打死她她都不會報名。
最悲催的是,她花了大價錢給裘放定製的正裝,就想一睹西裝暴徒的風采,人家根本沒穿。
在一眾歡呼雀躍的吶喊聲中,不按套路出場的裘放一身校服上場。
算上那句不咸不淡『謝謝』撐死也就半分鐘,引得周圍貪圖他美色的同學們哀怨四起。
又挨凍,又花錢,又沒有飽到眼福的褚橙眉梢一挑。
這人穿全套校服居然還是這麼帥,肯定是舞檯燈光太好的緣故,哪有人能把丑不拉幾的校服穿好看的。
就在褚橙在心底大肆腹誹裘放時,他下台後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褚橙穿著禮服不方便挪動,索性就那麼坐著等他過來。
周圍投來的詫異目光越來越多,她學著裘放一臉淡然,毫不在意。
表哥看看錶妹有什麼問題,她破罐破摔的想。
表演候場區單獨劃在舞台左側,不比觀看區坐得人擠人。
學生會維持秩序的學生見裘放拎著個手提袋往這邊來,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問得格外興奮,
「裘放,你是來找褚橙的嗎?」
裘放點點頭,視線直直望向坐在寒風裡美麗凍人的漂亮臉蛋,眉頭微皺。
十多度的天,不聽勸,非得挑精緻的小禮服穿,又覺得披外套和禮服不搭,畢竟周圍一圈抓拍的人呢,小提琴可以拉錯,她人必須得美。
裘放把長禮服袋子放到人腳邊,屈膝蹲下握上她冰冷的手背,仰面凝她,
「我剛剛試過,表演台上右側迎面的風更大一些,你待會上台避開這個風口。或者....要不要換件衣服,這件也是禮服,長袖的沒那麼冷。」
她髮型和妝容都弄好了,換衣服豈不是白費了。
褚橙瞄了眼袋子里的裙子,裝高冷不說話,
裘放好說歹說褚橙也不聽,他也顧不得周圍人咔嚓咔嚓的偷拍聲,直接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披在褚橙凍得起了雞皮疙瘩的白皙肩上,躬身小聲逗她,
「公主殿下,您夠漂亮了,這會兒就別美了,先把衣服披上,上台前再脫。」
她今天穿了件香檳色的裙子,微卷的長發別在兩側,又畫著精緻的淡妝,十足十的公主范。
裘放在台上時就被吸引得挪不開眼,原定的兩分鐘演講腦子裡忘得七七八八,隨口胡謅了幾句,就想著趕緊來找她。
褚橙倨傲的小眼神落到裘放身上單薄的短袖上,身子一抖,他這短袖還不如她身上的禮服保暖呢!
褚橙故意大幅度聳肩,帶著裘放體溫的外套從她肩頭滑落,她決定嘴硬,
「誰穿禮服披校服啊,不穿,拿走。」
裘放重新把衣服給人披好,這次不由分說給她拉上了拉鏈,站直身子時在她凍得緋紅的耳邊輕笑恐嚇,
「我不冷,別擔心我。你要是再脫,我直接親你,眾目睽睽下,別給我耍流氓的機會,穿好,寶貝。」
褚橙不領情地哼了一下,然後故意大聲回了句,
「好的,多謝裘放同學代表老師前來慰問!!」
周圍圍觀的同學,「.......」
裘放皺眉看著她,她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誰讓你不穿西裝了?!
鄧沖剛剛和徐浩顧著聊天,沒看到裘放去找了褚橙。
見人一身清涼的短袖回來猜也猜到了,倆人對視一眼,趕緊把校服拉鏈拉到脖子底下。
戀愛要談,命還是要的,這麼冷的天,禦寒才是王道。
*
沒能飽到眼福的褚橙對裘放的氣只撒到了晚上。
因為她洗完澡一開門就看見西裝革履的裘放斜倚在門框上,看著她邪肆挑眉,
「褚橙,今晚拆禮物嗎?」
褚橙咽了咽口水.
身後浴室的熱氣蒸騰而起,她覺得有點悶還有點熱,霧蒙蒙的眼睛定在人直挺挺的西裝褲腿上,小聲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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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拆。」
裘放將人打橫抱起,眸底暗成一片,
「你想在哪拆?」
褚橙仰頭親他眉眼,水眸直勾勾盯著他,語調旖旎,
「裘放,明天是周末。」
裘放明知故問,看著她笑,
「所以呢?」
褚橙纖細雙臂摟上人脖子,居高臨下睨著他,紅唇一勾,蠱惑至極地反問:
「所以.....你準備什麼時候吻我?」
四目相對,裘放呼吸凝住,仰頭貼到她嘴角親了親,
「跟誰學的?」
褚橙低頭看著人幽邃的眼睛,紅唇親啟,一字一頓,「我老公~」
*
周末兩天,兩人和去上學一樣,都是兩點一線。
只不過地點換成了書房小沙發和卧室大床。
上回裘放生日,褚橙經期造訪,加上她又剛轉班,雖沒有家庭作業,但連續三個月月考成績都有所下滑,褚橙壓力倍增。
裘放看人學得眼底烏青,哪還有心思折騰。
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就這樣,褚橙還瘦了好幾斤。
好不容易喘口氣,藝術節又來了。
小提琴裘放不及褚橙學的精,沒法幫她,繁重學業加上練琴,消耗了褚橙這大半個學期來所有的精力。
他有心撩撥也沒用,褚橙洗完澡沾床就睡,怎麼逗都不醒。
真要算起來,從背她回家那晚浪了一回,他倆這幾個月都一直處在清心寡欲的狀態。
直到這周,褚橙興緻勃勃給裘放定製西裝。
裘放對穿西裝和上台演講都毫無興趣,但褚橙雙眼放光,那他的興緻就來了。
褚橙這周真應了裘放開玩笑的那句「公主殿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洗澡自然也是裘放一手伺候的。
兩天假期一晃而過。
周天晚上,側躺在床上的褚橙心底想著事,身體也還沒緩過勁兒來,就連卧室的門一開一合也沒注意到。
厚臉皮的裘放自行省略敲門這一環節。
光著上半身堂而皇之掀被子躺下,從身後擁上人柔軟的細腰,下頜親昵蹭著她耳尖。
半晌褚橙也沒動靜。
裘放這才注意到褚橙今晚從吃飯開始就在走神,微微皺眉,問: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專心。」